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才知道世上可以有另类的生活,抽不抽烟,喝不喝酒,涂不涂唇膏,都是很个人的事情。女人抽烟,起码说明她们已经摆脱了物质匮乏的过重压力。我们的电影老用烟来演绎女特务的坏,也过于程式化了。
再往后,是《北京人在纽约》中的阿春,确确实实是“把烟抽到极致的女人”,面对异乡的万家灯火,面对割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面对入骨的乡愁、经年的漂泊,想起曾经的万丈豪情,想起少女时代的晕生双颊。除了烟,好象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一吐郁闷。烟化为灰烬,烧到指头了,女人的柔情,少女的温婉也就全都收缩进去了。阿春怅然地看看落在衣襟上的灰,闭上眼睛,体味生命的无常,青春的短暂,然后晃一晃头,恨恨地拍打一番。她知道,明天,还得打叠起全部精神,还得继续跌打挣扎着“拼生活”。无论哪里,女人都无法摆脱男权社会的压力。
抽烟的女人,也许性感,也许忧郁,也许风情楚楚。
抽烟的女人,却一定颓然,虽然她会让酒吧里寻春的男人倍感放纵。
抽烟的女人,让爱她的男人惊憷,自惭。
抽烟的女人,让恨她的男人后怕,警惕。
总之,抽烟的女人,让男人无所适从,无论你爱过她还是恨过她。
谁都不能否认:这样的女人,温情一日一日化作灰烬远去了;这样的女人,你只能在暗夜里,在她喝醉酒之后,听到她偶尔吐露心迹。
当她骂人时,你会发现她的嘴唇依然娇好,表情依然温婉。
但是,她有本事用最温情的语气,吐出世上最刻薄的毒咒。虽然她不一定这么做。
烟是女人不愿倾诉的心事,烟是“温暖的有毒的吻”,烟是女人保持“心灵距离”的栏杆。
一句话:只在你还在乎她,不要让她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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