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妻子在外打麻将,每天都要玩到这时侯,也许是考虑我去接很麻烦,再说,又有那么远的路,她几次说过,让我不要去接,她自已知道回家的路,也不会很害怕。说是这样说的,可我是她的男人,只有让我亲自把她接回家里来,一路上没有意外,我才会放心的。也许这就叫责任吧。
但是当我走了好远以后,我又担心我的儿子来。我走了,他就是一个人在家里。我听说,就在这小城里,大概在半个月前,有一帮歹徒在半夜里撬开了一户人家的铁门,从一个房间里抬走了一个十七岁的熟睡了的女孩子,然后又用小车把她送到了外地。在车上,歹徒们把她的脸蒙了,象审问犯人一样的问她的家里的事情。但是当得知她的家里贫穷,她的父母都在外地靠打工为生,她只是借居在她的外婆家。而她的外婆守着寡,靠几百圆退休金过日子时,歹徒才把她放了,而且还送了她二十圆钱给她作返回的路费。很幸运,那女孩算是碰上了好歹徒,才得以平安回家。可我想到这里还是为我的儿子担起心来,我想,他一个人在家里,要是有什么人把我家的铁门撬了,不声不响的进了我家里,儿子可会怎么办呀。我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这个问题让我想得越来越严重。后果让我很害怕,最后我只好对自已说;不行。于是,我便又往回走。我认认真真的把木门关好,又认认真真的把铁门关好,又把铁门反锁,然后用手使劲的拉铁门看是否真的锁好了,是否还拉得开。当我确信两重门都已关好了后,我才又转身去接妻子。
实话说,现在妻子我已经接回来了,儿子也安全的在他自已的小屋里熟睡。而我坐在电脑前,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觉得自已好笑。就以为自已是个男人,就又要想着还在外面的妻子。为了妻子,又要想着呆在家里的儿子。其实妻子已是半老妇人了,几十年的人生她不是一样的自已过来了吗?在她的生活阅历里有过多少行走在黑暗中的日子,没有我的陪伴她不也一样的走过来了吗?儿子就更不用说了,他已经十八岁了。我不知道我的儿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他没有和我打过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可是他比起我来要高出两寸,至少要比我显得雄伟些,就算有什么歹徒,我想歹徒应该是宁愿碰上我,也不会愿意碰上他的。
看看自已的这些行为,想想在这个世上,那怕就在我们的身边有的男人显得大气磅薄,不拘小节,他们可在外面通宵达旦,为自已所想为的,做自已所想做的,潇潇洒洒,痛痛快快,何偿象我这样想这想那,畏首畏尾的。和他们比起来,我真的有点象是一个小脚男人。好在我认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常常就拿书上说的话来安慰我自已;做自已的事,让别人去说吧。
我知道,我就只能做得象我这样,我绝对的做不出象别人那样。因为我觉得我这是在做一个真实的自已,那怕是在做一个小脚男人,也胜过做一个大气磅薄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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