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样的私信,我很感激,亦很疑惑。感激的是我虽然没有屏蔽过他人,但是有人在乎我屏蔽他,这说明,人家还是有情有义的。疑惑的是,既然加了微信,总是在某个场合相识所加。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屏蔽或删除人家呢?中国有句古话:同船过渡八百年难修。一个微信里满打满算也就5000个微友。就是这样,与中国十三亿六千万人又算得几何?能在一个微信里相识,这也算得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吧。遇到这样清理死粉的私信,我总是发一个握手和三朵玫瑰花的表情包给对方,向其表示感谢与致敬。年轻人把某个人的微信屏蔽叫拉黑,这样的事情我也遇到过,但并没有在意,也不去计较。我觉得年轻人有时就像小朋友玩躲猫猫,生气了,就躲着不出来见人,这种涉世不深的人,我完全可以理解与原谅。可是,昨天却让我遇到了一件非常尴尬又十分意想不到事情。可以说这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匪夷所思。
昨天上午,阿珍发来《惠州交通发展纵览》的封面设计,她问我,封面题字设计的是否合理与恰当。我看了,觉得可以,但是还是要尊重题字人的看法,于是,就把这个微信转发给题字人。这位题字人,是西北一所著名工业大学毕业的老牌高才生,贵为高级工程师,且年逾古稀,见过世面,识人无数。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儿,微信反馈:你有一条微信没有发送成功。我一看,是那个封面。于是又发了一次。又没有发送成功。发送件旁,显示出一个没有发出的红点标记。我这才意思到是不是被对方给我拉黑了?我定神一想,那就一定是了。我只好通过我们互相认识的朋友发给他。因为前不久,这位老先生在私信发给我他写的一首诗,我表达了自己对这首诗的看法。谈到后来,我们似乎发生了观念上的分歧,感觉对方有些火药味了,我就离线了。平常,我一般是不看微信朋友圈的,正是因为有了这次微信上的争执,那天不久,我特意上了他的微信朋友圈,看了他最近发的微信内容。发现他发的微信很多是骂美国和美国总统川普的。我就想,我们不是自诩为有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古国吗?怎么出口就骂这个骂那个?这是文明古国的应有的文明表现吗?再说了,我们不是说不要用两个标准衡量人吗?美国的总统和中国的领导人,谁能把国内和国际事务的处理得更好?为什么你就可以无尽地骂外国的领导人,你敢这样骂中国的领导人吗?骂国外的领导人你可能被人们认为是爱国,但是你骂国内领导人试试?保证被他们打得你满地找牙。看到这些,我心悲凉。我原以为他是一位具有觉悟的智者,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反对邓小平的"猫论",原来他只是一个拥毛者,正与我写的《薄瓜汪瓜,都是一根藤上两个不同颜色的两个水瓜》的情景一样,属于两端中的一个而已。
其实,我与这位老先生算来亦有十多年的交往,我们彼此互为欣赏。他的字很有个性特点,基础扎实,广受喜爱。由此,我在2007年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在《惠州日报》介绍与推广。后来,他出版诗集,嘱我写序,我推辞了。我说,您德高望重,我写序不大合适,最多给您写个读后感,作为跋,置于书尾,他同意了。前年,他又出版一本书法作品集,非要我写序不可,我亦只好遵命。而且在人前人后,他都夸奖我。有时,他在外面吃饭,说到我,人家说认识我,我们也会在电话里聊上几句。我是一个只发微信,却一般不看微信朋友圈的人,主要是时间有限,发了就走人,也就很少关注到包括这位老先生的微信。他亦宽宏大量,时不时在我的微信下留言。他看了我的一些文字后,甚至说我是专门为文字而生的人。就是这样一位长者和朋友,居然为一个观点的不同就把我给拉黑了。我深感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人际关系的脆弱,同时亦感到一维思维社会空间人际关系的可怕。我想正与温家宝总理所言,如果不进行正自体制改革,文哥就可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其实,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人与人的关系是可以和而不同的,亦是可以兼蓄并存的。
在民煮国家,什么信仰都可以同时存在,不同意识形态亦可以相安并存,各种理论自由研究,唯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样才能极大地激发了人们的创造性,不论是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都有自由的发展空间。否则,就成为了一言堂,一个声音,一种话语权的天下,其结果就是造成万马齐喑,百花独放,满地谎言的局面。
2020.6.29.21:50.散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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