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房间哪是我的去处呢?当然是后者,这一部书在案,一笔一记本在手,目光竟然可以望到远方的河岸,还有深夜里自己就读的背影;河岸上年轻的人坐在晨光中,或者披一身泛着鹅黄色的巨大一抹的晚霞,在河水静静的晚霞中,在树林的倒影前读书写作。
深夜的斗室里,一盏台灯的柔光之中,可以觉察到那灯光的余温,像书本上的行行文字,鲜活的升腾着,只有人可知觉的神秘气息。目光也可以凭此文字,在宽大的没有电脑电话的案头,阅读人类历史和现代人间最为基本的元素,以及那些基本元素,对一个民族生成和发展的影响。
有一个学者曾经说:易予耕种的纤细黄土,带来丰润雨量的季候风,可以润泽大地,却又泛滥为灾,泛滥成灾的黄河,深刻地影响着中国历史的走向;青藏高原,南海季风,如许长风、山陵和高原,决定着中华民族的命运,也昭示着海上陆上新的丝绸之路,将我们的目光,牵扯的更为幽深,更为悠长。
两间办公室几乎就是我的全部生活,我生活的主要部分。一半是工作是生存,一半是阅读写作和思索,那是真正意义的生活。当武则天拟把五个部委及某些宫殿,以金木水火土和春夏秋冬来命名,启示我是否可以把我的两间房间,称为昼室和月阁呢。
在此读书,读某个学者,就像亚圣与始皇,自身未体会到“定于一”之时,某些客观因素已经把他们的生平事业联络,为“一”一般。在河岸和深夜阅读的青春岁月里,已经照亮和铺设着我选择的两间房屋。如今,只要走过一条20米长的银灯走廊,便能进入白昼和月夜一墙之隔的人生境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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