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是一个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的知识的系统。在现代用法中,“科学”经常指的是追求知识,不但对知识本身的一种方式,它也经常受限于研究这些分支寻求解释物质世界的现象。
这个定义听起来有点专业。简单地说,科学其实就是:假设与证明。它是可持续发展的,且是后识包容并拓展着前识。是可证伪的。
从科学发展观去看知识(意识)的拥有和掌握,是没有人能做到全知全能的,即,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做到跳出界外观得自身全貌的。科学只认可有限的、局部的分析结果。因此,在科学人的眼光里,任何鼓吹某种全知智慧的人,都是悖论无法自圆其说的矛盾体,是愚昧的,不是坏就是蠢,或者兼而有之。
科学是由哲学演绎出来的一个强大的分支。其间,它的存在和作用,很大成分是来自于新的发现和思考。它的精髓就是质疑和进化。
哲学是关于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理论体系。世界观是关于世界的本质、发展的根本规律、人的思维与存在的根本关系的认识,方法论是人类认识世界的根本方法。方法论是世界观的功能,世界观决定方法论。哲学是人类对已知世界的定义和观点,不同哲学流派的定义观点不同。
简单地说,哲学其实就是:先验思想。是假设之前的一种理论贯通。它所做的最大的贡献,就是在其思想通道里,能够独立或协助完成其思想者的思想游戏。
完成这项游戏,依赖的基础是语言的符号表达,而语言系统本身也是处于遮蔽圆中的存在,它无法突破自身的遮蔽,完成全相贯通(虽说语言系统有其自阈性,但不可否认,语言作为信息符号的本身也是在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至少在逻辑构建上,它需要与新的存在发现产生同步映射关系)因此,它是可质疑的。
哲学是由宗教(神学)演绎出来的一个强大的分支。其中,它的存在和作用,很大成分是来自于旧的质疑和印证。它的精髓就是连续和自信。
宗教是人类对于未知世界的定义和理解的一种方式。不同的宗教,对未知世界和超自然超认知的定义和理解也不同。就这一点,哲学与宗教是有一定关联的,所不同的就是,哲学可质疑,但宗教却不可,信徒必须时刻维护其教义处于圣谛至尊的位置。
简单地说,宗教其实就是:执信与寄托。它由早期的自然崇拜上升到理性膜拜,与人类大脑理性意识的出现是密不可分到。面对死亡、黑暗所产生的恐惧心理和心灵空虚,人们需要寻求一种解脱和向往。因此,慢慢地,随着文明的进程,就自然产生了一种带有浓厚情爱色彩全超然的寄托信念。神,以前也是人,只是做了一些与他同在的人们做不到或想不到的事,所以他就成为了神。
我们说,宗教的本质是一种精神寄托和终极关怀。其中,它的存在和作用,很大成分是来自于死亡的告白和新生。在它看来,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一体两面。它的精髓就是执信和不怠。
另,大乘佛教只是释迦摩尼学说的附着演绎说,它借用了许多佛学语论,但在基本观是与释迦摩尼相悖的。释迦摩尼是个无神论者,他是为了解析婆罗门教等级观念而建立起来的一套众生平等解构学说,而奇怪的是大乘佛教里会有许多神境和等级观念出现,不得不说它只是个演绎,是佛陀语论的一个外挂附加。有人说,它远不如南国小乘佛教来的更真切,修己修性,慈悲为怀。我是比较赞同的,诸如什么“不杀生”、“菩萨心”、来世现世报等,就含混似是而非观而言,我以为,荒唐也是在所难免的,颓废自然。
那日,与友聊起,说,你不觉得胖和尚瘦道士是个普遍现象嚒?就面相而言,和尚是呆板的,佛陀,作为一个思想者,肯定不会是那个模样。我情愿相信网络上曾经流传的那幅释迦摩尼廋而有神的画像(汉地有关佛陀塑像,个人感觉多少都附着了一些自身(唐)文化的审美观相。)。佛界某地如今流行“装样”,而我想说的是,勿装,还其本来面目,是什么就是什么,就好。
优秀的思想,正确的理论,一定是从相互质疑、反复较量的自由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对于事件发生,需要有多角度的不同观点相互碰撞,才更有利于接近事实真相,而那种一边倒的言论,它的目的效用毋容置疑,就是——他在蒙你,愚昧你。
与友聊起科学、哲学、佛教等,不着边际的漫谈也是有趣的。秋分日,留记一二,作为曾经的思过。吾以为,大脑除了“填充”知识,更多的还是需要“滤过”和“思有”的,否则,负重不堪,容易成为糨糊,成为知识和经验者的奴隶。
如今,哲学界对于“求得”有两种认知观,即“求真”与“求存”。
求真,无外乎就是认为,人类的思想进化过程,就是对于真理的不断追求和印证。
求真,永远走在路上,因为大家都知道,“真”是不可能穷尽的,对于人类认知层来说,只有趋近式。但,事实呈现的却是,已知愈多,未知也随之愈多,二者比率变化甚微,而绝对值的差距却越来越大。
更有甚者,会打着“求真”的幌子,为了达成某种见不得光的利益,给路人竖起一块乌托邦招牌,愚弄他人,甚至到后来蒙昧得连自己都觉得是个神样。
