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伏着残梗滑落,滴溅出何其抽象的图案,接而层叠着,变的模糊不堪。
囤积的雨水漫过了鞋子,才发觉自己呆滞了许久。不敢去再去憧憬那些无法企及而又奢侈的事物,怯懦着,任由困倦与不安充斥在血液中,翻滚着,绞杀最后一丝血气。
与曾经渐行渐远了,多迈出一步,空乏便多了一分。
哪个行乞的老汉依旧守护着他那残缺的器皿,任由路人的嘲弄与白眼,暮年的我亦是?面觑着,仍然不舍得丢下哪怕是一个钢蹦,原来自己并不是个高尚的人,而且竟如此吝啬的使人唏嘘,他仅是个老人呐!这个时令本不该出现的雾气在冰雨的掩饰下肆意的弥漫着,老人的眼神愈发显得迷离,古铜色的双手蜷缩着,相依着。哈腰背躬的价值仅仅是那条佝偻的脊背。
怀着侥幸,在焦虑中惶惶度日,期盼,乞求着这个该死的季节早些远去,如瘾君子渴求那份快感般迫切,在一片苛责声中喘息着,硬生生的撑起那可怜的自尊,即便已如蝼蚁般卑微,廉价物似的遭人唾弃。或曾有过的桀骜,或曾有过的年华,都已不变影踪。而今,命如草芥,苟且于世,愈法的无所适从,深陷近乎溃崩的窘境。已然无法理智的安享雨散去后独有的惬意,丁丁落叶敲打着地面,狼狈的发出最后的哀鸣,践踏,碾压,直至再也无法与这个世界叫嚣。
上帝亦被这般死寂所湮没,不发言语。
习惯性的将耳朵贴靠在手腕上,倾听脉搏最后的惆怅。
曾经的,远去的,湮灭的……安静的,睡去。
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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