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早饭我便立刻准备午饭,焖米饭、炒木耳、做菜粥,十一点多,准备完毕,正式开饭,这次午饭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看着儿子香甜的吃下一大碗饭菜,感觉这一通忙碌很值。每次儿子回家,帮助儿子清洗衣服、改善生活、准备儿子返校生活费用,常常忙的脚不沾地,周六晚赶洗衣服常常至深夜,直到儿子背起书包离家返校方可安心休息。
本想送儿子到张店换乘公交车,可爱人因忙于帮朋友联系树苗脱不开身,儿子便坚持自己乘车返校。将儿子送走后回家休息,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午觉,醒来继续捧读张爱玲的短篇小说集。故事的年代比较久远,故事的情节描写含蓄细致、矛盾冲突一环紧扣一环,人物描写活灵活现,语言对白个性鲜明,场景描述精准形象,真可谓:情景交融,才情并茂,引人入胜,静心品读,受益匪浅。《倾城之恋》、《封锁》、《散戏之后》、《第一炉香》、《第二炉香》,一路读来,可看到最后的结果常常出乎意料、不可思议、很令人匪夷所思。也许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差,也许是对那个时代背景下的国人及历史缺乏了解,对文中所塑造的人物形象、行为总感觉有些费解,有的篇幅反复阅读,可仍感觉难以领悟文大家的写作初衷。也难怪今天的我们难以准确解读张爱玲笔下的人物,这或许与个人的生活阅历密切相关。一代才女的内心世界无疑是丰富的,一代才女的文笔无疑是令人仰止的,一代才女洞察世事的眼光是无与伦比的,其动荡波折的命运更是超乎想象,或许恰恰是这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与磨难造就了才华横溢的张爱玲。
时至四点多,爱人要求陪同其去水库游泳,考虑到一来可领略春天的葱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二来顺便挖点野菜,享受点天然绿色食品,一举多得,何乐不为,我欣然同意,抓紧穿戴整齐,找好挖菜的工具,陪同其出发。
此时恰逢所住学校住宿生开学返校,校门口拥挤不堪,道路两旁排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点,小姑妹正忙着买雪糕,五岁的外甥女小雨欣正围着雪糕车子蹦蹦跳跳的添乱,爱人要求带上她一同去玩,可她图恋校门口热闹,不肯离开,她妈此时巴不得有人帮忙照看孩子,连推带哄将其强行抱上车。
上车后话匣子一打开便不住嘴了,一再念叨她吃了那些好东西,什么冰激凌、什么雪糕、什么炸鸡柳,这么大的孩子在其心目中好吃的是第一位的,看似不起眼的零食花个十块八块很容易。一路上净听小雨欣念叨,虽然有个别字音仍说不清楚,可事情的经过基本能描述完整。大概周末他们一家人因回老家忙农活到过黄河岸边,看把个孩子激动的一通好显摆看黄河的感受。看来多带孩子走出户外,接触接触大自然,增长见识、开阔眼界,从中自然会领悟到许多,对孩子的成长很有好处。
从住处到水库三四里路,很快到达。早已有几人在水库游泳。我下车后便带小雨欣到东面的树林中寻找野菜,结果很令人失望,兜了好大一圈,仅挖到十几棵很小的野菜,后因她惦记着看舅舅游泳一事,我便带她返回水库边,隔好远她便对着游泳的人激动的大喊大叫:“舅舅加油!舅舅加油!”边喊边挣脱被牵着的手飞快的跑向水库。她哪里知道有什么危险,我气喘吁吁的追上她,叮嘱她不能乱跑,不能靠近水库,吓唬她水中有大鱼,会咬小孩的鼻子,毕竟是小孩,此话还真奏效,嘻嘻哈哈的她此时方安分了许多。感觉游泳很刺激的她拽着我追赶游泳的队伍,刚跑了几十米,我意外发现水库岸边一片被烧过的茅草地上萌生了许多新芽,也就是儿时喜欢吃的“古蒂”,于是叮嘱小雨欣不准乱跑,告诉她有好吃的东西,馋嘴的她一听说有好吃的果然听话,我便得以抽手下到岸边拔“古蒂”,不一会儿便拔了一大把,然后指导她如何剥去外皮抽出嫩芽,小家伙一学就会,很快尝到那淡淡的甜滋味,直说好吃。看到有人已经上岸,怕人家换衣服不方便,我便速领她跑回车中。
车内气温很高,不一会便大汗淋漓,幸亏有这些“古蒂”占着嘴巴,吃得很高兴,足足在车中闷了半小时,等所有游泳的男士穿戴整齐我们方才下车,紧接返刚才拔“古蒂”之处,很快又拔了足足几百根,此时爱人招呼回家,便带领她上车回家。
小雨欣因急着回家给妈妈送“古蒂”,这次说什么也不在这边吃晚饭,找了张报纸给她包上大把“古蒂”,我故意留了一少部分,想明天上班送给小妹的孩子认识认识这东西,她反复比量真的觉得她那一部分多方肯满意,找一方便袋将中午所炖的鲤鱼给她装上三块,然后送她回家,有好吃的东西拿着,瞧她高兴地连蹦带跳,小孩子有时很容易满足,只要一个小愿望实现立马就会很高兴。
足足有二十多年没拔过“古蒂”,今天得以重温这种儿时的活动,再次品味甘醇清香的“古蒂”,还是记忆中那淡淡的香甜,心中不免涌动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情愫。
难忘这个清明假日,难忘那清香的“古蒂”,难忘那户外活动的快乐。
2009.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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