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提着水瓶经过操场的时候,听见了那个黑暗角落里一个女孩子的哭声。空气一下子变的潮湿,那种克制着,不敢放声哭出来的声音,让我仿佛感觉到了喉咙里的疼。
腊梅的香味在夜里游丝一般,无声无息地缠着绕着,有什么被箍住了,有什么被放逐了。
我提着热水瓶,一步一步的走。
男生宿舍上传来迪克牛仔苍凉的歌声,然后有人跟着唱起来,似兽类最原始的嚎叫,很刺耳,但是不那么难听。
宿舍楼下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仰着头,看一台固定在墙上的电视机。里面主持人在哈哈大笑,看的人也在笑,笑的肆无忌惮,笑的让人忌妒。
世界便是这个样子,有人开怀的笑,有人藏着掖着的哭。
倒了水,一杯一杯的喝。有一种强烈的思念,不知道想的念的到底上是什么。怀疑也只是一种虚无。
亦舒的小说又看一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最后几本找到。人总是如此,什么东西都求完整,残与缺一直都在被抛弃,缺与残却早已缠上了自己的生命。
收音机的声音开成了最大,他们的说笑消失了,我却有听见操场上那个角落里的哭声。
不知道她的喉咙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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