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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心沥血(为子女操劳)

时间:2007/11/28 作者: 高和义 热度: 332086

  深夜独行惊狼嚎
  
  1959年夏天,三子乐信三岁时患了肺炎,我步行去梅河口买药往返百里,回来路过五道岗三队南岗时已是掌灯时分,山路两旁柞树沙沙作响,山下也是一片树林,前不靠村后不着户,人孤路生。突然林里传来一阵狼叫声,吓得我的心砰砰直跳眼前发黑,狼声越叫越紧,以为这回非被狼吃了不可。又奔走了20里路才到家里,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了。
  
  函索瓠子瓜籽
  
  1963年,在五道岗银行工作时,家庭困难,得知猴石银行营业所所出纳员蔡和元有瓠子瓜每个重30多斤。于是给他写了一封信:“一个大瓜30斤,不要果实不要根,我想要它后一代,请你作个媒介人!”信寄出不久,果然寄来了十余枚瓠子籽。当年种上获得了丰收。十年后我调到杨木林所工作,会计冯学忠(曾与蔡同事)还记得此信他背诵给我听。
  
  十里扛风门
  
  约1964年在五道岗工作时,家里屋子冷破风门难御冬季寒风。虽然两家同用此门,为了家里孩子大人少受冻,就从东丰弄到一付门边料又找些零木,找木工借畜牧站屋子做了一扇大风门。当时心中分外高兴,家中几十年的破门换新了!家人可以不挨冻了。为了急于把门安上,就步行十余里累得浑身大汗,把门扛回家去。装上门回来上班心里踏实多了。
  
  做钉拐子修鞋
  
  1969年在大阳工作,那时家庭人口多收入少生活困难。为给孩子掌鞋,求手工业社高师傅做了一个钉拐子,跑了好几次才做成。自己又做了钩针、手工刀和锥子,休息回家就把四个孩子穿坏的鞋全掌好,再把修鞋的工具保存起来,下次回来再用。这些土制的工具在那时起了不小作用,如今想起来有一种难言的心情,是贫困的日子逼出贫困的过法。
  
  只带回几块糖
  
  60年代那咱,为了维持家庭六口人的生活,长年在外地劳苦奔波。住的是职工宿舍吃的是职工食堂,那时除了集体改善伙食外,都是拣价钱最低的饭菜吃,经常从家里带咸菜,只买饭不买菜,为的是节省点钱秋后领回全家的口粮。为了积攒粪肥换取工分抵一部分口粮钱,回家休息时,常挑土割草垫猪圈造肥。那时回家有时买几块糖块给孩子们吃。
  
  迷离的就业苦恼
  
  子女一年年长大了,念不成大学,辍学后去干什么?上哪里去找出路?一个这样的阴影便不时地困扰着我。一个子女就了业,还有下一个……,这个苦痛的负担,永远也没有离开;第二代还没有愁出头,第三代的就业难题又来了。现在已经成了社会问题,不是哪个人能够解决得了的。人口膨胀,失业增多,家家为子女就业背负着难以解脱的苦恼。
  
  希望寄予后代
  
  自身贫苦坎坷,历尽磨难,到了中年时期就把希望完全寄予后代的读书发迹上。自己生不逢时,身负全家生活担子,期望后代人中能有一个比自己强得多的人,家族中有个大事小情,对外交涉等能有个人才为家掌舵。因之常以书信跟孩子的班主任联系,并利用废纸做作业本画上漂亮的封皮,后来制成木刻印本皮,一次做十几本拿回家去给学生用。
  
  独去兴太会亲
  
  1969年初夏的一个回家休息的日子,去三合乡兴太村老王家会亲。喜梅通过周发田媳妇介绍,给高乐山订了婚,女孩叫王秀英。近30里的乡道,徒步觅路前去。走过中心北山是一片几里地无人家的山林,在穿过野树丛生遮天蔽日的小路上,心中有一种恐惧悚然之感,那路旁高大的椴树、桦树呜呜作响。好歹走出树林找到王家午后又从原路返回。
  
  斜坡上的路
  
  从长乐1队往里走,是横着岗坡蜿蜒到达沟里12队的路,中间穿过10个队,沿斜坡长达15里,也不知包这个大队走了多少次。1970年的夏天,在3队买了一个猪崽20多斤,用自行车运回30多里的永兴家里。周喜梅帮着我把猪放到圈里,她在家喂养,秋天出圈换回口粮钱。那时年纪好,走了那么多山路也不太累,连饭也没吃就骑车返回单位。
  
  牵挂的力量
  
  在调动中,在乡间银行营业所度过了二十多个春秋。繁累的工作、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穷困的家庭压得抬不起头来。在食堂吃饭从不舍得改善,人家吃炒菜我吃从家里用罐头瓶带的咸菜。省下钱好领家属口粮,一件衣服穿几年,省吃俭用为了两地生活的家庭。下班闲静的时候常思念家。家给了我无穷的力量。牵挂、希望支撑着盼到来年又一个来年……
  
  户口农转非
  
  70年代招工用人,都从非农业户中录取,农业人口连出去做工都被限制。那时我家属全吃农村户口。为了子女出路必须改为非农业户。那时变户口难如登天,给县委、粮食局写了几十封信,取了几十份有关证明,经十年(75--85)努力,终于在方华的协助下找县委赵才书记签批,和落实政策分三起将家人全部农转非,否则子女将全部务农。
  
  接班办退未成
  
  1975年在和平所工作时,不少职工为子女接班办病退。我作了体检,大夫一路放行过了关。可是行里人事股于成富股长让孙玉林通话说"经查历史档案资料你工龄不够不能退",可是不少比我工龄短的他都给办了,明知是勒索打官腔,因无钱进贡只好拉倒。现在看来应感谢他们帮了我的忙,否则就不会有到市行这段经历了,业绩成果也无从谈起!
  
