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蒙蒙,适合捧一本书,品一杯茗。
其实已经面目可憎很久了,想起读了很久的《倚仗临风听暮蝉》,那个“行看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男人最适合和你对对话。
这个九岁可文,二十一岁金榜题名,宦海沉浮,五十四岁经历安史之乱,六十岁任尚书右丞,六十一岁与世长辞的男人,在历史长河中成为一座风流才俊,宠辱不惊的丰碑。一生之中,他走过唐代的辉煌与荒芜,也走出了内心的枷锁与藩篱。在儒家修齐治平的理想中,体验人生的起落。
谁没有过年少轻狂?想当时他也曾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藏龙卧虎的长安,崭露头角,锋芒毕露。他也曾想乘着才气的东风,在仕途名垂青史。只是现实常常总在你做着春秋大梦时,无情用冷水把你泼醒。仕途坎坷,诸多受挫,而立之年痛失爱妻……这些痛狠狠地刻入了他的心底。然而,他没有像很多人那样陷入伤得不得自拔的漩涡。
“诗佛”之所以成为“诗佛”,是因为他能用一盏青灯绕余生。哪怕一番抱负无处施展,哪怕茕茕孑立孤独一生,他都只是淡然一笑。“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他在輞川找到了寄托,在山水中怡情,实践了他“迹崆峒而身拖朱绂,朝承明而暮宿青霭”出处相宜的理想。
古人云“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他正是其极致之显。而也正是个人的不幸往往成就诗家的有幸。想想有时候放下内心的执念,退一步会发现依然山明水秀。
于是,当我们用心光临他的山水世界时,你也会惊喜地发现,喧嚣浮躁与我无关,澄澈空明,清风自来。“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那一抹红明耀了你的眼,“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那一丛绿欢喜了你的心。“湖上一回首,青山卷白云”,脑海里又浮现那曾经让你不禁想歌唱的明媚日子,“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那些让你曾黯然神伤的雨夜,不也可以同样令人着迷吗?
是啊,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哪怕带着镣铐依然可以轻盈,这一切取决于你的心。就让我们多一分王维的禅心,浅黛如水,淡看花开花落。一帘幽梦里,闲观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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