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春,分别以七亩园文化沙龙和济南市作协、天桥文学研究会的名义举办了两场诗集《在这个行将挥霍的夏天》研讨会。吴开晋、朱多锦、诗孩、郭廓、陈建平等老诗人参加了研讨会。因为有了集子,觉得应该能加入山东作家协会了,就打电话给省作协创联部,过去拿申请表,见到创联部主任陈文东,之前也是认识的,据他说,现在有些作者水平有限,但因为是教师、公办人员,加入作协就会得到些照顾。呵呵,看来我没这个条件。
因为忙,日记有半年多没有写。待重新拿起笔时,就换成了毛笔,日记改作毛笔写了。2011年元月,山大作家班的课,结束了。新一届有董衿希、秦红梅等。《小树林的月光》出版了,收录于辛、宁昭收、唐文梅、陈晶、韩庆梅、杨巧丽、赵庆君和我共八人的散文作品,其中我有九篇入选,贺立华老师作序,陈忠题跋。我写的散文发表不多,也无意投稿。今生的愿望仅是以诗立身,一辈子不离开诗歌,也算活得快意。头疼的毛病时有,去医院诊治,医生说是脾胃失调所致。去山东大学拿研究生学历结业证时,山大继续教育学院的刘进水主任反复做我的工作,想让我把剩下的三门课修完,可以拿个真正的研究生学历,以后也可以进某个学院当个教师云云。我谢绝了,我写诗,靠的是感觉,做学问的事,等下辈子吧。
6月,在“文企联谊网”与人论战不休,火药味十足,上网多年,还是第一次和人论争,闹不愉快,现权将部分论争下载于此:
指冷笙箫寒:
不管你多有名气,不尊重人,出言不逊,就请君道歉。请你向诗作者道歉。
王霁良:
用传统的托物言志写出的诗,诗人的思维先已经被固定住了,写出的诗很难是灵气充盈的诗,主题过于单一。这本身就是写诗的一个误区,好诗往往是有了灵感诗成形了才标上标题的。今天还有不少传统诗人一直在主题先行的误区徘徊,先立个树干,再去添枝加叶,总是不够厚重或空灵,再说那添的枝叶也不鲜活。要走出这种误区,关键是一改中国传统的象征手法,而去借鉴西方的象征主义或意象的表现。
指冷笙箫寒:
首先请王先生去弄清楚什么叫“意象”,意象不是舶来品,传统诗歌中照样存在意象。不知道王先生是真失明,还是选择性失明,雪馨诗歌的高明之处,恰恰在于既承继了传统诗歌以隐喻导引的兴发感动的特质,又巧妙地用恰当的意象来表情达意,在语言、意象的运用、意境的营造上,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理解的。王先生是站在一个常人不及的高度,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了。这让我想起影视作品中某些特定年代的热血青年发出的豪言壮语:别人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要去解放他!这还要我说什么?
王霁良:
“指冷笙箫寒”先生要做传统诗歌的卫道士,无可厚非,虽然所讲的道理有些勉强。
问题是我说金陵十二钗,是说的她们的美,因为前面“云海风帆”兄早说过了“十二美钗”,但先生好像是以不够纯洁的道学家的眼光去看、去理解了,与诗之卫道如出一辙,误解难免。
先生对1990年之后这20年的诗写作研究过吗?传统诗歌那些并无新意用滥了的象征、隐喻等所谓意象在今天也值得这般标榜?