  住防震棚的日子
  
  1976年秋季说是和平到梅河口有一断裂带。让各家搭防震房,能烧火取暖的,准备冬季也要在里面住。我在房(和平荒营二队原集体户房)后搭了一个可住六人的马架式的棚子,通上电灯。那时有线广播一通知有地震,晚上就搬到棚子里过夜。连连折腾了一个多月也没发生地震,人们闹得力尽筋疲。后来在棚子里面储备了来年盖房叉墙用的稻草。
  
  表兄的帮助
  
  大概是1976年前后,高乐田在小四平银行和家住和平的杜学英婚后两地生活。为了把他们调到一处就托人办调动。那时表兄隋传富在四平党校工作,几次面谈和写信相求,他与县畜牧局董局长联系,靠人情面子把杜由钢厂家属工调到小四平畜牧站工作。终于实现了愿望。那时家穷,秋天给表兄送去一百斤大米,他说啥也不收后来硬是让他收下了。
  
  营建三间住宅
  
  经过一年的设计备料,1977年在和平荒营二组用多年节衣缩食攒下的积蓄,建泥墙瓦顶住宅三间。那时乐山在油房做工,他求人砍房架,其余一部分木工活部分门窗扇和全部安装以及吊棚搭炕等都是在业余时自己干的。瓦工活除部分亲友帮工外,都是我和乐山、乐信、乐秀做的(乐田在小四平工作)。当时是为全家永居而建,后搬走时留给高乐山。
  
  讨债倦宿东丰站
  
  1980.3月的一天,起早从和平家里去五道岗胜利五队。高乐田的未婚对象张晶黄了,订婚给的衣物、现金和消费680多元,去讨回此债。费了好多周折只要回270元。回来步行到南屯基时天已经黑了,别离多年的乡路坎坷不平,11点钟步行到东丰北站,没有车了。浑身感到特别疲倦,在候车室的长条凳上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乘汽车返回和平。
  
  儿女婚事的周折
  
  光阴匆匆,子女先后都到了成婚的年龄。以乡俗"订婚买东西给彩礼--相处了解--结婚"的套路,结果都没能一次成功,三个男孩子都损失了不少钱物,这无异于为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那时表哥隋传富说:"你们要找教训,为什么个个反复?"其实很简单,应该是"处--订--结",原因是把"订"前置之误,其实是吃了旧风乡俗之害。
  
  高乐田职称报评的反复
  
  评助师时我公出,东丰行没给报。公出回来后又研究补评的。在东丰评中师他们就是不给报,后又给增两名指标他们还是不报,却报了别人。魏廷祥背地扬言报高乐田他就上告。调到郊区行二次评中师也没评他,任凤霞硬是跟他比,结果都没评上。市行去组织评委重评还是落评。事后我去找省行评委何宗典行长,从省行批下来连姓任的也坐了车。
  
  高乐信评助师和调动
  
  为晋职称提前帮助他在《辽源财务与会计》刊物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又在我的《银行会计改革新论》这本书里编入了他的一篇论文。1989年,市行评委评定全地区助师时顺利通过了。行长孙新华说:"全地区这批助师只有高乐信有论文,其余40多人一篇论文也没有"。经几年的努力,从灯塔信用社调到工农信用社。历经周折,现在又面临改革减员。
  
  女儿乐秀上班
  
  1985年家在东丰东山宿舍住我在辽源上班,乐秀在家无班上。我找东丰农行长赵世金给安排,过些日子他说安排不了,主要是张同仁不同意。一次在会计科长刘喜文家与张共餐,在饭座上我当面质问骂了他一顿。不久他们让乐秀在东丰镇信用社上了班,后来又把她调到丰城储蓄所。现在张同仁已调发展银行,患了肺癌在家休养,不久将永离人世。
  
  三子乐信随迁到辽源
  
  约1984年,家从杨木林搬到东丰。经求东丰农行把乐信临时调到东丰镇信用社上班,他媳妇钟庆芳求王新成联系,工作关系暂时落在果树场,准备调往辽源。1986年搬家时,当时东丰行长刘觉民打起了官腔,说压缩城镇人口,不让带乐信,乐秀也不准随迁。后经联系将乐信调到灯塔信用社,乐秀在东丰找对象结婚。钟庆芳安排郊区行储蓄所上班。
  
