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弟的一个电话打破了我心里所有的平静。
弟问娘上我这来了吗?并说一天没有见娘了。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娘根本没到县城我这来,一天弟都没见,能上哪去呢?如果串门也不能那么长时间啊!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自前年父亲去世,娘一直孤苦伶仃,终日以泪洗面,勉强度日。我虽乖,但离家在外,无法在身边尽孝。好在有大哥和三弟,在家乡替我伺候老娘。但他们都是老婆孩子一大家,为了生计,也整日辛苦奔波,难免也有疏忽怠慢的时候。为了打发百无聊赖的时间,娘一直喂了猪、鸡、兔之类的家畜家禽。别是歹人图财,把娘怎么怎么样了吧?!
说真的,我的脑子乱急了,既希望娘平安无事,很快出现,又胡思乱想,怕娘出现让我无法承受的意外!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牵挂,刻骨铭心、血肉相连的牵挂!
我在电话里叫嚷,后来几乎是恳求小弟,我无法立刻赶回去,让他快去找娘,去问哥嫂,去问邻居,看他们是否知道娘的去向,如果还找不到,就翻墙或破门而入,进家看看,并反复强调,有消息,要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我哪有耐心,坐等小弟的电话啊!不由自主地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老天保佑,半小时后,娘终于平平安安回家了。
原来一大早她到邻村买猪饲料去了,在那忽然遇到了一个从小玩大的老姊妹。老姊妹刚从上海退休回来,两人几十年未见,呱拉得自然贴己知心,以致竟然忘记了时间,后来盛情难却,娘又在人家家里吃了饭,傍黑才想起往家赶。
从小弟电话中知道事情的前前后后之后,我心中高悬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同时眼角湿润,心潮澎湃,对娘我有太多的牵挂、太多的思念、太多的内疚和太多的嗔怨!
后来娘用小弟的手机亲自打电话过来,说要知这样,早上走的时候告诉我哥或弟就行了。是啊,娘!你知道你一时的疏忽大意,儿女有多么牵肠挂肚,有多少无法排解的担心吗?
娘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笑着说,那也减少不了我对您的牵挂!
不是吗?儿女走不出父母的牵挂,父母又怎能走出儿女的牵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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