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园,安静许多,昔日青春的脸庞,轻盈的脚步没有了。校园像结了冰的湖面,一切生机都埋葬在寒冰之下。“嗯,腊月27”接近春节,如果不是因为这最后一笼包子,我大概感觉不到快要过年了。这种候鸟般迁徙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但随着交通的发达,农村人靠勤劳的双手,以及培养子女上大学逐渐定居在城市,春运也变得越来越不明显,想想十多年前大部分是绿皮火车,过年前一个月人们已经彻夜在火车站排队了。硬座儿只是一种奢望,夜晚的无座则是常态。
春运火车开动前的疯狂,对于外地上学或者打工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忘。翻越栏杆,穿越窗户似乎成了那时一种不被落下的进出方式。火车慢慢的迂回前进,因为慢才感觉浓浓的年味。
如今人们变的不再像以前春节回家那么单纯。同一列车再也不会互动,甚至互相提防,如果你碰他一下,踩他一脚,那是天理难容。生活条件好,经济改善了,结果就该是这样财大气粗?!
现在的人病得不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谁都逃脱不了,也别想等闲视之。
三尺讲堂、黑板、粉笔已成为历史,那首《童年》再也无法唤起当今童年的梦。人从一出生很快步入老年。本分老实踏实肯干的结局,远不如偷奸耍滑的一点歪脑筋。到人生最后一刻,他还给你一顶大帽子叫做:这就是命。
无疑悲剧最多的发生在农民出身子弟。自古有雪上加霜,和锦上添花,却少有雪中送炭。吃水不忘挖井人变的像口头禅,难道挖井的工作就该定义成卑贱廉价,如果大抵有一点良心,这些人本可以在城市生活的很好。真可谓卑鄙是卑鄙者的座右铭。这也难怪,很多所谓导师也被卑鄙过,似乎各行各业都有一层窗户纸不能被捅破,这也衍生出各种光怪陆离牛鬼蛇神的假象,但仍会被冠冕堂房的叫做“传承”。当然,也有很多的行业的导师是高尚的,总是给予学生力所能及的物质和精神的鼓励以及真枪实弹,这才是师者。
接近年底以往宣扬春节欢乐气氛的主持界也以另一种方式沸腾了,记者们也忙着层出不穷的编排各种可以爆的新料。这个春节之前的场面可谓热闹非凡,又五味杂陈。
新的“非典”卷土重来,一扇门,门的一面是冒着被直接传染的危险解救社会燃眉之急,随时要穿着隔离衣,随时待命。就如今晚,本来急诊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又有ICU的铃声,这边发热门诊又打来电话催促说可疑感染武汉病毒肺炎病人(说是这个病人在武汉协和医院感染科呆了一小时,又有发热,血象很高)。还没有经过培训就上岗,而且刻不容缓,这个节骨眼上你不上还指望谁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装备,一切都是陌生的,这究竟是多大的勇气,为了不让家人担忧,只能寄希望于一切都安好,也必须这样,这就是中国的医疗环境。幸好几个熟悉流程的老师帮我戴口罩和穿所谓“猴衣”令我很感动,就这样和疑似病人接触了。现在呢,完事了,仍被隔离着等专家鉴定结果。第一次隐隐体会到曾经在非典死亡线上那些救治病人的决心和勇气,这是场看不见的硝烟战火。这是最难能可贵的品质,和保卫祖国冲在第一线的战士一样。刚传来消息,这个可疑病人家属正和急诊大夫吵架的很严重,说被限制了,实际不是限制。
门的另一面是无力挽救被社会报复的奋战在一线的健康卫士,这是农夫与蛇的真实在现,你可以选择不珍惜自己生命,但就是无权泯灭人性的乱杀无辜,更何况是一心想把你治好的人。沉默是金的结局就是在沉默中灭亡,医疗界需要呐喊:你可以宣扬文艺界泰斗卓越的功勋,却不能对无数身处极端危险,攻克病毒细菌小人物们以漠视,还能奢望什么呢!这真是冰火两重天。一百多前有个诺贝尔科学家研究人体奥秘时发现一个有趣现象,大概意思是:普罗大众更习惯于为看得见听得见的东西立碑,哥白尼就是个反例。他说人的天性总是习惯于简单的重复;而逃避从事复杂精细的创新的行为。看来这被证明是对的,不分岁月!
一个人能经过几场电影和作秀变得衣食无忧并成为年轻人的偶像,甚至不惜亲人的生命,其魔力如此。一个科学家用一辈子的心血仅够全家温饱,仍被记者追问最后会捐献什么,不得已科学家只好捐赠自己的遗体,却仍得不到世人的理解和包容,稍一放纵就前功尽弃,被认为丢失了人性变成了衣冠情兽,仿佛学者生来就该清风明月,青灯古卷。这究竟是媒体引导标榜谁的价值观,还是我们本性的使然?
最后一笼包子凉了,谁也不知道谁的馅是什么,它不在是猪肉大葱馅儿那么标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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