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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淫的孩子

时间:2007/4/14 作者: 烟酒糖果 热度: 76910
  “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松开紧握的手,顿时一切宣泄而出。
  
  我全身冰凉,突然间觉得一无所有。黑夜似乎有着某种强大的压迫感,使我钻在角落里喘不过气来。
  
  已经第四天了,我还是躲在着破屋里不敢出去。
  
  这是地狱,我必须走出。”
  
  结局还是存在着某种令人无法预料的因素,就像一个终身守墓的孩子,蹭破黑暗的,是他扭曲而潮湿的灵魂。
  
  一个精神分裂者,和他那糟粕的性。一条跛脚的狗,最后死与孩子的撕扯。
  
  那是个冬日,孩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关于饥饿,他早以习以为常。只是今日有点不同,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门口那条跛脚的狗,眼睛发红。冻地发紫的手指不断地在地面上磨出吱吱的声音。不远处有把满是锈迹的刀,也落满了雪粒,肮脏的白中不时裸露着血般的红色。他却没有理它,他打算用手扯下那条跛脚,反正对于它来手这条腿已毫无意义。
  
  他抹了抹开裂的嘴唇,咽下团口水。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的样子。那条弯曲的跛脚搭拉在土堆上,呈现出极其丑陋的姿态。
  
  渐渐那可憎的红色已经不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只是身体较前更瘫了些。手指在地面上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吹下的一撮干发耷拉着微微飘动,也有些雪花。
  
  就这样定格着,以一种扭曲的样子。
  
  杨树投下的巨大阴影压这整个画面。那些残碎不全的墓碑,上面的字迹已经磨损地无法辩清,只有一块无名的墓碑似乎被刻意打扫过的样子,显得额外的干净。
  
  树上的乌鸦低着头盯着底墒那个半卧的孩子,显得极不合身的衣服上覆盖着大块的灰色的雪。偶尔扑腾着飞起,在空中刮出悲哀的长鸣,飘落的黑色羽毛转了很久后落到了男孩的头上。
  
  男孩被扯下一块肉,撕牙猎嘴地逃开了,一路留下鲜红的一条。
  
  满嘴是狗特有的骚味,不远处那条狗扭曲的一团挤在墙角咽呜。被扯掉跛脚的地方蹭出了一块巨大的红色。
  
  它终于停止了闹腾,男孩抹了抹嘴出去了。
  
  这是地狱,我必须走出。
  
  一个逃于喧闹城市的成功男人,放弃了他所拥有的一切,只为一个扭曲灵魂的逃亡。他逃去西藏,为一个壮烈的死法。
  
  “你走吧。”一个路上女子的话。
  
  一个同样落魄的女人,满脸油光,得艾滋。有强烈的不安全感,色盲。以孤独的姿势抽烟,丑陋的方式****。
  
  女人看了他很久,似乎似曾相识。她什么也没带,只有一只脏得发油的小布包。里面是一本笔记本,除了被撕去的几张,什么都没写。
  
  渐渐地变的全黑,女人示意男人上床,男人摸索着过去,野兽般的饥渴。
  
  他走了过去,像是走向一快全新的领地。
  
  “你走吧。”女人推开了喘着粗气的男人。
  
  男人穿上衣服走出了破旧的门,什么都没说。木门发出尖锐的声音。男人站在门外不住颤抖,已经不止一次,他这样自己解决饥渴。
  
  女人说自己有病,男人大声地笑。女人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再次看到哪个女人是在一个车祸现场,他们说她突然就冲了过去。
  
  她躺在地上安静地笑,他看不见她的眼睛,它被头发和粘稠的血液完全覆盖。
  
  他想象当时的情景,似乎可以条件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血液留出的声音,周围的声音,议论声车碾过的声音,拨打电话的声音,非鸟掠过天空的声音,女儿叫自己名字的声音,警笛的声音,儿时邻家小孩的哭声。心脏衰竭的声音……最后渐渐变远,直至无法听见。
  
  她说:“你走吧。”
  
  男人拉了拉肮脏的风衣转身走开。后面是人群的喧闹。
  
  他去西藏,给自己一个壮烈的死法。
  
  一条狗,一个男孩,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跛脚,精神分裂,艾滋,壮烈的死法。
  
  站在龌龊的地方看生命的笑话,一场不可复的华丽的逃亡。一切,都是幻觉。
  
  ——给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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