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说好一起走的,可临走的前一天生了变故,她不小心跌了一跤,把手摔破了一大块。她的父亲不充许她外出,我只好一个人孤伶伶的南下。
候车室,人虽不多,却都是成双成对的,有爷孙,有母子,有夫妻,更有恋人,唯独我的旁边,只立有一个塞了几本书的包包,孤单无助的望着那些温馨的一幕幕。风扇拼命的转动,歇斯底里的揺着头,竭力为人们吹送杯水车薪的凉意。候车室里的闷热并没有丝毫的好转,那些人一个个使劲的揺着手里的书本或是报纸,为自己更为心疼的人扇风。我汗如滴雨,但心却是寒冷的,冷到了骨里。
上了火车,在空调的作用下,才坐着我就合上了双眼,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列车在移动,然后有个人坐在了我的旁边。我看到是她,情不自禁的伸过手去,却抓到一些极像戈壁滩的疙瘩。我惊醒了,旁边是一位老人,正在逗他的孙子,我赶紧松开握着他粗糙的手掌。老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逗他的孙子。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我的脸迅速火烧似的烫,连忙往里面挪动,并示意小孩子坐中间。突然感觉很别扭,原来对面的人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慌忙趴在桌上,假装很困要接着睡沉了。
毕竟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我还真的困了,不知不觉又进入了睡眠状态。醒来的时候,老人跟他的孙子已下了车,车厢里人少了一大半。我感觉双臂麻木了,不时传来的酸痛告诉大脑它们还附在我的躯壳上,但十指却失了知觉,想弯都弯不了。手臂上有一道道深深的压印,血管涨的鼓鼓的,能清淅的看到血液在缓缓流动。我相信,如果再像刚才那样睡一会,那血管一定会爆烮,于是打心里庆幸自已在最紧要的关头醒了过来,捡回了一条命。
等到手指都恢复知觉的时候,弟弟发来信息,说去火车站接我。我说不必了,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再说又不是第一次去,不会迷路的。然后下火车的时候,真的没见到弟弟,依然是我一个人提一个包。
上了公交车,幸运的发现车上一大半的乘客是来这里留学的黑人,我在同胞们一片诧异的目光下,在那些留学生中找了个位置坐下。听他们讲些我听不懂的话语,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了!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