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地距离小区一点七公里的距离,不远也不是很近,步行去一趟二十来分钟,开车只有三四分钟就到了。
租到菜园地后的第二天,便去除去了那菜园地上的杂草什么之后,将地翻挖了晾嗮了两天后,就去一公里外的白沙街上的农贸市场上,买了二十窝青菜秧和二十窝莴笋秧,以及一些红油菜秧与萝卜籽小白菜籽。然后一一种上和撒播下去,再下来就是每天都去浇水。
过了四五天,去那菜园地看,青菜窝笋和红油菜秧的菜芯里,都抽出来了一些嫩嫩的新芽叶片,播撒的小白菜和萝卜籽,从地里冒出浅绿色的稚嫩稚嫩的叶瓣儿,将原来的黑褐色的菜地,途抹上了一层浅浅的鹅黄。
我知道,这是蔬菜们新的生命的开始,也是劳动给的变化!
种庄稼,对于我来说,除了参加在单位工作时的植树造林和很少的“支农”活动外,就是我那两年的知青生涯了。
在单位工作时参加植树造林和那些“支农”活动,说句实话,自己的心中并没有什么参与感。心里想到的只是在完成任务,和得到有关部门的认可,年终考核的时候不至于“扣分”而少了那年终奖。虽然多多少少这也是与自己的利益上的一些联系,但是,并不是,也没有和可能,像农民看到自己的庄稼地里的东西,完完全全的像是看自己的“儿女”一样的牵肠挂肚的心情。
然而,在我自己种上蔬菜,看到蔬菜地里那些个茁壮成长的菜秧菜苗,一种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喜悦和快乐,真的是让人心动不已。
记得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在我大舅舅家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里,不管是酷暑难耐,还是数九寒天,一年四季三百六十天,在生产队干了一天的农活后,十分疲劳的我那大舅舅,都还要坚持去搞整他和我小舅舅两个人的那两三分自留地。即便是不去浇水施肥,他依然还是要去那自留地的蔬菜旁边走上几圈。
有一次我小舅舅看到中午两点过,烈日当空,见收工回家的大舅舅放下手中的锄头,没有歇息片刻又戴着草帽,又挑着两个木桶去那自留地。于是我小舅舅对我大舅舅说道:“这么大的太阳,你跑去那自留地咋子嘛?!这个时候去浇水,那菜恐怕会被你‘煮耙’!”。
我大舅舅听了后,停顿了片刻,放下肩上挑着的水桶,却依然还是去那自留地转了一圈后才回家来。
我大舅舅一辈子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当时我看到他从自留地看了自己种的蔬菜回来后,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情感,深深地嵌刻在我的记忆里至今回想起来,都让我记忆犹新……
也就是在二十多天前,当我去了那菜园地看到自己种的蔬菜有了些许的变化后,心中忽然的一个激灵,一种忽然之间的顿悟,从我的内心深处湧现了出来,几十年前我大舅舅那眼睛流露出来的,当然与后来的我也不明白的情感,在这一刹那间得到了诠释:原来,原来当时我那大舅舅眼睛流露出来的,我认为是一种奇怪的情感,就是我大舅舅他看到了自己劳动的成果和让自己快乐的回报与认可情感表露!
这种劳动得到的回报与快乐和认可,是在生产队出工与劳动中体感不到的!那自留地里的“庄稼”,在他看来,就如他眼睛里的“儿女”一样。正是这样,她们让我的大舅舅的心灵中得到了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够体悟到的情感“慰藉”!
人是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自然界最高级的动物,也是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情感最复杂的动物。
正因为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之所以才有最透彻的意识和认识:但凡是与自己有最直接最亲密关系和联系的事物,才是自己最关心,最牵挂,最牵眫,最心疼的。作为劳动成果和收获亦是这样!
当劳动成果和劳动收获,与自己的付出又最直接和最亲密的关系时,就会在心底里产生出一种最纯粹的自然而然的情愫。这种最纯粹最自然的情愫,是人最原始最纯洁的情感显现。
这不禁让我联想到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的实行,让农民从“大锅饭”的集体“撞钟”式的干活,到承包土地下来与每一家每一户联系在一起的模式,其每一个农民的心情和感觉。我想,当时的每一个农民,当看到自己的劳动与自己的收获,成为没有一丝缝隙时的方式方法时,那种心中的滋味,我想,一定是无法用言语和笔墨来描述得尽的吧?!
这个世界,这个无奇不有的大千世界上,只要是与自己没有直接的利益联系和捆绑,无论其他人怎么说得天花乱坠,痛苦,绝不会有切肤之痛;幸福,绝不会感同身受;快乐,亦不会让自己彻夜不眠;悲切,亦不会让自己痛哭流涕!
就像现在的一些人看到乌克兰被大鹅侵略,虽也有同情心,但绝没有像看到抗日战争中,同胞们,勇敢的战士们前仆后继去为国捐躯的影视时,那种义愤填膺的神情和心态一样。
话,扯淡远了。不过,从租了一个菜园地,看到自己的劳动收获和成果,看到那些蔬菜在自己的打理和呵护之下的变化,我心里产生的联想,让我打心眼里由衷觉得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小平同志,确实是一位伟大的党和国家领导人。
他知道让每一家每一个农民与土地直接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后,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就会得到最大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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