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是过得舒适的,躯壳的害病丝毫激不起它的烦臊,它可以随处闲逛。它定情于自然,是为了它自身的雅化;寄情于山水,是在追求通体的清彻;付魂于自然,是在还原内心的真善与阔达。它在寻求的只是一次灵魂的蜕变,高大我弱小的残躯。是的,它的行游完全是自主的。
灵魂的游荡总是如腾云驾雾般,我的灵魂正站在悬崖的边沿对着深谷尽情的呐喊。放肆的解禁我满胸的怨气,深谷的一片林子,已经被怨气付着,都摊死萎倒了他们笔直的身子。它呐喊的尽兴索性又哭豪了起来,就仿佛三岁的孩童被小蜂蜇刺后一般的啼哭。它的脚在蹬着,泪珠子迸发的高远,还点点成线,犹如淑女身上的带绦,在风的吹拂中蹁跹翱翔,把自身的丑陋忘得好不干净。它的哭声盖过云天,寒凄生灵,博得众神的怜悯。
这翻的闹腾它还未得到满意,随后又破涕而笑。它笑的狂妄,笑的恐怖,笑的奸佞。眼神也是斜睨的,就好像在藐视世间的不公,欲吞噬世间的丑陋与美好,为的只是自身心里的无比畅快!
随后,它又带着自私的笑声飘到了一片森林,逗得身旁的老树阵阵作笑。请明白,我的灵魂此时的笑声是自私的,独一的,它不容多余它不合口味的声笑翳蚀它独特的听觉。它在臆笃老树的得意,它恼了,它怒了。它纵身一跃,踩上了老树中干的分杈上,张开了他针锋般恐怖的魔爪,无情的扎进了老树的肉体。随后便疯狂的推摇了起来,这推摇是致命的,忘乎了生命的极限。此时,恶魔已经占尽了它的头脑。直至把老树摇折的咯咯作响,我灵魂方意满的松开了他的魔爪。老树的呻吟穿透了整个森林,惊惶了巢中的生命。整个森林笼罩着一片阴云。怀着一百一分的满足,我的灵魂又飘得老远。
这一次的降落是友好的,没有怨气,没有不满,层层的落叶它最欢喜。它随风扬舞了起来,虽则是雄性的舞姿,但比雌性的妙舞低俗不到哪去。它的曼舞携带起一阵阵的旋风,好似那龙卷风般,卷得落叶一柱一柱,活像戏剧里的神话。它就这样的舞着,轻轻的舞着,跟女性的柔挑战着,把雄性最隐蔽的一处袒露了出来,还原着最真实的它。舞停了,它又开始蹦跳了,像七岁的孩童,蹲跳着拾拣着地上的小叶,小石,枝点。任凭鸟鹊对它叽叽的嘲笑,也恼不了它天真灿漫的童心。金黄的一片深秋,随意播上几句鸟语,硬是给增添了几份情趣与惬意。这次美丽的邂逅虽不能使一个七岁似的灵魂多少觉悟。但深秋的静谧它亦能感知美丽,褫剥它虚伪的衣着,其实它童心未泯,天真善意。
昼昏了,夜生命开始兴起,哇哇的声响旋荡在空中。灵魂在昼间的放纵,夜里便要沉睡。夜的洗礼会把昼的秽污弄得尘埃四起。它上了帐床,拉起了帷幕。帷幕上亮闪着明光,就仿佛西游记里面的驱魔圈,来庇护魂灵沉睡的平安与甜密。这个夜里清透的雨点多少澄清了昼的污浊。
雨的哗声扰醒了灵魂的静养,它悄悄的落下一滴泪。泪是红色的,是愧怍的涎生,是最酣彻的悔忏。它愧怍无力报还灵魂的母亲,它悔忏自身染袭的罪恶,污秽,情爱。它得挣脱与抗奋,它得保持灵魂的自由。罪恶的枷锁却愈锁愈紧,勒得它气也难喘。恶魔在诱惑着它,真善在呼唤着它。它在善与恶的边缘,俗与雅的悬崖。他看到了罪恶的丑陋与可怕,同时也发见了雅的美妙。他看到威尔`戴维斯的坚韧羁守着他的灵魂;白郎宁夫人伴着慰情长夜的秋虫开拓它天才般的灵智;罗曼罗兰的毅力之坚定更是值得长颂。而他们的重付不是没有回报的,他们守候的孤独也送来他们应得的硕果。这些们伟大的灵魂正在呼唤着它。呼唤着它灵魂的归宿,捧上那颗勃动的纯心,感受文艺的光阴。伟大灵魂们的灵光牵引它找到了智慧的海域。他们任一一个艺术的支流都足以让它愚拙的头卢开悟。
