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蝴蝶馆门口有块展示牌:放臭屁的蝴蝶——令人捧腹。美丽,翩翩起舞的蝴蝶……就像现实里有时碰见的美女,还没来得及想入非非,一开口竟是胡言乱语,这是多么的不协调啊。使人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女性朋友,捏着手机一口口国骂,一口口国骂也就罢了,还要咬紧着牙齿在动词“十”后面添上“死”字,并且把最后一个大可省略的“X”亮堂堂说出口,格外刺耳,实在难听,无法接受。
蝴蝶也放屁?在这之前,祇知道有一种叫放屁虫的。十几岁的一个夏天,村上的大姑娘婉珍(多年前死了,车祸。去年她弟妇也车祸死了)带队,在生产队的上段田里撒猪囤,一扒开,一只黄黄的花背甲壳虫,“普——”的一声,像股小型烟雾弹,手背上霎时一阵痛,一道痕,后来硫磺似的焦起一块块,好一阵才痊愈……蝴蝶也有这一招?
二是我们上了码头,原先往回走的路被一席矮矮的木栅栏封着,问小木屋的(应该是)管理员:“回去怎么走?”我们是本地人,想必平时问路的多是外地的,因此这个瘦瘦的管理员口音就不伦不类,吓人一跳,把“码头左拐”说成“码头做鬼”,正好那地方是两山豁口,树林里风呼呼呜鸣,毛骨森然。
从湖里看,左边的头顶长虹一般凌空架起一座桥,这是原来没有的。十人团里有人说,做好没多久,多人来玩过,然后青树鬼叫发在抖音里:一半是玻璃,张家界栈道一样吓人。鸡爪腰果手撕面包停车场吃过野餐后,我们也驱车前往。果然,走在桥上往脚下看,峡谷里的河滩上泥土石块粉身碎骨,身在晃,心在荡。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拖着她胖妈妈(?)的小腿,要上去走。妈妈拼命不肯——我返回时,看见这胖妈妈一边是小女孩儿,一边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挟持的战俘似的,将她紧紧夹在中间,趟地雷一般战战兢兢往前走。年轻的胖妈妈眼神躲躲闪闪,看着别处。
……陈总忽然心血来潮,一个背包将老婆驮着往回跑。旁边的一个外地女人吓死了,赶紧喊:“别驮别驮!太沉……”回来后我说给他听。他死活不相信,说我编的,文学,幸亏不是我一个人听到那美丽又善良的女人的惊叫声。
回程时走到上次没有上去的逍遥桥,两个动作巨星赶紧跑上去摇——这桥就是铁链木板晃晃荡荡让人摇着玩的——使我想起多年前(记不清哪里了)的一次旅行,也遇见部逍遥桥,没有这个长,下面是并不高的长着些青草的陆地,我们在桥上摇,后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抖抖索索骂开了……这次她俩左右摇着,一队人走过,其中有个女人的服装特别漂亮,大方,尤其是后背,很适合中年女人。她转过身时,翻领大了点。我想拍个照,没来得及,挤进对岸的人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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