  钟庆芳转正和再上班
  
  储蓄员转正时,钟庆芳(三子妻)因原来是农工,按招工规定原来有工作的不给转正。后经一番周折才破例转正,这中间曾得罪过几个人,后来工作中也有过一些磨擦。他因丢款等原因被处下岗,我多次找郊区行长求他们给安排工作,当时的副行长迟克明买宿舍时我曾有助于他,他们班子几次研究,尽管阻力重重在他的努力周旋下,终于又在储蓄所上班了。
  
  杜学英调来辽源
  
  准备把二子高乐田调来辽源,难点是他媳妇杜学英是农工。就和市行领导研究,先转到东丰镇信用社再调来辽源。当时信合科长艾立军消极拆台,档案放在他桌上几个星期不办,说档案丢了,我追查的紧才找到。一天他告知:"后天上省研究明天要调出社和接受社的盖章,晚了就不行了!"他故意将了一局。在一天里真的把材料弄齐了他也只好办了。
  
  高乐田调到郊区行
  
  经多起找郊区行行长李忠信、副行长王新成联系,靠面子在人员多余的情况下同意高乐田调入。1993年调到工农办事处做信贷员工作。初来时正好高乐信分到房子搬走,他们三口人就和我们在一起过,住在西大屋。大约1995年,我和行长请求给他们安排了住房。这是行里的照顾,那时有很多老职工无住房。我和乐信、高杨帮助修理粉刷很快搬去住。
  
  高杨落户的坡折
  
  长孙高杨从1982年(五岁)一直跟随我们几次迁移都带领他。家人喜欢他,奶奶更是要把他带在身边。在东丰镇领他几次去公安局探询落户事宜,因为吃农社口粮都办不成;变粮后,到辽源福镇派出所多次,他们的态度很生硬,一次次碰壁又一次次去办,又几次去公安局询问,弄材料递申请……后由乐信找人费了一番周折,终于落上了户口。
  
  高杨上重点中学
  
  高杨9岁上学。去东丰北门小学是求人到学区外校念书,初上学时由高乐秀接送,我在辽源上班。1986年搬到辽源福镇,由东辽行会计科长宋晓民求人联系到福镇路小学念书。为了选一个好的中学,女婿周铁权求他嫂子给特别办的手续上了辽源市一中,又选一个重点班。后来知道周铁权给花了2千多元,进重点班家里花了5百元,终算如愿以偿了。
  
  四年化校四年忧
  
  高杨初中毕业后没进了统招中专,托市行温保中与化校校长张军联系,自费在化校计算机班念书。中专四年走读,中午带饭,他常把饭带回,早晚饭有时就不吃或吃的很少,天天他奶起早给做饭装饭盒,喜梅死后这些事都交给我了,总是怕他吃不好,放学回来了晚些就往学校打电话。最忧心的还是毕业后的安排,四年里无日放下这个沉重的包袱。
  
  橱门和长条板凳
  
  2001.9.20日早晨带着特做的板凳和工具去给高杨装修屋子。高乐山昨日就来了,框架已经立上了。我拆了两个箱子用此料铺上搁板,又去做小橱门。连续不歇息地干了3天,累得筋疲力竭,技术和体力已不如从前了。结果我做的橱门宽了3毫米,高杨要重做;长条凳子腿掉了,高乐山说:"这凳没用了"甩到一边,我把它钉上拉子继续将就使用。
  
  共度患难遍求医
  
  妻周喜梅40岁后疾病缠身,只好节衣缩食买药医病。攒几个公休日回来带她去看病。曾以自行车带她去一面山等医院就诊,几次去东丰县医院、辽宁省海阳医院……长年零药不断,家里专设一个药橱放满了药,几乎天天吃药。病越治越多,就自己买了一些医书学习医护知识。下了全部力量,到60岁后病就更多了更重了,许多合并症一拥而上。
  
  希望的转移
  
  过度自强终自误。小时曾受人贬低,自傲求强不甘居人之下,因为家贫失学,为生计当了银行职员,历尽坎坷家计难齐。就把希望转移到子女的成长上。也许是要求太严了,跟他们的感情有些疏远,或许是长年工作在外共同生活时间太少;或许是望子成材心切责难的过多;在把希望转向第三代后,或许又太放松了管束?没有完全达到理想的目标。
  
  为啥活得这样累
  
  苦苦奋斗了多半生,历经磨难何曾想到过自己?一心为了这个家,为了子女几乎豁出了一切。现在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眼看着时光并无多久,可是这辛劳的拚搏换来的又是什么,能得到几丝安慰与理解!自己的身体也一年年地衰弱下来,事无尽头。既如此何不放松一下自己,为什么活得这样累?就是因为太执着了,太求强了倾心家庭忘掉了自己。
  
  虚荣必然扯谎
  
  2003.9.11日在东丰基督教会听说,袁正芬已回云南,给她一个姐夫留了电话。她这个人到处认干亲,可能是她的联络点。她2002,9月,出伪证告状时发觉(或律师指点)败诉已成定居,托人电话告知法庭她弃诉回云南。她对人说因为我不让她上基督教会她才离的婚,又编造不少带有侮蔑性质的谎言。这是虚荣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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