此刻,它束缚的枷锁早也被它随身携带的小刃给划断。生上双羽,振起了它轻柔的翅膀。在它身后再也找不出任何暗藏的锋芒。诗人们的灵光付于它最坚强的护盾,它再也不需要留心罪恶的声响袭扰它平静的美梦,正如戴维斯的日记里写道。
智慧的海洋的宽广与清透是找不到文词来描绣的。海的崖陆是胜利的土壤,更是寻不出文词来形容它的高贵,只配灵魂光明的贵足的踩踏。我的灵魂早已定身在上空,等待一刹那的坠跌来参与伟大且渴望许久光景的洗礼。一个模糊的声和,我的灵魂便一收翅,眼闭着呼呼作响的往下坠着,长发斩风,活像一个秃废的肓人。风的呼啸再也吓不了它成熟的感观。如今,它只等待舒服的躺上智慧海洋的温柔乡。让自然的力量滤掉它残余的浊垢。还它一个最干净的躯壳与灵魂。
它的重落让伟大灵魂们汇集的海面陷进一个涡旋,然后又像柔韧的肌肤回缩着,把我的灵魂平缓的托起。海面再也不单调,多了一个初生的魂灵的舞姿,它的脚尖在轻点着海面,朵朵的纹旋记载着它独特的舞步。尔后又渐渐的消隐,阳光的探照也找不出痕迹,若昙花一现。不管这魂灵的步舞可否值得丹青的留存。但至少,至少这舞步是欢悦的,舞者的心境是高雅纯洁的。因为,罪恶已不在眷守它,它的胴体更是烁闪着智慧的光辉。它庇萌过的草木也似得到神水的润泽,绿鲜的本质满充着它们的叶枝。晨过叶留露,露袭雅附存。朝露的透明更是亮显了绿的情意,情意的亮显也不知觉的把雅给传递。这一切都是自然的力量。我们得虔诚膜拜我们仁慈的本体-----自然----放射生气的自然-----自然,美好的生源。
志摩说的“我们各个人的一生便是人类全史的缩小,虽则不敢说我们都是寻求真理的合格者,但至少,我们的胸中,在现在生命的出发期,总应该培养一点寻求真理的诚心````。”是的,我灵魂寻求真理是诚心的,诚心的萌发也是被文艺给勾引的。虽然间隔有过挫难与犹豫,但那些都说冯友兰所说的自然境界的产物。我灵魂寻求的最高境界也是友兰说的最高境界-----天地境界!为的只是一睹苏格拉底,柏拉图等智者的芳容,恳求他们施舍点他们智慧的灵光来拓开我愚拙的障结。而这种征途与寻求是长久而艰难的。我的灵魂了解,伟大灵魂的伟大就是体现在他们对艰苦的看淡与美化,对瞬间的美加以永恒化。伟大的灵魂们有这种心态都是他们心中强大的理念与人格造就和巩固的。最后,这种理念的衍生便是平静的功勋!这只是个人观点,但是,我现今的灵魂正是在追寻着这么一种平静。它被置身于一段险仄的山路中,早往的粗葬的步伐总是让它磕磕碰碰,弄巧成拙。终于,这一次,它开悟了,它得学会平静,以最平静的心态去发见险仄的自然美,让平俗的情感升华成平静的胸怀。
意识世界分两种。一种是自然生命产生的动意识:它的形成往往是以剧烈激动存在和发生的。它们的产生是由某种感观上的刺激而成的。如被攻击,被嘲弄或被表扬。他们多于被动!另一种就是静意识,意识世界里,静是美的,和缓的,它是美好的象征。因为,意识在激动的时候或说在冲动的时候发见的美与丑,往往都添加了自身的当前情感的符号,不是夸大便是缩小。而意识在静的时候,在和缓的时候,对事物所产生的美与丑等感觉都是最接近事物本身实际的,我们不能断言就是事物本身实际的情况是因为个人主义色彩的有异。世间没有哪两个思想生命所产生存在的思想完全一致的,即使是克隆的也一样。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有一个绝对衡量美与丑确切的标准。生命是不可能存在什么离弦的心灵感应,那些只是对巧合的一种缪释。这些仅是个人看法,我想,没有人赞扬是因为我灵魂的渺小还无法与伟大的灵魂们相媲美!
