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一树的花,只有几十步,旁无他物,是那天清气爽的梦幻之象。这是早晨上班路上的一星念想,也应是郊外去看春水,去见应该茵茵的麦田,所碧然百倾,才可以代表的春天,还可以相约性情相近的友人,在河岸,在茶室,在书旁,在电话间畅谈,或者默默无语,只是相识相视相伴无言。这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上午,在此十步树花——那不知名的道路树花,粉白色的又夹杂着紫褐色的树花的走过之后,又见到那最早不过的柳树,在写下那些花树的妩媚或者清明之际,开始上午的加班。两个女同事,一个还不太熟悉的男同事,改过他们的三篇文章,又给一位尴尬人——到了十点半还未写完草稿的尴尬人修改文章。我只是要尽快完成承诺的时间,已无心想念花树和工作时间之内任务的完成,希期尽快的结束,因为等待着另外一个朋友的相约。
朋友说,他今天选的酒馆是“老友记”,是记老友。当时我没有动容,也无多言,孑然一身,手举着电话,看着远处的——不是十几步——也许是十里的花树和十里的愉悦,一言未发。
伤花
早晨上班,看到公园墙内的红花开了,满树满树的,心想是什么花呢?这红艳艳的一片一片的?办公室的忙活,不用一个时辰便会做完,之后应该是专程去看一看的,不料,公务直忙碌到中午,还未休止。
午休之后,上班途经城中村的黄门街口,听到唢呐的声响,鼓吹力道,是哪一位老人过世?城中村那些低矮的旧房,那些居于此几十年的老人,是有机会搬走的,却不愿离开老宅故土。老街道里的秋风和春花,自己的青年和壮年,孩子长成了帅气的小伙,出落成羞红着脸腮的女儿,都是自己岁月和生活里一个季节和另一个季节呢。
丧音之央外,观者甚众,着深色装的,大多也是老人,也是曾有过青春中秋、将近严冬的老人;略浅色衣装者,也许就有与逝者相识相近甚至相亲的少男少女吧。那些跪伏于地悲切的妇人,就是逝者当年的女儿、侄女,在春天里笑着闹着桃色脸腮的女儿吧!
是的,那公园墙内的一树树红色,应该就是桃花,一树树的韶华和艳丽,美好的曾经和当代;是的,我琢磨要写什么的时候,春光春风春花惹我思绪的时候,自己并非仅仅是微笑着她,喜悦着她,因为,也许同时,也伤感着她,悲戚着她,哀伤着她。那喜哀,那春秋,于老者只有回忆,少年者并不自知;于逝者,皆已虚空;而这惆怅或感伤的春花,徒有让人痴笑的多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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