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窗外,传来戏曲的所谓艺声。又是什么样的艺术声音呢?有必要吗?这传声是小区门外,我的四楼窗下,一个卖甘蔗的小贩,据说有沾边的亲。但此“艺术”的喇叭播放,旁若无人,放置在大年假期的早晨,不是扰民吗?厕所里面吃饭,火葬场里相亲,不合时宜吧。
如此这般,我只好在家里麻木着,在家里面一言不发,没有看书,尚未写字,呆呆地在家里,看到我的鱼缸,那海蓝色的霓虹照耀着的鱼缸,有五条红色的黄色的鱼儿,在那彩亮的世界里翻越旋升,翩翩不似在水中的丛林。
那一年儿子六七岁吧,刚刚买回的鱼缸,购置了六条热带鱼,对于我们的三口之家,那是新奇的新鲜的,于儿子尤其欢喜,总是盯着蓝色荧光的鱼缸,看那些红色的黄色的五彩的鱼儿,在那些童话世界里翻飞。但是现实残酷,一条鱼儿受伤,甚至一只眼睛被吃掉,不久死掉了,儿子把它捞出来,亲手埋葬在楼下的花坛里;追究发现,祸首是身量短小身着海军衫的那条鱼,儿子搬来小凳子,登高抓住它,一举摔死了它。
如此听到楼下的熙攘,想到儿子的那端,我在家里麻木着,在家里面一言不发,没有看书,尚未写字,呆呆地在家里,看到我们的鱼缸,那海蓝色的霓虹照耀着的鱼缸,又有不知换了多少代的鱼儿,现在的五条红色的黄色的鱼儿,在那彩亮的世界里翻越旋升,翩翩不似在水中的丛林。
还是要活着的,生存和生活。昨天去看老师,是过节的一个念想;下午五点多些,送走一个老婆跟人跑了的发小,然后带了一些钱——不会是发小说的七八万的一些钱——去看老师。在这春节的大年初二,是本地夫人回娘家的习俗中,零落的爆竹声声,在郊外在边远的乡村里,不时爆响,爆响又零落。
回来之后,招呼一个亲属及相近的人来家饮酒,醉后不醒;不,醉后大睡。早早起床,和妻子说话,家长里短,还有工作,准备离开借调有十年的机关,回到当年已经预备的退路,回到所谓的不如现在的另一个地方,是我所在的进修学校;还是学校更适合自己,学校清净。但是妻子不同意,只是说,要么再等一等?等一等!我说好吧,现在住手。
然后,坐在床前写下以上的文字,却并不是初衷的那些文字,因为“上帝之手”及家里观赏的我的鱼类,不属于我而属于大众的儿子的事情;自己已经掌握了丛林规则,不惧任何残暴和杀戮,我的儿子所谓的善良和义举,会是上帝之手吗?会是佛陀之手?会躲过撒旦之手吗?还有我的老师和发小,还有我的工作和家庭,还有我们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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