至于求存。一如胡适说的那样,少谈些主义,多谈些问题。其目的是想落到实处,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求真过于宏大,生活必将是踏踏实实地过,现实很残酷,也很具体,理想在怎么丰满,也来不得半点浮夸之风。因此,渴望能的落实到具体事项,具体而不虚构是每一位社会人所期望的生活状态和环境保障。
这应该说是无可厚非的,人首先是要有的存在,然后才会有其另样、包括思想的泛演的可能。但,求存若是用之过度,难免就会步入欲望的困局之中而不能自拔,损人利己行为便会随之而来。
在我看来,二者之间是很难说清楚孰是孰非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个摇摆中生在的奇迹。有求即弱,弱是生命的基本体征。不要把人的地位看得多么高大,他不过就是自然中的一分子,只是这个分子通过亿万年的演化,不知觉中生成了理性思维,并想通过不断扩充、丰厚这个理性思维,实现另一番景色的出现——灵性世界与自然界的通洽。如此而已,我们说,求存是根本、是保障,而求真是探索、是发现,也是人性有别于其他低等的物种的最优体现——从认识自己到重塑自己的进行时(式)。
最近,流行“提维说”,也即提高思想维度看世界,真相即般若。对此,对于我这个勉强算是数学科出来的人来说,挺是欣赏。
维不同,境相肯定不同,高维者,思想更丰满。从日常的认识观大致可以推得一种符合逻辑观念,即,高维生在体可俯视低维存在,而低维生在体却无法观得高维的存在;在低维世界里,高维的存在(若是可能)在低维世界里,所能呈现的只有投影痕迹。
那么,问题来了,你到底是谁?你的根本具象应从哪里找到突破口,或唤醒、或膨胀、或伸展早已坍缩了的维度矢觉?
有人说,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说,一说即谬。
对此,半信半疑。
难道说,语言也是有维度的嚒?很遗憾,语言是关于信息容量和传递的一种集合,它隶属于空集范畴,它没有维度,若是有,也是全维的(点维即全维)。至于它的呈现,完全是由空集元素泛衍出来的虚波体,人们借助这个虚波体的指代(无有对),大致是可以完成一般认识的。因此,对于目前某些自夸自己进入过高维世界里的人,很难说他是真的进入了。在我看来,他所看到或体味的成分很可能只还是个投影,他把投影所带来的意识涌动所生成的意识流,误以为就是高维意识流,其实,二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最大的差别就是依然是个缺了维度“失”的成象流动)
禅宗也在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我是半赞成这句话的。以为,很多人都把它理解错了,不是不可说,而是说了就说了,但绝不能把说过的话完全信以为真,它或许只是一个有限时域里的正确,否则,生在的过程是很无趣的,哑寂当何为?
知而不说,与人与己都不见得是件光彩的作为。想想,牛顿当年若是不说,能有后来伟大的工业革命景象出现嚒?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但就是这种浅显的道理却很容易被人曲解假用,以为是真、是智慧表现,其实是个迂腐,甚至是自愚自乐。故作玄奥高深之态未见得就是高深之人,否则,哑巴都会是大智大慧者。试错,只有敢于试错的人,才是真正的体验者。科学精神,应该说从某种层度上来来讲,它也是一种勇敢的试错精神。
过程中的正确,在进程中完成它应有的作用和使命,并为后续的正确提供必要的支撑和试错的样本展示。这才是正道。(一如牛顿的力学与今日的量子力学)
也有人说,释迦牟尼佛和老子是进入了的。关于这些了解甚少,对此依然处于半疑状态。
但,很是喜欢《金刚经》里这句话,“须菩提。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觉得释迦摩尼根本就没有传教,只有认识观想,后人把他塑造成至尊相,多少是有违他的本意的。
而对于老子的那句经典“道可道,非常道……”,我更愿意起这样做个断句“道可,道非,常道……”。世上的存在,本就是多样性的,非黑即白是很荒诞的,存在中,有对有错,时过境迁,当初正确的很可能成为错误。
因为,对于人类来说,存在的本身,就是发现。不可说,是我们还未明,一旦明了,即可言说;而言说成为错误,是因为又有了新的发现和认识。
那个常把“博大精深”和“不可言说”挂在嘴边的人,在我看来,多少都带有点自我粉饰态势,和过于表现了的高深样儿。
当然,不可否认,表达有多样性,语言在某种场合,某个境相中,的确是很匮乏的,苍白又无力。无知常常有,无识常常在(being)。
另想补充说上一句,天文与生物科学发现,宇宙竟然和大脑有着惊人的相似处,而且整个宇宙到处都有神秘的闪光讯号,就像人类大脑中的神经元在传递信号(也就是说,全息境相学说可能是成立的)。因此,有人认为整个宇宙其实就是个巨大的生命体,而大脑就是一个宇宙枸体。若是按这一猜想进行的话,或许提升维度也是可能存在的,因为宇宙本身就是多维存在枸体。兴许,释迦摩尼佛就是在入密中豁然开朗地将大脑本就存在和坍缩了的维度舒张开来者。对此,还是蛮有兴趣的。“不可说”,或许就是当下还没有生成严谨的、可对映的语言信息载体环境所致,而只能在体味中感受到它的真切明白。譬如:F=ma,譬如:E=MC∧2
体悟只是一种似若的感觉,它与明白还是有一段距离。
记:九月23日,与友聊天成文。今,再次整理,作为流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