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为要引起他的重视。当他从外面走了过来,我礼貌的和他打招呼,他却不理睬,在远处的桌案边和另几个同样退居二线的人,牢骚群众路线实践活动的阵势,一般的科级干部要好好的学学抄抄写写。
当下,我离开这几个人的办公室,和同事们说一声我先走了,而后没有听到声音落地的音响,便谁也不理的走掉了。他站在远远的外面,指着我的背影说,那是个傻逼;他摇摇头,叹息道:哎,一个信球;他对朋友说:他能写,大家都知道,就是有点儿怪;他当面说:无组织无纪律,好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咋会儿事儿你就回原单位了;他在会上说:这个人不能用,喝酒不稳当。
如此这般,我回味着联想着那本来可有可无的话,常常在半梦中顾此而欲醒。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只好按他的意见来做,我不得不做,他也很中肯的善意的说:慢慢来,慢慢融入这个圈子。他是谁那?他是他们,他是机关里、社会上、时代中的所有功名利禄,尽管我追求的也有大功名。
这是我在周末,坐在阳台上,很顺心和畅快的,看着我整理过的花花草草,在已经有了燥意的春光里的花花草草,他们旺盛的生长。如是如是,地无风,天无云,只有我的心微微颤动,那是看到自己与他们的对视和对话,几乎同流之际的惊恐。
而此时此际,我还认识到另外一个人;王令:“旧山风老放天高,重湖冻脱秋波骨。”“二十男儿面似兵,出门嘘气玉蜺横。”如此傲气,高古,遗俗远世,使我相信,还有更多的自己,也生活生存在当下和当代。什么是人?“人是社会关系的综合”。
如是如是,在听到流水污染而下的时候,转身看到了另一条河流,人为什么“不能在同一条河流”?这的确是另外一条新的河流。所以他和他们,并不是我的对头,那污浊的流水可以共在,也还有清澈的流水可以共饮,比如我站桩之悲悯此世,就会回归自己。赞赏“不能手提天下往,何忍身去此身游”这般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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