落叶归根,繁花满地,身旁的声响也扰不了我灵魂平静的沉思,也惊不起满地的乌鸟!这是静的,若无风揽过的湖面,静的碧青碧青。这就是自然,一个生灵以最平静的心态发见自然最真实的美。在暗黑的道上,这种平静会像是道中的一盏明灯,虽照不遍道的每角,但却寄于一种平安的感觉,让人有勇气和信心向着前方探索,进发。
现实的情境给了我灵魂沉痛的打击。我们不能否定社会美的存在。但假使在一直被社会败坏的气流所袭击与事态摧残的情况下,纵使你有再极积的感情主义,你也会觉知到这份极积的负重。当事实与理想频繁发生冲突时,你便会心浮气燥,一盘好看的花儿,也被你丑化或憎恨,因为你不忍心用它们的美好来比对你的烦忧。不过这当然是正常的。这是人类思想最初境界的行为。这时候,我们除了平静能使我们过活得更快活一些,我们还能做些什么?自怨自艾?还是怨天尤人?更加剧烈的演绎着你那份狂燥?剧烈的事物是不能长久的,这是事物原理。然而,假如有那么一种心态能让你忘了得失,忘了不安,那会是什么呢?只要这一种平静是你内心真心的向往,那时,这世界最其码自然你是热爱的。而我的灵魂却每时每刻的追求这一种平静,如奥修心理学说的----静心状态!
我的灵魂安上一颗平静的心,赏析着自然的美。这份宁静,正渐渐的向着远处的铭碑前进。奔向真理的前方,在铭碑上深刻下柏竹的美名,这不是某种功名的诱导。这种追随只是为了领取一张能与伟大灵魂们侃侃而谈的通行证。我确信,这是我灵魂的向往和渴望。伟大灵魂们正在咯咯的谈笑风声,对酒赋诗。这份闲暇与宽松,实则像一块有着巨大磁性的磁石。我好奇的心灵无法抗拒如此强大的吸引力。因此,我屈服了,伟人们留下与创下的瑰宝是华丽的音符。在书本上跳着美妙的艳舞,在勾引着我的深入。它们是生动的,华丽的,浓艳的,像妩媚的舞女在王候面前尽情的献媚为的只是能得到王候的幸宠。我当然不可能是王候,我只是一只丑陋的小蛙拥有狂野文艺的心胸。终于,在某个时日,我便一瞬间爆发释放了那份个束缚在深心许久的魂灵。早前的灵魂被缚了若干年的光景,如今是得到了伟人们的灵光的眷顾才得以释放。这一次的释放,就仿佛决堤的洪水,泛滥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正在风雨无阻的朝着它的理想进发!
灵魂得到了完全的自由,大自然的气息亦像经过一叶薰香。沉淀了飞扬的尘埃。这正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的境感觉。呵,内心愉快的感觉,真像是得到无上光荣一般。心境的闲阔也在不断的伸展,受不了一点局限。我的灵魂在欢腾着,欢腾着这次重大改革的初步成功。夜莺的歌喉也翳盖不了它强锐的噪音。它就这样自由的摘拣着路边的小花,汲取无限的花芳,澄清他心中难消的污秽来跟随伟大灵魂们的足迹。他们的足迹胜似一道道路标,指引着一个迷途羔羊的步伐。周围的陷井孤独好久了,它们多么希望能得到一丝生灵的气息,来扬现它们丑陋的才能获得罪恶的成就感。当一个灵魂获得自由又长上一双稍有点穿透力的双眼后,所有的丑陋和陷坑它都能如履平地一样的闪过。这就是自由的力量,一个自由的灵魂身上烁闪的光茫足以亮尽黑暗的前方。
柏拉图说的”时间带走一切,长年累月下来,包括你的名字,性格,样貌,命运都改变!”一个过活的舒适,平静,自由的灵魂正在寻求一次彻底的开悟,它最终的归向必定是伟人们的去处,这就是它所朝着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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