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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开花

时间:2008/3/29 作者: 凌帆 热度: 82650

  在水蓝的屏幕上给遥在南方的丹说买了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
  
  她问:“你仍是个孤寂的不肯长大的孩子。如果要你选择,你会选择狐狸还是玫瑰?”
  
  “狐狸”我轻轻敲出两个字。
  
  “在我的意料之中。”丹说:“唉,我真的希望我所有的朋友都快乐幸福,尤其是你这个固执又倔强的女孩。你总是潇洒的和一些幸福擦肩而过,还无比坚定的对我说不回头。”
  
  我突然沉寂下来,没有力气敲击键盘,任丹发出一句又一句话,一串串文字在我眼前模糊。
  
  我想,我被击中软肋。
  
  有人比喻人的固执用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想我是跳进黄河也不会死心。我固执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从小就是。曾几何时,我写下:“我愿执著地在痛苦中寻求生活,在生活的魅力与诱惑中我走进创造,走向明天。”生活中,我攀着生命的绳索,艰难地一步步前进。尽管被坚硬的现实撞得伤痕累累。我想过成功,想过失败,就是没有想过放弃。我,在黑暗中想明媚的阳光,在孤寂中想花开的喧闹,在迷茫中想精心编织的梦想,在苦痛中想母亲温暖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坚强。我只是坚持一下,对我生命的一点点坚持。我不是真的潇洒地不回头,而是在多年前就明白:“我只有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因为我没有退路。”所以,我惟有固执地走下去。
  
  我欣赏狐狸,虽然她仅得到一段回忆和麦田颜色的幻想,但她坚持了自己生命的本质。苯笨说:“因为太爱自己,不肯让自己的心受一点点的委屈,到头来,却又把它伤的无以修复。”我真的很想紧紧拥抱她,让她同样受伤的心得到抚慰,却忘记了自己的心是不是在流血。我们都是如此固执,尽量维护生命的本质不被风化变质。
  
  或许,我们都是迁徙者。
  
  我极珍爱自己单薄的生命,尤其是生命上的伤痕。许久前,一位友人曾说过:“你如果不改变,将一生碾转于痛苦之中。”那时听了她的话心悲凉如海,仿佛自己的生命被钉立于十字架上。今日在想及那句话,心空飘进一种疏淡的馨香。乔叶说:“他转化了大粪的本质,使它化为沃土。”那么,我想我能转化伤痕的本质,使伤痕开花。”
  
  二战后一个记者说:“那些开拓废墟上的花朵,有一种震慑人心的美。因为那是坚韧顽强,百折不挠的品质。”我想伤痕上的花也如此。在前苏联作家普里什里在《思想的诞生》一文中说:在那曾经受伤的地方,就生出思想来。伤痕有他内在的特质。文似看山不喜平。人生的价值也就体现在生命的曲折跌宕中。也许,困顿伤痛会难以忍受,但卓美的思想和生命之花正在受伤的田里孕育,终有一天会转化成美丽的花朵,温暖深刻,升华你的生命。
  
  我钟爱悲剧色彩的故事和一些沧桑悲凉的事物。尽管他们会让我深重的不能呼吸,心痛得颤抖。鲁迅说: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想更进一步说是价值的重塑和提升。像落英缤纷,却又片片谴倦,想破碎的阳光更加曼妙的闪烁,像碎裂的水晶,片片晶莹。真实,我们的心更应该是水晶,越是碎了,越是散射出更多更美的光彩。
  
  伤痕上的花,一旦绽放了就永远不会凋谢,美且与日俱增,但像巴西木一样,想展成一片绿眼,必须把自己泡在水里,要伤痕开花必须具备开花的本质,就是坚毅,勇敢,美德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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