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见过猥琐的脸,从村子的土街上伸过来,脏兮兮的狞笑着,询问孩子的眼光是否见过父母的床事。再有就是童年所养的一只家犬,丧家之后被村民所诱杀;儿童所豢养的宠物,在一个孩子心目中地位能亚于什么呢?我看到村民的恶毒,看到无耻和流氓。
少年时的这些经历太多,父母被村民所整,口粮被取消;宅基地纠纷成为血案,床下的血,一直控诉;即使是农民身份的大伯、叔父,也在亲兄弟之间,争名夺利,无不散发着那些底层的腥秽,能有什么好感呢。那里的土街,不会忘记;那空气中弥漫的臭味,至今不散,几乎仍然是以“深恶痛绝”来比较。
时光隐然,悄悄地去而复来,及至青年时代,仍然又因母丧,也遭遇丑行秽事:那些甚至是她的亲人,我的亲属;仍然因为父亲在新宅基地上引起纠纷,在那片平庸的土地上,闪躲着移动着可叹可气可悲的嘴脸,那可耻可悲的人性丑恶。准确的说,人性丑陋的一面,在记忆深处,要占据更为巨硕的内容,这也是一种心理疾病吧,因为善良往往会被人们忽视。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望到成片成片艳黄的菜花,不愿去看那美丽花海之后的村庄,往年的各种记忆遮蔽了人们身上的善良、真诚、质朴和美好,使我短视或者偏见。当早晨的村落,萦绕在一层层浅蓝色的轻雾之际,不敢想象,村中是否会隐蔽着这样那样的呆人和恶道。
因为我也深深的知道,爱我如外婆和大姨者,也是真正的农民,他们几乎就是善良的化身,并不见有如何的不堪及可鄙。还有从农村走出来的学生、军人、干部,都集中表现着那一方方土地的坚实和朴素,反映着那一棵棵乔木的坚韧和高大,默默无声的表达着、奉献着那灿烂的星光和润泽人间的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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