(一)我是安蓝。
林安蓝,安静的安,蓝天的蓝。蓝色是我的幸运色。
我今年20岁。医学院应届毕业生。
喜欢运运动,喜欢音乐,喜欢文字,有痛感的文字。
是个阳光女孩,文字却大多阴晦湿搭。敏感,所以有点神经质。
最近常常做梦,我在断崖上,风很大,石沙让我睁不七眼。我抓不住任何实物,身体往下坠。我不知道阳在哪里。恐惧和眼泪侵袭我,但没有声音。
我会常常这样醒过来,头有点沉,好像只是睡眠不足。梦稀疏掉我拼揍不起。我会去喝一杯白开水,然后躺下,很快睡去,一切像是在梦游。
我的前世是鱼,我这样肯定,所以今生是双鱼座,B型血。所以喜欢冰凉的水滑过身体的感觉。女友说,女人在懂得疼惜自己,用凉水洗澡是不好的。男友也这样说。我只是笑笑,仍旧在任何用水的时候把自己弄得湿湿的。阳会走过去把我拉开,说,会感冒的。要么就瞪着眼睛:以后有风湿就知道后悔了。
我搂着他的腰,仰起头,对他坏坏地笑。
我想我喜欢的应该是有锐气的男人。他身上的锐气会让我感受到安全。我没有遇上,当我遇上时我已经是阳的女友。我知道,阳比我喜欢的锐气男人更适合我。
干净,健康,会积极上进的生活。包容照顾我。
(二)
朋友们说我们会很幸福。他属猴,我是鼠。他也是双鱼座。占卜里很配的那种。
我在指环年送了他一个戒指,很庸俗很便宜,那时我们刚开始,阳对我太好,而我因为文字无法进入角色。那是个很美的寓意:谁在指环年收到异性送的戒指会很幸福。
KISS的时候我会笑,终天不笑了却是眼睛乱瞄,看他闭着眼睛深情的样子感觉怪怪的,不明白这种口水过来过去的游戏怎这么投入。后来我主动迎合他才发现他其实也不会,他敲我的脑袋;你的舌头怎么硬硬的。
有吗?我每次都伸出舌头份个鬼脸,其实心里也难受,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不是漂亮的女生。不喜欢饰物,衣着永远休闲,,喜欢很直接的看人和说话,爱笑,不会女人摆弄的化妆品。大大咧咧,包里总有零食。调皮。喜欢扯阳的胡碴喜欢用指甲掐他的手,喜欢莫名其妙的喊,喜欢吃饭的时候玩玩,一切阳都容忍,我不是他要的女子,可他爱上了我,所以是容忍。
(三)什么才叫爱了。我不知道。
有一个男人,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喜欢我,会情愿服侍我洗脚。我们之间没有故事。
有一个男孩,对我一见钟情,会和我用一把牙刷,我们之间没有故事。
还有一个男生,在我们在一个班的第一天喜欢上我,一直静静地为我做一切事。
我不知道阳用什么爱我。很多事情他很细心,只是那种温情是大众化的,他是那样的男子。
(四)
阳最近很忙。忙得没有时间给我发一个信息。我开始乱七八糟的想,晚上常常做梦。我给他打电话,边抽泣边喃喃自语,然后好几天沉默。像一个为爱情不可救药的女人。《胭脂扣》里的如花,感情太激烈。我不是,我只是有点绝望,一段时间里的绝望以及在绝望里的神经质。
(五)
阳很爱他的妈妈,他已经五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端午了。妈妈说,过了端午再去陪安蓝吧,然后和安蓝妈妈说一下,把安蓝接来。
阳是和我一起过端午的,他答应了妈妈。他说他更怕我一个人,会很寂寞。
不是这个原因。我看着阳笑。
阳把我搂进怀里,我很想你,你知道你是让我多么的放不下。。
我们过马路,阳会在过马路的时候牵着我的手。很温暖。
那天我挣掉了阳的手。
一辆车急疾而来,我被狠狠地推开。只有一摊血,在烈日下。那离生命最近的物质,散发着纯洁的腥味。
我挣掉阳的手,向马路那头跑去,我只是想对阳说,我爱你。他一直等的那三个字。
阳,24岁。医生。双鱼座。他用生命爱他的安蓝。
(六)
阳说,安蓝,你有恋父情结,你爸对你不好吗?
阳说,安蓝,给我一个你家里的电话号码,好吗?
算命先生对安蓝爸爸说,你会有二房的。
这是后来姨丈告诉安蓝的,那年安蓝17岁。父母开始经常吵架,姨丈叫安蓝劝劝,还说,这事不能再有人知道了。
安蓝劝不了,妈妈只是哭,说父亲变了。爸爸则大声说母亲的种种不是。
妈妈抱着安蓝,安蓝,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你一定要自立,自立了就可以把妈接出去了。妈妈这样忍着你爸都是为你呀。
安蓝常常想起外婆,最疼她的外婆,和她说悄悄话的外婆。
安蓝知道,妈妈是非常脆弱的,在她美丽坚强的外表下,在安蓝身上。
安蓝很少再回家,那个家已经日渐贫穷和冷清。
安蓝20岁,打电话给妈妈,持自己的观点反驳妈妈对他人的看法,只是口气硬了点,安蓝听见母亲在那边哽咽的声音。
安蓝20岁,想和阳有一个家,把母亲接出来。
安蓝20岁,妈妈和阳离开她。
(七)我是安蓝。
林安蓝。安静的安,蓝天的蓝。
今年20岁。
我的前世是鱼。
喜欢文字,有痛感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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