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境,是需要解释的吗?为什么在此广场锻炼的途中,可以听清一位中年妇女说:“不仿我,仿他爹,黄泉路上无老少!”如此之感慨,使我忽然想到,去年暑期在家闭关二十一天之后开始上班,前往单位的途中,在清虚街石桥上,看到行人和不远处的单位楼窗,思量自己可以荣幸而步行上班到局里,觉悟到,也看清信心与满足。尽管那种幸运和微微的自足之感,或许也有简洁的伤逝吧。
此时,在清虚街石桥以西的公园后山之上,我凝神静气,做太极的浑圆桩,桩太极,气神运,再打两遍四十二式太极拳,身体微微发汗,心怀的郁闷开始发散,气息的迟滞开始舒展,所谓物理运动将会带来的神秘分泌元素,开始兴奋脑际的神经中枢,驱散那些杂乱的意念。虽然花还是那些花,丛木还是丛木,鸟鸣还是那些低一声高的一响,那些中和而微微喜悦的老人。
更为熟悉的清明方式和舒缓格式,我微笑着自言自语:当然是我的写字了。我打开笔记,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虚幻的领域,而是从内心已经构筑的管道出发,与更为真实的历史相融通,与深邃而锦绣的文明文化相融合,与那些书本贤哲与思想甚至神明交谊心往。当然也是通过层层的剥离,撩起层层的迷障,越过当下漂浮着有些虚妄的界域,看到真相,亦看到真知,看他们在时光的长河中,缓缓流淌,与我们一道,在我的家中,在我的厉害的国中,脚踏实地而铁爪留痕的运行。
如此的回归,以收心归思的方式回到自我,集会平和与宁静。别于坐禅养花郊游读写等方式不同的,是另外的“友情”,亦可以达到这种安详。这种“友情”是几天前一个大学教授及高士所说的那种“给予”和“布施”相关:我生产,让你来消费;我挣钱,让你们来买房。哪怕是我约你,看你是否有时间,可以让我请你们吃饭;我在厨房为家人准备午餐;我在网络上为你们贴上文章。这是多么容易可以达到的境界啊,从内里达于外在,这巨大的世界和无垠的场。
花,静静的在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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