巴芒:
本来觉着这是一个无需继续探讨的话题。但看看王霁良和指冷笙箫寒两位先生的争论还在进行,巴芒也忍不住插上两句嘴。说说自己的看法。
就说《红楼梦》,看似雪月风花,满纸荒唐,却以极大的热情书写一个贵族家族的没落,反映当时社会面貌兼顾民生疾苦,如果当时有人如此这般的告诉曹雪芹,如果不是作者冒着杀头的危险写出来,只怕已无《红楼梦》之红。至于王先生保留对“风花雪月”的轻视,这是个人喜好问题,别人不便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以此来否定一首诗歌或这一类诗歌,好像有点站不住脚。
其实,一个诗歌创作者,喜欢什么轻视什么,个人喜好问题;喜欢写什么怎么写什么也是个人喜好问题。这个我们需要充分理解和给予应有的尊重。不是说你今天看了一首似乎和“风花雪月”有关的作品,创作者就不关注民生了,就盯住自己眼前一点点事了,这类诗歌就可以不写了。就像青菜萝卜,都是很好的菜,你一定要说关注那个更好,走向两个极端,其实都是一样的扯淡。
都说一花独放不是春,这是老话,却也是最大的实话。放在当今的诗坛一样还是有警示意义。有些浮躁的诗人总以为自己就代表着诗歌的创作方向,正确的方向,以个人喜好为尺度,文人相轻,对别人的东东总是不以为然,不屑一顾,但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应该有包容的胸襟。李杜的诗风不同关注点不同,一样惺惺相惜。何况,诗歌发展到今天,在文学作品的各个部门中,当以诗歌取得的成就最坏,“为什么有几千年诗史的汉语文学在今天没有出现国际公认的大作品、大诗人?”(郑敏《世纪末的回顾:汉语语言的变革与中国的诗歌创作》,除了社会大环境,我们的诗歌创作者是不是也该自省一下,而不是老是处于非此即彼的内耗中!我们需要为诗歌寻找生存土壤的同时,是否也改为诗歌的创作提供更宽容的空间?毕竟诗歌的形式和内容,正是一般少壮派诗人正在经受的磨难。不是说人们不需要诗歌,而是诗歌正远离人群,如果诗歌只关注一种意识形态,再厚重的咏叹调也会让人乏味。在诗歌正经受不曾遇过的磨难的今天,再也伤不起。
诗歌创作,风花雪月可写,也要关注民生,不存在谁比谁更好的问题。这是我得出的结论。
以上纯属个人观点,如对王先生的话语有理解不透或曲解之处,向王先生道个歉,先。
王霁良:
巴芒先生的文章看了,有些道理。写什么的问题,作为诗人当然应该刻意去避免别人写过的东西,毕竟很难翻新出彩,而所谓关注现实民生,也只不过是一个提法(也许那样的诗更具原创品格),巴芒先生此文显然有较真的成分,其实大可不必,——现在谁还真正去关注民生?那也并非诗能所办得了的,现在谁不是在搞私人写作?先生逐一说事,有点天真。我只是拿“香菱”来说明问题,和诗写作者有牵扯吗?再者香菱不是很好的女孩子吗?她在《红楼梦》里“脏”吗?只怕有些人的心态“脏”了吧。
网络诗歌本就是锯掉了门槛的,是一场没有裁判的球赛,精彩度有限,版主亦非编辑,说半点不好就有人动怒,这都正常;其实网络上绕来绕去的也就那么几十个人,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多。我作为实名者本不应接这些招,只是诗观不同在此讨论,现在看说争论也行。其实我说的写诗的时候动机先行、主题先行不易出彩,每个诗写作者也都心里明白。
巴芒:
1、巴芒首先要感谢先生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阅读这篇“有些道理”的短文。
2、既然先生说巴芒的话有些道理,那也承认先生某些论断“有些没道理”,先生能放下身段和巴芒探讨,巴芒之幸。
3、巴芒虽对世事知之甚少,不善写诗,也不敢标榜诗人更勿论敢说是第几代诗人,人也比较年轻,尚不敢说已眼花耳聋,但对“盘峰争论”还略有耳闻。谢谢先生的善意提醒。到时巴芒会以另一篇文字表达我的看法。
4、巴芒对于文字是认真的,对于争论也是认真的。巴芒尚未敢有半点戏耍糊弄任何文字、轻视任何争鸣探讨的念头,我对他们常常带有敬畏之心。认真往往和天真结伴而行。
5、对于沈浩波与伊沙,巴芒的个人看法是:沈浩波可能是古往今来对民生关注最彻底的一人,他不仅关注自我生存,还细致入微地关注“民之生殖”及“民之生殖器”,生存问题解决之后,华丽丽迅猛转身,以极大的热情关注“民币”!至于现在的伊沙,也是个很天真的主,很可爱。他的可爱不在长安,不在诗歌报或是报刊上,也不在他创作的诗歌里,而在论坛上,千方百计地证明自己是当前诗歌舵主,争夺诗歌发言权,和一众姐妹弟兄打成一片,嬉笑怒骂甚至撒娇耍泼,写着文字,混着日子。这样的伊沙多么可爱,真实的就像邻家活泼且笨拙的大哥。
