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没去过的人,谁不向往,谁不想去北京看天安门!谁不想当回好汉,爬一次长城。尤其是我这代人,自小沐浴在共和国的红旗下,听着唱着舞着那首《北京的金山上》长大。
然而,当某一天、又某一日听同学们说:他儿子,她女儿考上北京的这所大学,那所大学,我会一一夸赞并举杯祝贺,而心里却是一痛。北京,伤心的北京,我无法回避你对我这半生的刺疼。因为,1988年,我参加全国成人统考,以良好的成绩考取北京煤炭干部管理学院。却因不是单位领导思想的人选末能如愿去北京就读。1977年恢复高考,76年高中毕业的我们全傻了,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我与大多位数同学一样没参加那场高考,面对现实,我后来以成人分数考取一所中专,但还是没能如原上大学,心有不甘啊!电视,报刋杂志,只要提到77年高考的事,电视,直接叭得一声关掉,报刋杂志立马翻篇。我可以回避77年恢复高考的事,可88年那次对我来讲却是一场无法回避的梦。
金秋送爽,秋天象征着收获,88年那个秋天,我以超专科63分,收到一份:北京煤炭干部管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然而9月初的一天,矿教育科电话告知我,以我专业不对口为由,没让我去北京上学。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这样的结果是必然,同样的理由,我单位的李助理工程师考上也没能去读。
那年夏天,我跑到矿教育办,一个高我二届的(中学)女青年科员接待了我。我问她考试成绩下来了没有,她说:“还没接到通知。”我说:“那我去县教育局成人招考办查下分数。”她说:“好,随便帮查下我同学知的考试成绩。”说者无心,我听出了弦外之音,她对同学得关切,可以说,直接代表教育科的选人思想,更代表矿领导的意图,她爸是矿领导之一。她的同学,在班上成绩名列前茅,不知怎么回事,五门成绩中,只一门考了72分,其余都差,低的低到30分。总分离录取线还差近十分。还有几个其它分矿考上的,也被其它理由没能上北京深造。我找到教育科,她是这样回答我道:“你上了中专,又想上大专,大专后还想读本科。”讲得我望着她:一楞一楞得无语回答。其它几位(300分以上)则不依不饶地说:“即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你们又允许已有中专学历的职工报考呢?”教育科主任这才无奈答道:“本来是不想全矿公开报名,只是觉得北京煤炭干部管理学院,在江西省录取名额有限(我报考的财会专业只有6个名额,我考了322分),没那么容易考上,没想,你们考得这样好。”他不久,受到有关领导批评,调离。几年后,那个教育科女青年的同学进入矿领导班子,任有关部门的付矿长。也许,那时起,不再只重文凭,看真才实学了。
几年后,我(助理经济师)与其它2位助理工程师,一位团支书受到领导冷待,提拔了只有初中文化,在单位比我们多干了几年工作的中年人进入机关,也就那年,井下掘进到地下岩洞,我同分矿领导,矿领导眼睁睁的看着水漫金山,幸好人员撤离及时,无一人溺水而亡。一天后,矿井停产。所有井下设备,全在水中,直接损失国有资产十多万,若想恢复生产,必须在地面钻眼,投入速凝水泥堵水。这场穿水,也让今后矿井生产能力缩小,人员有富裕,我这个岗位还是有人羡慕的,可我不甘心平庸,向领导提出停薪留职,领导很爽快答应了。
九十年代初,我来到东莞,深圳,看到了深圳速度,在改革开放得最前沿参与祖国富强起来的建设。也看到西方企业职员对待工作的敬业精神,记忆尤新的一次是在东莞高埗法国人投资的裕生皮革厂,法资的2名年轻的小姐,一位中年男士,从深圳打的,在公司门口下车,3人一路小跑直奔车间,现场了解,指导后,才进办公楼,这给我留下了深刻记忆。那2位跑姿婀娜的法国女孩,真得可爱美丽。
说来也巧,我与北京煤炭干部管理学院有缘,在这家公司碰到了北京煤炭干部管理学院教物理的秦老师,他是主管人事部门的经理。半年后,他离开了公司(也许他回北京了)。我一直想去北京了结下当年的大学梦,来一次模拟报到,联系下班上有缘无份未曾谋面的同学。随便拜访下秦老师,这愿望至今也没能实现。共实,在社会这所大学里,我们通过自学,一样也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只是自学的路更艰辛,更费时曲折罢了。
北京,陌生又熟悉的北京,似水年华三十一载,我时常在梦中飞到您的身边。今年,即将退休的我,定去北京看天安门,去朝阳校园走下,感受下进大学校门那份欢欣喜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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