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不如一见,黄昏时分抵达乌镇,第一眼,果然古色古香,处处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像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老的年代里去,有点迷离,我是谁,从哪里来,这又是哪里。
站在石桥上看风景,水是绿的,再看绿树掩映着的老房子,灰瓦、暗沉、古朴、宁静,乌镇,就是这个样子吗?好奇心一点一滴被挖起。过了石桥,到了一条悠长的老街,白墙木窗,幽静到极致,又有了包场游的感觉,窃喜。索性,就瞎走瞎逛,晃悠的感觉真好!
哇,乌篷船!三三两两,慢慢悠悠,仿佛在跟我比谁更慢,时光瞬间停滞,我有一种掉入水乡,似醒非醒的懒态,眼神迷离。梦里水乡千百回,而今就在眼前,想象与现实完美吻合,于是放心把自己交付给它,美好放松的感觉慢慢就来了。
一条白色的巷子吸引了目光,满墙的爬山虎,或青或黄,门上刻着“守拙”“藏雅”,意缊深远,文化底蕴初显,点燃起了久违的文艺之心。
原来乌将军府才是孩儿所好,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威严大气,血气方刚,小小男子汉,自当是将军,表情很到位,各种武器轮番上阵,还跑到门口镇守,又和刚来的小将军花拳绣腿,比试了一番,逗留许久,仍恋恋不舍。
硬是哄又是拉才离开将军府,被一座?桥勾了魂,精雕细琢,古典雅致。见了不少拱门石桥,小桥流水,喜欢这样的细水长流,但这样的桥倒是别有一番风情,精致到骨子里。只是人都去哪了?
人在哪,人在这。夜幕降临,灯火通明,一条老街热闹非凡,乘乌篷船游夜景,美仑美换,船里的人拍岸边的风景,岸上的人拍船上的风景,皆大欢喜。回来时步行老街,夜微凉,心却暖,一条街的小吃,香气扑鼻,终于闻到烟火味,人头攒动,终于回到尘世里。白天的清静,如与世隔绝,与世无争,而此时夜晚的繁华似锦,才找回点人气,原来我是个不拒绝热闹的人,俗世也有温暖和美好,接地气才好。
途经乌镇邮局,买了明信片,想寄的人不少,却没有几个熟记的地址,索性寄给自己和家人,还有几个备忘录有的地址。古老的邮局,浪漫的情怀,也是情之所至,偶尔矫情,也不为过吧。
说到文艺,就会想到矫情,搔首弄姿是矫情做作,文字花草是矫情恰恰好。次日清晨,用过早点,再逛街头巷尾,要把每一寸风景看遍,在街头,对着一盆兔耳朵样的花动了心,识花君告诉我,此乃仙客来,娇艳盛放时,宾客到来时,这寓意我喜欢,这分明告诉我,来的正是时候,只是我把自己当主人了,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美人如云,仙气飘飘,美花如诗,仙客来有诗云:兔耳樱唇望月开,清风拂院扫尘埃。韶音渐起莲花落,一领霞衣仙客来。仙客来,花如其名,还是一个美的传说:传说嫦娥有一次带玉兔去见后昇,玉兔把耳朵带来的种子给了园丁,便有了兔耳花,又名仙客来。我不是仙,但一刹那间感觉到了一股仙气飘过,心在云端。
当我看到一片紫色的花田,欢呼雀跃,满满的少女心复活。那年去新疆的解忧公主看薰衣草,结果一无所获,何以解忧?今天却意外看到了美的心醉的紫色世界,透露出一种神秘美,近看方知不是薰衣草,识花君说乃牛鞭草,名字俗了点,但无法否认它的神秘色彩,依然大美。一只蓝黑相间的蝴蝶闯入了视线,像个孩子追逐着,这里不是菜花,也不是黄蝶,看你往哪儿去。旁边还有一片艳俗的百日菊,就此略过,那里可见不少女子扎堆,还有专业的摄影师跟拍,不得不说,各花入各眼,又忆起那日有不少新人在雷峰塔前拍婚纱,苏堤早晨的美景分分钟胜过午后混浊的雷峰塔,更何况还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各有所爱呀。
民以食为天,午饭在下榻的客栈用餐,老板娘很贴心,昨日初到时,三碗红枣黑米粥送上,暖到心里去了,又借其孙女的红领巾给儿拍照,完成学校的建队作业,百忙之中的老板娘,热心肠。点了一道店里的获奖菜:红烧肉,那叫一个美味,果然名符其实,厚道。饱食之后,几分混沌,再去走走,消化消化,去丝绸坊,知道了从茧到丝的简易流程,仙气飘逸的丝巾和褀袍,看花了眼。又寻着似水年华酒坊去,没见着红酒,偶遇书吧,一首一首刘若英的歌,文艺气息浓厚,便要了杯咖啡,在二楼落座,打个盹,反正时间充裕,探出头看窗外风景,要把它刻到脑海里去一样,百看不厌,似水年华就如这流水一样,一去不返,但可以选择细水长流,慢慢变老,慢慢品味人生。这里不乏老年游客,要么年轻人,中年人甚少,突然感慨,旅行不能等到老去,因为心也会老,美好的年华遇见美好的风景,才不枉此生,才不叫虚度。如果再年轻十岁,我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心境,如那花田的少女,巧笑,浅笑,正面,侧面,随意抓拍,都是美。还好,我没有等十年后才来,不老的文艺心还在。
乌镇,与世隔绝的二十四小时,遇见了一个更美好的自己,记忆的百宝箱多了一个重量级的宝贝!情之所至,赋诗一首:
掉入
梦里水乡
二十四小时
时光停滞
放空自己
绿水
石桥
乌篷船
白墙
灰瓦
老房子
巷子
老街
爬山虎
夜微凉
灯火阑珊处
人潮涌动
人间烟火无处不在
喜欢呆在这样一个古老的地方
或发呆
或抒情
但也只能偶尔
当寂寞来袭时
会选择逃离
哪里热闹往哪去
当倦于俗世时
又自然靠近
哪里清静往哪去
遇见你
方知
一个偶尔文艺
不拒绝世俗的自己
记住了
一朵仙客来
一枝姜荷花
来过
喜欢过
一个古老的江南小镇
它叫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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