6、先生似乎对网络诗歌不以为然,其实本人认为诗歌在网络的生存状态比纸质文本要好得多,因为网络带来的交流便捷性,以及诗歌发表的便捷性让网络诗歌正逐步走向全民性。而且网络诗歌的草根性和对名利之争的最大限度的剔除,也让诗歌更纯粹。
7、窃以为,诗歌写作的内容和形式的尝试、探索在各诗歌论坛一样在继续,因为参与的快捷和广泛,这种尝试和探索甚至可能比纸质文本的进化更快。
8、对于唐诗老师诗评的评价,王先生既然能掷地有声地公开提出来,为何又要缩回去和他单线交流呢?莫不是有神马“秘籍”不成?我觉着先生可以把道理开诚布公地讲出来,也好让我等众生受受益如何?(我看到唐诗老师心平气和地做了一个回应。)
9、于诗歌交流,大家都要顺顺气,这对文字和身体都有好处。吵吵嚷嚷不可怕,打打闹闹不可怕,不打不成交。文人的顽疾就是相轻,但最后还是要靠思想驾驭文字说话的。
10、他的请恕巴芒不一一解读了,不然又要被先生嘲笑“认真”且“天真”,偷一下懒,码字也累,那……啥啥的……不说了,说完了,好鸟……
王霁良:
好鸟。
6月,参与山东省十佳青年作家评选活动,编号5618,号码不错,但关注度不够,呵呵。
诗人林之云本是认识聚过的,一直担任《都市女报》的总编辑,近闻他不干了,本想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又一想算啦,离开也好,《都市女报》本是《济南日报》的儿子报,一个诗人,一个大老爷们,“和都市女性一起成长”也够累的。今天的报纸,登载最醒目、最大最抢眼的字都是广告,没大有正事。《费加罗报》的创始人就公然宣称:“对我的读者,巴黎拉丁区的一个阁楼着火,比马德里的一场革命更重要。”本雅明曾一针见血地指出:“新闻业是对文学活动、精神、精灵的背叛。无聊的闲话是其真正的实质,其表现就是流言蜚语。”
8月,去武城参见桑恒昌诗苑开园仪式,去的诗友很多,陈忠笑称“济南的诗人快被一网打尽了”。回来后接着参加山东青年作家协会第二届代表大会,当选常务理事。
中秋节前夕,去齐河参加朱多锦长篇叙事诗《父亲的高粱》研讨会,他已经离开了《山东文学》,在那里他工作了18年,但是以体制外的聘用人员工作的,工资只有体制内的几分之一。好在他原来的工作单位齐河师范还有工资可领。从齐河回来后,魏东建写了篇评论《朱多锦:一个滞后30年的“小农”写作者》,发到自己博客上,引发轩然大波和之后的论战,王松、耿建华、张清津、黄咏等是支持魏的,我和徐树爱、诗孩、平林等站在对立面,为此我写了一篇题为《对文学作品滞后于时代的一点看法》的评论。七亩园分化至此,几不两立。
国庆长假,回成武老家帮父母秋收。来济南十多年,麦收没回去过一次,这回出了点力,利用假期晚间时间,把《日瓦戈医生》读完。父母的老屋已破败,计划在原址上盖新房,老家的房子在集市街面上,不能盖得太小气,看来我得帮一笔钱。国庆去见了见成武文友、县文联副主席王士学,我读高中时就跟他认识,之后通过新浪博客认识了刘继增、朱建勋等。菏泽的作家,见过单县的刘德良和李晓华,为了交流文学去过刘德良家并在他那儿住过一晚。另外,和菏泽邵好学和郓城的卢明也打过交道。
回济后利用晚间給东方浩的诗集《寻找》写了篇评论,为纪念山东大学110年校庆,《山大诗选》出版,选了我几首诗。
11月,与朱多锦老师等参加济南大学“初雪文学社”成立大会。
2012
诗集《在这个行将挥霍掉的夏天》出版后,分赠给省图、市图几册,目前从图书馆官网上可以查到。作品多了,有许多无法见诸纸媒,就注册了一些文学网站,发了些诗作帖子,反响还行,并网上交往也一些同行。目前自己担任着文企联谊网主编,山东企业界文学艺术联谊会副主席,并顺利加入山东作家协会和中国诗歌学会。
春节母亲在济南过66岁寿,文友张志云、杜心鸣、孙铭来贺寿,热热闹闹喝了不少酒。
3月,应邀在济南影潭文学书画院作“让诗成为诗”的专题诗歌报道。
2012年在写作上有进步,《时代文学》第5期发了一组诗,作品入选《中国当代文学优秀作品选》、《诗歌里的齐鲁风景》,散文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
