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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藏

时间:2009/6/2 作者: 离尘 热度: 337994
  这里的确过于平凡了。无论你如何用地图去尝试,也找不到它。
  
  回到父亲教书的地方,看到的陌生居多。同是父亲的学生,我与他们互不相识。
  
  校门外是一条乡间小路,其实应该叫村间小路,它连接着学校与村庄。不读书的时候,常常走到校门口,鸟林就在我身前。
  
  先是听,听它们似诉似歌的声音。听不出悠扬,听不出婉转,听不出缠绵。可就在这心绪一宁,无思无想间,你也许悟到了什么。然后深吸一口气,往前迈开几步,想看清楚她到底是谁。当然,你只能看到:花儿开着,粉的、白的;齐颈的野草叶上落满了它们的涂鸦,绿海添白,一如霜菱叶;以前不曾见过的鸟儿在顶枝间蹦来跳去,让你怀疑它们在舞蹈。这时的天空不再是幕布似的背景,而是以林子为背景的戏子。它们随着树枝动,树枝随着鸟儿动。
  
  往前少许便将林子置在了身后。等你回身,方才的一切都已躲藏到一片深邃的绿色中。林子边有条小河,我至今不知道它的名字,只记得小时候曾与它有过对话。河那边以前有竹林,现在只剩下青灰色的农舍。有时候我会欣喜于窥见林子衣边的它。不修边幅的鸟林后面竟坐落着纺衣织布者的家和他们的故事。这让我沉思良久,想弄清其中的关联,但始终没有成功。
  
  河对面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可遗憾的是我从未在这里看过一次日出。我欠这里的与我欠遥远故乡的一样,永难偿还。不久前我站在这里看见远处的河堤上新种了树苗。那时分不清弱小与高大,只觉的它们站出了几分秀丽与纯净。可今天即使近处的树挡住了视线,我依旧知道它们长的很快,现已混入陈林里再难分辨。
  
  西边的日落我曾经不完整的看过。那种美是无法用语言来称量的,可我却想用文字来记录它们的存在。同样是站在这儿,望向远方,我曾说“远山如雾”。其实哪有山,它只不过是我如梦的寄托。当夜幕降临,昏黄渐灰,远方并不齐整的树林会化为烟雾,变的朦胧,引你冥想。我喜欢这样的景色。它为我把烦乱的心情沉淀为虚无,却不让我虚弱。
  
  回首时,这天、这地、这人,仿佛精心安排的静谧中似乎潜藏着什么。生活,还是命运?
  
  2007年6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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