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驿站,或流动的静止,或静止的流动。生命的水流在安静与喧嚣中颠簸。
秋天量不出死亡的深度,只有期待安然绽放。浊溪与昏鸦同归,晚霞向晚的竹林沙沙作响,嘶哑,清脆,空明,诡秘。他一定在诉说着什么。可是,能听明白的人早已躲在异国的天香里了。
夏天测不出生命的长度,只有安静的等待,几许落叶与葱郁在天空中划过的痕迹,散发的馥郁回旋于天地间,不曾降落,也不曾飞起。
生命无休止的音符,是忧郁的天籁;是无声的呻吟,是哀怨的沉淀。在四月出生的孩子,其生命休止的音符,也将在四月的驿站驻足。永远,或许是永远。
春天,是生命驿站的花开与花落。
谁也无法肯定,是春天终止了脚步,还是生命在踌躇;是春天忘记了微笑,还是生命在深沉,是谁的城府过深,还是谁的思绪哽咽。
当,夜降临在大地的怀抱,微笑在深沉中悲怆,脚步在四月里入梦。是那天籁的凄恸在空中无力的浮动。夜无休止的凌空而降,而生命却在此驻足。瞬间即逝的光芒在夜空中划下冷艳的伤痕。
生命的驿站,或许是哭,或许是笑,或许是幸福,或许是悲怆。
夜色的花儿在乾坤之间悬浮,周而复始的的是花开的声音,正如生命的蔷薇,凝重而沉郁。
冬天,是生命驿站的游浮。
生命之花是不能常开的,这点谁也无法否定。有如是复一日的太阳,在翌日的重生之前,必须蒙住人们的眼睛,用黑色与静谧。
生命喜欢聆听夜色浮动的旋律。每次的新生也意味着一次蜕变。
在四月出生的孩子,也将在四月远去。
"当你觉得美丽不再美丽时\还有谁会苟且的活着\在这个似人非人的世界\"四月曾在<半梦>中写到。
我以低头的姿势幸福的穿每一个安静的日子。
"我只愿面向大海\春暖花开"海子哥哥曾幸福而又痛楚的在夜色中划下这一道深深的伤痕。
生命之水的流动,在瞬间中永恒。在有限中无限的延伸。在欢笑与痛苦中缄默不语。
"虫儿飞飞\一个个落下\却不再起飞"四月的感伤正是对生命的另类诠释和写照。
生命,请原谅我的忧郁和感伤。
叱咤风云的伟人都不能逃脱死亡的吞噬,更何况是我----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四月呢?
生命的驿站,或许是终结,或许是重生。
生命,请宽恕我的过错与自谑吧!
纷繁的现实生活,谁都有无法逃脱的枷锁。
毕淑敏说到:"生命是没有意义的,但我们必须为自己找个意义"
是的,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谁谁谁的理想,谁谁谁的野心,自然就构成了生命的七彩颜色:人与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在匆匆过往如云的日子里,我曾一次次为整个生命的痛楚而流泪,也试着在长夜里沉醉不醒。
生命之水却依然故我的流动,浑浊不堪。在荒野里徘徊,流浪和抽泣。
我不知道四月的生命水流还能奔流多久,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四月明白,而夜空也明白。
"谁都知道阴霾的天空终究会流泪\犹如我极端痛苦的生命\因痛苦而破裂\空虚的心巷传出一枝\空苇的哀音\连磐石也融成泪滴……"四月曾在<空苇的哀音>中写到。
十八岁的青春,在一夜间溜走,不留下一丝痕迹;十八年的日子,就这样随风走散了。我再也不能让生命重回,让时间倒流。
生命的驿站,或许是港湾,或许是坟墓。
并非是我在悲伤什么,生命的驿站,某种意义上说是生命的一次重生或终结。
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出生或死去。
离别的笙箫,在空气中无力的飘荡,在帝国的门外呻吟。
坟墓是离别的新娘,哭着出生,哭着死去。
在今天,或是永恒的离别,或是短暂的相聚,或是美丽的失足。
"黑夜在一滴一滴的降落\我在等待时间\"这是苏波<地平线>里的诗絮。四月也在等待时间,看夜色一滴一滴的降落。
维尔哈伦的,魏尔伦的<忧郁>,<感伤的对白>,<大海>,波德莱尔的<忧郁><情侣的酒>。奈瓦尔的<洒达丽丝们>,维尼的<雄狼之死>……
生命的驿站,在这些智者的世界里都如此的凄怆,谁还能期待什么?
四月并非怂恿,一切的确如此。
这一切就是现实。
该来的终究会来,要走的想留也留不住。
生命的驿站,一次次随风出生,一次次随风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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