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固执的认为:生命,只不过是一次次的漂泊与擦肩而过。
在总校过的极其平庸,每当无聊地想到三毛;想到顾城;想到海子……想到记忆中那些时运不济,命途维艰的名人时。雨会走过来陪我坐坐。就像后来我套用史铁生先生的一句话:在陌生的闹市,有一个人静下心来自己的心声,也算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当然,遇见雨的那些日子,是高考以后,我走向技校的事。那时的兰州是闷热闷热的,白日里酷热的风沙土雾散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时,我的心着了魔死得似的凄苦与悲哀!因为高考的失败注定了我漂泊的学习生涯。相聚在兰州分校这块土地上,陌生的教室同坐着众多的同路我人。他们操着醋溜溜的普通话;他们吹捧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他们展露着自己的才华横溢。我低下头,内心充满了对生命的怨恨!雨是我身处这样的环境中走进教室的,陪同她的还有一个女生,现在我早就记却了,只记得闪过我眼睛余光的,是雨那轻掇额前双鬃的发丝和那件浅绿色的半袖。与记忆深处曾经相爱过的女孩相着无几,于是我便格外的关注,就像是在一处陌生地觅的了一方似曾相识的风暴区。虽然曾经的她早就离我远去了。雨是坐在我后面的,后以我每一次的回头总能看到她谈笑中的一颦一蹙。她说,之所以没有复读考大学,是因为大学离梦想太远了。仔细想来,我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许大学太过诱人,而我这样的庸人太过天真了。至于我们后来怎样来到了湖北总校,这都是后话了。
总校的教学楼前面有一绺笔直的松树,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成长,这以经超过了教学楼,懒散的太阳把它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想起了高中时一直很关心的一个女孩:她叫彤,高二分到文科班后我们相处了两年。我想起了夕阳的余晖穿越了林子的这边,把她的脸照成的彤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只知道我很关心她,关心她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什么不悦;虽然我的这些心思她可能一点都不知,或许生活中的她就根本没有这些细节。我拿出手机,迟迟不敢摁下那个能够连接到她家座机上的发送键。
当云来到我身边时,我有些痴呆;“想女友了吗?”云问。
“我……我想现实为什么这么残酷”。
“现实社会的残酷就是明明你不想去做,但你又不得不去做!”云说;
我故作潇洒地抬起头,晚风正从树梢边轻轻浮过……
每当这时,我的思乡更加心切,目视故乡的方向,脑海中印出那个半开着的大门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往往是欲哭无泪。想起我高中的日子,是在清闲的午后,还是在落日的黄昏,带上心爱的散文集,独步于林间小道,偶感清风送来的丝丝凉意,或是席地而坐,思考生活的一点一滴,直到不由自主的吐一声长叹,将一本书从头翻到尾,而不知里面的一点内容。合上书,傻傻地一笑,美好的一天又将结束,是增长了,还是再一次接近死亡,我的思想断断续续,最终没有了结果……
昃日走完了白天的灿烂,悄悄躲在了楼群的西面,广场的灯光幽灵般的闪烁,一个个擦肩而过者骄傲地直视前方,目无表情!
我直起身,走进了南方的秋天,农历的八九月,校园里桂花便地,再一次想起雨的话:这个世界的悲哀就是明明你不想去做,而你又不得不去做!!!
于是,我提起笔,写下了今天的故事,给日记前一页:与其在痛苦的边缘无奈地挣扎,还不如装个疯子。一个大大的错号结束了以前对生活的偏见,时间最能让一个人懂的一切。
遥遥的家乡现在应该是落叶缤纷,秋雨漂摇了。彤曾问过我过,秋天是属于谁的季节,我说是属于林黛玉的季节。于是她把一片叶子埋在了土里,原来她想到了“葬花”,我说,“葬花”是春天的事,我想到的是黛玉的《秋窗风雨夕》啊!”彤笑了,她说她不会做词啊;她只会“葬叶”。我说我会哦,于是我又想起了生命中第一个女孩子弃我而去时,我留下的那首没有韵律的词“
潇潇暮雨似竹帘,自来无聊人生,隔夜相思,辛酸处,幽情付之东流,遥想佳人,拭目青衫湿。它朝无寐何处,今宵凝噎中,愁容月貌,英恣芳影,回眸间,已缀他人装饰。浓烟千里,念惜则笑我,痴心若狂。举杯逐寂,难咽苦小入肠。
寒风浸入衣底,我裹紧衣服,跟上匆忙的脚步,穿越了熟悉的人行道。想想此刻,也许通往南北的那列列车正在高速的驰行着,也许异地的朋友和我一样的低道思乡,也许我的家人早已伫立于村头的路口,企盼游子归乡。
我抬起头,故乡的天空一片朦胧;一个人,无数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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