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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

时间:2008/3/25 作者: 舞曲重奏 热度: 91030

  这是一堆搁浅了许久的文字,现如今它们的出现是我发送的一个信号——自我解剖的延续。记得当时写上篇的时候,我一时兴起,觉得口腔里唾液剩余过多,胸腔里热量散发尚未完毕。于是,“待续”二字便隆重铺张地出现在文章最末处。所以,是“待续”操纵了下篇的宿命。若非“待续”,或许下篇不能粉墨登场了。是“待”,让我对下篇了无止境的牵挂和思念有了“续”的结果。好似一份搁浅的感情,若彼此有着牵挂有着思念在维系这样的状态,那准备好“续”吧。就像我和下篇,终于在这个属于春色荡漾的深夜牵手、相拥、接吻……接下来的细节和一些名词用语,我给予你们绝对的自由。孩子们,发挥你们无穷尽的想象力吧。
  ——题外话
  
  足球啊足球
  
  如你所听,源于我一声深深的哀叹。足球,当上帝在夜深人静偷偷把这个黑白精灵置于我枕边时,儿时的我也偷偷地对着月光虔诚地播下了梦想的种子,最后我又偷偷地见证了一场落空。或许我只能永远偷偷地爱着足球,别看我平时对它拳脚相加,加以头顶。其实,对它的爱难以言喻,里面有我复杂的情感。
  
  我与足球结缘是在2002年的韩日世界杯,是那个狂热之夏让我狂热地爱上足球,也从此让足球注入了我冰蓝色的血液中,让当时12岁的我晓得有一个圆形的物体,只要你把它用脚射进一个门里,你就可以实现肆意奔跑、肆意吼叫、肆意渲泄的“三肆”理想目标。
  
  于是那时的我发奋苦练足球技术,努力朝着“三肆”进发。我没有韩寒初练球技时用射自家狗窝以提高射门准星的经历,却也忘不了当时一触球就连球带人连滚带爬跌出数米的滑稽情景。
  
  我现在踢的位置是前锋,也就是球队的主要得分手。但实则吾乃后卫出身之辈,在学生足球生涯里加盟的第一支球队里司职左后卫的我常以防守灵巧多变以应对一些身体强壮的前锋。而且效果屡试不爽,人人称道。当时我还愁着这“三肆”啊是离我远去了,直至遇到宝文,让我改打前锋。时至今日,我也终于实现了“三肆”目标。
  
  要想踢球踢得舒心,响应米卢“快乐足球”的号召,你必须懂得处理各种心理障碍,这样才能尽享足球赐予人类的天伦之乐。现在,很多人在看我进球后总带着取笑口吻说:你就站在那等着吧,有现成的。其实这句话不难理解,无非就是笑你专捡现成的,粤语可用“执死鸡”概括。基于对文学的些许情结,我总是笑对他们说:“这叫‘门前机会主义者’”。又或者借用邓爷爷的警世箴言: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现在的一些中老年人,脑子里根本没有足球的概念。有时候我在自家楼下空地里和伙伴踢上几脚球,总有亲戚或熟人,多是上述中老年之辈,张着满口漏风的嘴说:“一然,拍球啊。”听完这句话总是让我兴致大减。你说咋中国国家队队员那在拍球,想必没多少人反对,而对于我这样对足球痴热的孩子,未免……
  
  夜行者
  
  夜总是属于那些落寞的人,形形色色的落寞的人是夜里观赏性极强的风景。漫漫长夜里,你总能细细倾听他们哀怨迂回的歌唱,仿佛夜里响起的悲寂婉转的小提琴曲奏。
  
  我是个夜行的人。有时为了落寞,有时却只是兴致使然,但都无可否认在高贵神圣的黑夜里我夜行者的身份地位。
  
  落寞。我对着一个骰子状的打火机发呆了整夜。此机非但外形奇特,并且一按下开关还有色光四处闪耀。生性活泼的它却全然不知这一闪意义之重大,闪出了一丝丝笑声,闪出了一缕缕笑脸,闪出了一声声画外音。当时我耳边是邦尼。瑞特感性的歌声:“butifyouwannacry,cryonmyshoulder……”
  
  兴致使然。那晚正当我对着键盘温柔地诉说之际,落寞夜游的他说,每吐一口烟圈,她的容颜,她的微笑便若隐若现。他还说,他很不愿意把对她的思念集中在一根烟上,汇聚在尼古丁上然后植入身体。我说,人生一大悲哀莫过于空想主义。天亮再说晚安吧。
  
  炼狱
  
  先谈谈我的现状,简直是莫可名状的颓废。当然,我只有在别人眼中才能看到这一名词,诸如老师,父母。就连放肆的路人甲乙丙丁也掺上一份。每天的生活单调重复,课堂上偶有抬头留意一下黑板——前的老师,皆因我正在虔诚地翻阅着一本小说或韩老大或郭小四,累了就会一会周公,醒了回家。下午的节目一般比较固定,那就是足球啊足球。
  
  说将来,我读着一片空白。
  
  郭小四说,高三的生活是炼狱般的痛苦。而在这般炼狱的苦境里,有些人仰起头看到了大学天堂;有些人仰起头,只是天花板。毫无疑问,我只能是仰望天花板之徒,因为前者会陷入深层的炼狱之痛,而我遭到的,充其量是母亲的白眼父亲的冷眼。君不知我实则在尽孝报恩,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怎能让父母授予我的发肤受苦?
  
  同桌看我把书桌上的书叠得像战壕,颇不顺眼。她问我练习册订了又不做,有何意义?我说,我这是在为我虚度时光而赎罪。
  
  兜转,轮回。话题还是回到我是个孩子的问题上——我们都是孩子。虽然我大部分时间惘然无措,但我诚实并懂得中庸之道。偶尔仰望天空,但哪天你要是在路上看到一个仰望天空的孩子,那一定不是我。因为我仰望天空的时候,没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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