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酷暑悄然来临,家乡早已是一派瓜果香、花儿红的美丽景象,而我所工作的齐齐哈尔,则是潮湿、闷热。
华灯初上的傍晚,热闹的小区渐渐的安静下来,工作了一天的人们正在安逸的享受着家庭的温馨,或围看电视,或品茶读报,或轻轻交谈,孩子们则早早的进入了梦乡,憨憨的睡着。而我却鲜有这样的时候,更多的是思念我的妻、我的宝宝,思念着上次一家人欢聚的幸福时光。
妻和我是中学的同学,从恋爱时起就聚少离多,每每是从周一盼周五,因我只有周末的两天才能和她见面。结婚后更是如此,短信、电话是我和妻之间最好的联系方式,列车的轰鸣声成为了最悦耳的音乐,常年奔走在两地之间的我渐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将每周的团聚视为一种度假和享受,同事则戏称我们为“周末喜相逢”。现在的情况则复杂许多,因为我和妻有了可爱的宝宝——彦博,这个上帝送来最好的礼物!于是,无论是月光皎洁的夜晚还是风雨大作的白昼,无论是烈日炎炎的盛夏,还是漫天飞雪的寒冬,我都无法压抑心中强烈的思念和渴望。总希望能时时握着彦博的小手,看着他开心的咯咯的笑;总希望时时推着彦博的小车,听着他兴奋的呀呀学语。他那天真无邪的小脸和清澈分明的双眼可以洗刷掉我所有的疲倦和烦恼,让我拥有整个世界最灿烂的阳光和欢乐。
最难是离别。一个人在晨曦中乘上西去的客车。看着还在熟睡的宝宝,他的嫩嫩的小腿还坦露在被子外面,胖胖的小脸上还留着甜甜的酒窝,令我难以成行,真正的体验到了离别的滋味,不是苦、不是酸,而是一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几乎窒息的感觉。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即使给我一千次选择的机会,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家人在一起,无论城市还是乡村。
最苦是相思。室内的墙上张贴着好几幅胖娃娃的挂图,沙发、茶几上随处可见被彦博弄坏的玩具、画册,妻和彦博仿佛就在身边,可电话里却分明的传来了妻的哭泣和彦博的清脆的童音,一时间,竟无语凝噎。这时又想起了《弯弯的月亮》这首歌,当那优美的歌声在耳畔回荡时,我的神思、我的心、我的整个人仿佛变成了空气,漂浮在夜空,飘回到家乡的小溪、杨柳、炊烟……
据统计,全国分居两地的家庭大约几千万,也不知这如此浩瀚宏大的思念是否可以飞架成桥,连接了大陆和台湾;是否可以汇聚成光,照亮了彼岸和此岸。
又到了月朦胧、鸟朦胧的时候了,外面不时传来出租车的喇叭声,路边的酒吧里正在一遍遍的播放萨克斯曲《回家》,在那柔柔的旋律和灯光下,每个人都幸福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可我的家呢,我的家人呢?看来,今晚,我又要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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