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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文化

时间:2018/4/25 作者: 短刀客 热度: 81619

  30多年前,作为朦胧诗的代表人物之一,梁小斌的名字可谓家喻户晓,以至于至今仍是大学文学史课程中不可或缺的符号。然而,鲜有人知,如此盛名对应的却是这样一个事实:他是那一代诗人中“混”的最差的一位,他没有像北岛、顾城那样走出国门,没有像王小妮那样进大学教书,更谈不上像舒婷那样担任官方作协的领导,甚至连一个普通体制内的专业作家或文学编辑都不是。反之,从1984年三十岁时被单位开除以后,他一直栖身于社会底层,靠打零工和朋友的资助,过着极为清贫、寂寥的生活。


  梁小斌,这个诗人早在1984年就开始了对自己身在其中的“朦胧诗的存在价值与道德价值产生质疑”。他的诗《中国,我的钥匙丢了》;《雪白的墙》曾被列为新时期朦胧诗的代表作品。时过境迁,当昔日的风流人物一个个成为社会名流、文化精英的时候,梁小斌失败的深度尤其显现,也更加引人思考。他没有利用自己早年的声誉攫取世俗的荣耀,相反不断抵制和拒绝自我的被群体化、标签化,让他成为一个“孤寂的诗人”,一个在墙缝中夹生的写作者。他宁愿过着与“时”隔绝的生活,却在自我废弃中成全了独特的艺术生命。


  借助诗人王小妮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我们不需要诗人。这话看似说的讽刺,实则道出了这个时代对诗歌这种文学题材的忽视,人们在追逐金钱,谋划自我价值的同时,是否还会在意这些呢?有人说:是的,“我们”要的是物质,金钱,这个时代再讲情怀,文学素养,这不是耍“鬼把式”,“假正经”吗?当然,我是无可辩驳。诗歌,它是文学的一部分,而且我确信它不赚钱,至少这个时代它已是“廉价”的。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资本化的浪潮席卷了中国,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但它也带来了诸如梁小斌等一类诗人的落魄,他们不善“包装自己”,性格上也不合流。或许在他们心里,过于暴露,针对的文化竞争不适合他们。然则当代大多学者在形而上学与现实生活态度之间做的“泾渭分明”,使人在不得不叹服中国“知识分子”生存技艺高超的同时,也难免对这个群体抱以深深的失望。玄幻,言情小说,这些题材一再被人复制,文学创作成了商业化,市场化竞争下的“笔法战场”。反之,你要是写一部抨击当代文化潮流的小说,或是诗集,那你大多会被人当作案桌的笑谈。这也大抵是我们这个时代知识阶层批判精神的整体萎缩。这也让我想起了张枣每当与人初次握手时,都会轻切的说一句开场白:你好,我是张枣,我是一个诗人。比起张枣,当代的诗人至少很少有张枣这般的勇气和自信,因为诗歌没落了,确实没落了。考虑到当代人的学术秉性,我完全理解余华对知识分子这一称谓的强烈反感,也理解些许北岛所说的:这是个诗歌断裂的时代。当然,说的严重些:这个时代,有些知识体系,不也正在逐渐断裂吗?中国文化,尤其在经济高速运行的今天,是否我们应该自省自身文化力的培育和发展!少一些市场化的文化迎合,多一些中国自身优秀文化的发展。其他国家好的文化形式,文化体制,我们也可以适当的借取,该评判的也要勇于评判,文化自省和文化批判,应当在文化交流的基础上同时进行。说到底:梁小斌,张枣等人的思想;学术体系,不是最优秀的,但起码他们在推动当代汉语言文化的发展进程中,还是有借鉴意义的。


  读:张枣《春秋来信》、梁小斌《少女军鼓队》、柏杨《丑陋的中国人》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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