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得不去。
第一次去是带岳母去看病。岳母得的是心血管病,刚好上海第六人民医院是贵溪的对口医院。而此医院所在的徐汇区正好是岳母的叔叔家所在地。我们自然先去上海爷爷家。他们年纪比较大,但是身体很健康,那时住的是一间大的平房,好像吃饭睡觉统统都在这间大房子里。上海的饭菜我不敢恭维,那种甜食叫人只有隐忍着勉强下咽。我住在隔壁搭建的一间非常狭小只可容身的矮房里度过一个星期。听奶奶说,就是这样一间房子,一个月也能租到三百元钱。
到医院是爷爷带我们去的,医院不远,在什么地方坐什么车,所以后来我轻车熟路,也就畅行无阻。可是我一个人的时候除此之外,没有在其它地方有过出没。
爷爷奶奶其实是岳母的隔了一层的堂叔婶,但是两位老人的确很热情,令人觉得很亲切。在岳母病情有所好转后,爷爷带我去了上海的外滩,到了南京路,还去了人民广场。爷爷个子很高,人也很帅,如果不是年老,走在人群里,一定会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我是亦步亦趋,在人头稠密的上海我哪里还能够分清南北东西。
第二次去,却是爷爷因为心脏病离世。此前的清明,他与奶奶还回来吊青。住在我家。却是自带了被褥,不断说着麻烦我们的话。他们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请我给他们在贵溪买套房子,不必很大,只要能够暂住歇脚就成。正好信江对面有家房产公司有五十平米的,便收下他们带来的五万元,给他们订了一套。他们很高兴。可是几个叔叔并没有按照爷爷的意愿,落叶归根,而是在上海的一家殡仪馆火化。爷爷的去世,我只有在向他遗体告别时才有些伤感。因为毕竟生活的时间不长,而且他也是高寿,死时也很安详。送葬之后,我马上坐莘庄的地铁到上海南站。此前爷爷奶奶早已经搬到闵行区的水清路黎安四村居住。
第三次去,就是前几天,本想去打工,也为二舅子送一个人。坐的是晚上八点半的卧铺车,刚好第二天五点二十到上海,然后坐地铁到莘庄,再换乘公交到华东理工大学。二舅子在上海的几所大学都承包了窗口,钱可以赚不少,但是就是累。起早摸黑的,我做不来。二舅子自己并不在,他在复旦大学又包了个窗口,我们此行主要奔那里去。
先去莘庄看奶奶,记错了地方,到黎安二村去了,打电话才知道在四村。好在两个村是对面。奶奶一开始没认出我,她的眼睛视力已经很低了。背彻底的驼着,站起来,身体基本与地面平行。背还痛,脚也浮肿。可是嘴巴仍然很利索,很健谈,也很热情,我们是快中午到的,她要请我们到大门的餐馆里去吃,我们当然不忍心让她下去。可是她死活不依,说如果我们不在她这里吃餐饭,她就给我们每个人跪拜。我们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搀扶着她下楼,她走得气喘个不停,还是坚持着,她很高兴,我说背她,生死不肯。我们心里是又感动又难受。
我把她扶回家,便又打车到莘庄坐地铁一号线再换三号线到杨浦区的赤峰站下,又坐193路车换560路终于坐到二舅子所在的工作场所。几经周折,上海之大,不敢想。
二舅子所包的窗口太小,我们萌生退意。晚上在附近一家旅社住下,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到赤峰,又坐地铁到宜山路,找到贵溪驻上海办事处,放下行李,安顿下来。没歇多长时间,又利用剩下的时间去外滩看看。坐地铁与轻轨到陆家嘴站,见到了东方明珠塔,坐观光车见到很多的高层建筑。合了个影后,去吃午饭,在贵州一家菜馆吃得一起都很满意,只花了102元钱。走到渡口,岳父八十岁了,还能跟着我们走这漫长的路,可见老人身体状况,这很是令人欣慰。他还一餐喝了酒后能吃两碗饭,晚上睡得也很沉。
坐船只要五毛钱,离上海老街不远,我们又走到这里,到得城隍庙前。人当然又是很多,并没有什么好买的东西,逛了很长时间,坐了辆三轮车到南京路。我和姐姐都买了些吃的东西,然后在南京路地铁站上车回到宜山路的办事处。
第二天我们去看望在上海长征医院住院看肾病的一个亲戚。他换了一个肾,光这个肾就得十二万元买,租在附近一家一室一厅的房子里,三千元一月。他很健谈,精神比在家时要好恨多,手术也很成功。还带我们去坐地铁,我们又来到南京路,买了些东西,已经快十二点。回到住处刚刚赶上吃中饭。中午躺床上眯了会,便打车去了上海南站,坐下午三点二十的动车到晚上七点五十到达鹰潭。
还是回到家的感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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