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鸟儿,并不遥远,就在我的上面;这些开花萌翠的桩桩生命和树木,就在我的上天飞翔。我在高台之上。不久,鸟声渐渐微去,还有台下那些奏着的曲子,闪着长剑的舞影——这群正在晨练的人们。
我还听到的是气流到达泉涌的热度,不,是感觉到涌泉之穴位接到息流的微热。气息从脐下丹田开始。此时此际,我开始意识到她流向涌泉,然后,向上向上,上达双掌之间的劳宫,而劳宫怀抱气息如珠,十指相互缠绕,如龙爪相戏,可以了,气息游龙。
再向上向上,向天空的方向升腾,不必几个回合,天仿佛亮啦,空灵的游龙上达百会穴位,并通过百会之穴之窗,向上继续飞升,冉冉不断,如此泉涌,正是山有多高,那泉水便有多远,直至涌上山巅。
如此泉涌,下接高台,于劳宫安顿灵魂,百会上接高天。如此如彼,天地包容着我,我与天地共在共存。桩成一树是母亲也是骄儿,是他们也是我们的汩汩涌流的生命。
当桩树的筋肉开始震颤,无法承载这生命的神奇游走,我听到了乐声,是高台之下那群舞者的伴奏;也听到远处若山林中的呼啸,那呼啸渐渐却是回荡般传来,那是高台不远处那园中的笼中之虎,那囚困的猛兽和他的大声呼喊。雄壮如是,那鸟儿回来了,不下三种的啁啾,仿佛在零乱的躺着汗水的树林之间的发梢上跳跃。
我挺直如猿抱臂如狼弓腰的身躯,合拢环抱的双掌,收起膝盖,移动双足,不再收听而是隐蔽那涌泉淙淙流淌的声息。终是打开眼睛,看此乍然回到的世界,天光惶惶然,眯我的心神,却还是念念不忘的,与我一体的母亲和我的骄儿,还有我们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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