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满怀希望的妈妈在经过无数次奔波寻觅后终于在农机厂为我找到了一个补课圣地。就算我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因为在妈妈眼里我已经是以后为她争光的大学生了,她望子成龙的心情是值得理解的,但在初三一年的紧张过后我好不容易可以放松的两个月却被她扼杀在这"补课"的摇篮里,这份爱放的好重好重,以至我担的是惶惶恐恐。
他,他们的情况应该也大致一样,但他却显得很沉着,其实他是被逼的,但从他那里就是看不出他是被逼的。本来也就是一个小小的补课,他却弄的紧张无比。就拿下课来说吧,也就是在初三后面一阵因为被逼无奈我才呆在教室里认真读了下书,而他倒好,一个不算重要的补课,下课后却还要和我讨论题目。可怜的我啊,本来满心欢喜的想出去溜达溜达,却在一只伸过来的拿着书的手给震愣在那里。没办法,人家把你当读书人,你自己还不做个样子?我一边在心里滴血,一边痛苦的笑嘻嘻的和他讨论着上课时老师讲过的题目。不过我也在心里暗暗庆幸,庆幸自己在上课时稍微听了那么一下,不然这会就嗅了。
他喜欢唱歌,而且爱的热火朝天。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疯狂的。当然这要拉到上高中以后。高中我们在上天的恩宠下分到了同一所高校,我们两个臭味相投的文学爱好者也是在高二时才闻臭聚合的。起先只是认识,但当我们无意中发现对方同样疯狂爱着写作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们用尽我们一切的休息时间谈论写作。他喜欢悬疑,其中他就谈到了蔡骏,他说他曾经为了买蔡骏的小说连续很长一段时间在晚自习下课后疯狂奔向书店,他每天拿着这本悬疑可以看到凌晨三点。他爱看,他更爱写。而我则和他谈到了萌芽,谈到了新概念,谈到了我的写作梦,他是第一个愿意专心听我倾吐的人,因为他同样热爱着我所热爱的写作,我近乎疯狂的发泄,我憋得太久了。可能我早已在爱好的孤独中崩溃,但我却又在崩溃中升华乃至超越,他就像我的救世主,小心翼翼的为我治疗着伤口,我大喊着痛,绞着泪水,尽量撕心裂肺……
他爱音乐。是的,他爱。他曾不只一次和我讲起写作的动力来源与音乐。他爱音乐,爱到可怕。他说他把写作当作自己的生命,他说为了音乐他可以放弃写作。我听着,心里震撼。因为他说这些话时的眼神让人不容置疑,看的出,他真的好爱好爱……
初三进高中暑假补课时,他曾和我谈论快乐男生,我当时并不熟悉他,只知道他谈论这个时的脸色很是夸张。对于快乐男生我是厌恶的,就像新概念之于功利。赵老师所呼吁的写作本原在我看来永远只是个梦,这同样也就注定快乐男生这种商业化的炒作要想取消到头来也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但利害关系如何,我不敢妄下评论。没有谁对谁错。
他却减少了我对快乐男生的厌恶。其这个人,注定是会影响太多太多的人。一切好象都已被上天安排妥当,我真感觉自己像只木偶,一直都在执行着早已定下了的计划,我无从选择。
但木偶上面是线,线很柔软,易断。
暑假补课,是上天为我们奠下的一个基础。不过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然后按计划实施以后我们应该有的路。但有些事情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预料的,包括上天,他没有想到他如此周密的计划却在他的两个木偶进入高中后破坏了。线,被活活烧断……
热情之火,抑或是梦想之火。两个血肉相连的不明物体相遇后的摩擦,必定要给所有物体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包括所谓命运之线。
也就是从与他相遇起,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写作梦。我们相约,在任何一方出第一本书时,都一定要请另一个人吃饭。我们乐于这样的约定,简单,快乐。
那么长路漫浩浩,此时除了一腔热情,我还什么都未拥有(仅指写作)。对于写作的热情我坚信自己永远不会改变。从初三的相识,到一起为即将来临的高三奋斗,我们可能会暂时放下一切我们所喜爱的,包括写作。我知道我的日子还需要太多太多的磨练。那么这篇文章的创作目的其实也简单无比,就像刻舟求剑的愚蠢动机,我只是为了,在以后可能不知所措的岁月中,用他来寻找,那些不会在原地等我,永远都要寻找着的--曾经的梦……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