5月12日,“魅力神童山 浪漫五月行——七亩园文化论坛黄秀峰作品研讨会”在诗人黄秀峰家乡——宁阳县神童山森林公园举行。人生着两条腿,总要忙来忙去,5月跑出去一大圈,看东明黄河、游宁阳神童山、游肥城陶山、拜谒左丘明墓、范蠡墓,观白果神树,有劳累,也有收获。
《时代文学》“百世杯”文学作品奖7月中旬在巨野举行,前往捧场。9月,沂南竹泉村文学作品颁奖,获三等奖,得奖金1000元。沂南领奖,山东散文学会86岁的老会长许评坐我的车去的,回来后一个多月,他便去世了。
9月底又赶场一般开车去高青,参加高青“黑牛节”和山东企业界文学艺术联谊会的活动。高青的文学活动是与山大博士生导师、书法家刘凤君教授同去的,从高青返济,路上就书法鉴赏请教其一二。——“形、墨、神”,刘教授总结说,书法的优劣只在这三个字上。“形”就是写字需遵从书法的传统,一笔一划都要讲究间架结构和位置,写字不能有太多主观随意的东西,太多就不叫字了。该立的要立得住,不能歪;该卧的要卧得巧,不能倒。魏启后老先生的字好就好在一个个像在宣纸上舞蹈,舞而不倒。“墨”呢,是讲究墨分五色,有的人字写得有形,但用墨不行,太重,一坨墨,不好看;太少,轻薄无骨。三是“神”,就是精气神了,看去要有生气,有的人“形”“墨”兼具,但无神。武中奇老先生的字,形神兼备,一看就有霸气。 一路长聊,感慨像王羲之这样能把“形、墨、神”溶为一炉的大家,当今真还不多,一路又把济南乃至山东的一些书法家评述了一番,如张业法、张仲亭、张国英、杨炳云等的书法。山大有不少知名的书法家,王培元教授是我的授业老师,教过《文献学》,行楷也很可以。
我的海马轿车是2004年买的,已开8年,虽性能还行,安全系数低了,谈业务也不上档次,于是贷款8万换了辆凯美瑞新车,旧车只抵2。8万元。长子纵勋毕业后帮着打理公司,带着一个团队,觉得省了些心,潜心写出了15000字的短篇小说《淘金梦》,计划放一段时间抽空再打磨。
山东籍作家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是继高行健之后再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很值得庆贺。
魏东建拿到一些戏票,邀我一块去山东剧院看京剧《重瞳项羽》,在剧院见到了他邀请的几个书画家,艺术圈子其实也是很陶冶人的。东建离开七亩园后,自己成立了“洞见文化沙龙”,并在药王楼书画古玩市场租了间场地,卖些古玩字画,借以养文。与东建交往多年,他与朱多锦老师反目,我挺朱;与徐树爱交恶,我挺徐。都没有给他面子,以致自己与老友王松、老四、张清津等,处的也不大好了。后来东建又与黄咏等反目,我就不再置喙。我有一个大缺点,就是越当着人的面越大谈谁谁的作品如何,显得涵养不够,常要若祸上身。
中国的文人构成在今天看大多是体制内的下层职员和体制外的游荡者及一些异己分子,——文人的代名词所谓本雅明论述的“游手好闲的波西米亚人”,在中国文人里数量亦不占少数。兴观群怨,文学眼光和其他眼光是不一样的,不应鼓吹非知化,若是生活在一个应当蔑视的可笑的低劣社会,文人无行也算正常。但在今天的中国,还是有很多的禁区的,比如“六四”,很多人和事,几乎所有的书都不敢提及,那会烧掉作者的笔,灼伤作者的手;今天的中国文人也是没有多少具备现代人格的,看看建国后为什么那么多的作家后来都没作品了?这不仅仅是中国作家美学趣味的堕落,更主要的是“文人由士而仕”膜拜权威的恶果。 “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很多人愿意做官愿意接受束缚人思想的官位而不愿做个文人,这是事实。
自新一届中央政府领导班子上台以后,和我公司常年合作的德州太阳能博览会、临沂国际贸易博览会及一些职业院校都不让做广告了,等于断了财路,公司离职的员工不少,新招来的又一时半会儿进入不到工作状态,也不会干,一时业务出于半停顿状态。年底操作新春贺岁片,感到格外艰难。12月21日,是盛传的世界末日,20日、21日一直下雪,我坐动车去滕州拍新春贺岁片,雪原荒凉,树如风中的桅杆,感觉动车在穿越死寂 。
《菏泽青年作家》发了我组诗,能在家乡本土得到认可,好事!短诗3首入选《齐鲁文学作品年展2012年卷》,也是让人欣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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