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葡萄牙的那位诗人,那位佩索阿先生,同样会有这惊蛰一般的激情吗?那里的确会有惊蛰一样的激情吧,他虽然早早过世,却如一位老者,是一位貌似平凡的,却是潜伏了一冬两冬季和千百冬天的圣人,步行的圣者,他静静打量着周围的世界:世界上的一位理发师,一家交易所的却不是繁忙而是芦苇地般繁茂生长的地狱,还有静静的幽暗的窗外的雨。
他走在这幽暗而宽大的人生走廊里,也许脚步静的不会发出声响。他只是一个小职员,他以小职员的身份来到人世,他是一位圣徒,甚至是一个天使,至少是一位智者,他走在这个幽暗之所,会抬眼望望走廊尽头那片田野,田野里的青草、庄稼、水车、农夫,还有古荡不止的风,和梵高做朋友一样的圣徒。诗人佩索阿。
那个做着手势,挥着拳臂的人,也是一个小职员,这个12层楼走廊里的小职员,这是他工作累了,为了一台合唱比赛的主持词,到此高楼的房间里修改,修改了近三个小时,不曾起立,只是他走在这幽暗廊道里的时候,想到了远在欧洲的水车和理发店,他知道梵高和佩索阿,他几乎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应该还有另外的身份,不是一杆笔,不是一个小职员,但它是什么呢?他什么也不是,他还是一个中年的小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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