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每次户外都要留下文字一样,我回来后开始掂量怎么写。去之前以为会写的有那么一点隆美尔沙漠之狐的影子,可是由于经历的比较平淡,致使许多英雄气概的词句用不上了。
不好下笔,是因为不能虚张声势,虽然我户外资历甚浅,却打算蔑视一下这块沙漠。当然我知道,我走的是小小面积的沙漠,是沙漠的一个边缘,属于沙化的山丘或草地,起伏不大,许多像是在海边散步的沙滩。没有风沙,没有酷热,没有长途,又随时可以迂回和退路,才感觉没有难度。
也可能开始给予充分的心理准备,才觉得不是预想的那么难度。走沙漠报名后,别人跟我说了许多困难,特别说到这个季节露营相当寒冷,是的,一宿特别是后半夜确实冷的够劲儿,水袋结成了冰凌。
我有了打怵,但已经应允,也只能去了。往很惨的情况想,连滚带爬,饥寒交迫,形象惨烈。而生活里应该有这么几次,知道一下其中的滋味。制造一个情节,留给回忆,感觉会不错的。年轻的时候受过穷吃过苦,现在再挺立一夜应该不算问题。漫长的人生不敢说时刻都有耐力,只是偶尔一两次的冲刺还不会丧失斗志的。
也了解到同行的组成结构,当中有五六位几经沙场的人物,这就是集体户外的垫底和寄托,是老弱也敢于出征的精神托底。走进沙漠前,硕士、老土、老巫分担了我的锅、炉及吃的背负,我只背露营装备和不少的水。因为去之前别人告诉我这两样东西最重要,我才有心计地剥削、压迫了他们别的。
我走的过程,感觉走这块沙漠只要不急不慢,都可以到达目的地。我一步步试验,索取几种步伐的感觉,发现一旦大踏步就得走走停停,小脚移动才接续不断,才省下力气,有时还有闲情逸致的心情和闲庭信步的姿势。
面对一望无边的沙漠,我一直没有产生畏难情绪,应该说比爬山轻松多了,只是在走出沙漠,又徒步土道时,才感觉累了一些,但跟爬千山、赤山的精疲力尽相比就不能叫累了。
我们早七时出城,十时到达库伦,走到下午三点多在沙漠里住下,中间只大休停了一次。二十来人的队伍成一条长影阵,不催不赶,拍照、聊天、等候、观景。有七、八辆越野车在此撒野,冲顶滑下,寻找刺激,或者在为参加拉力赛而训练。
夜里露营,只有我感觉夜长梦多,难熬的心情下盼望天亮,别人似乎习惯成了自然。凌晨五时冷的厉害,我起来捡了干树条拢起篝火取暖。虽然此环境中引不了火灾,但我现在也不知道此举是否违反户外规则。
队中有两位女士的抗寒能力引起我的特别注意,一位在营地穿短袖走动,而我是里外三层裹身还冷的发呆,又一位是夜里仅用露营带,冷风四处渗透,她竟然早起时不动冷色。她们是十年户外炼成的钢铁意志、钢筋铁骨、钢筋混凝土之身板,在下赞叹不已。
去了见了这样的沙漠,打消了畏惧的同时,又觉得可以蔑视它一下,当然没见过的不敢蔑视。
天亮了,都还在睡,只有我和那位短袖女士看到了沙漠里的日出,景色是美。但我有些伤感和抑郁,沙漠不该需要太阳,而是渴望水源和绿茵。
沙漠的附近人烟稀少,罕见的几处住户的住房显得贫穷,也有圈养不少牛的,也有三五辆拖拉机呼啸而过,都跟我们注目示意。到一处需要淌水的地方,拖拉机驮了我们过去。此处的现代化目标还相当的遥远,仅仅消费能力就严重缺陷。
在营地我又没少喝,是在别人的帮助下进了帐篷,进了睡袋,过几天该答谢一下他们。
不管怎么讲,沙漠的价值都是弊远远超过利,不想走它,更不想看到它,所以沙漠不是我心中的风景,而是我内心的触动。
在出发地,我看到一辆性能好的越野车,相当喜欢,但我叫错了它的名字,车的主人做了重要更正。我问多钱,他说五十多个儿。呵呵,一般大佬级别称万或亿为个儿。我崇拜式地恭敬了几句,他笑了笑,蔑视式地斜了一眼。是的,他有理由蔑视我,而我仅看到一个沙漠的边缘,应该没资格蔑视沙漠。即使是堆在盘子里的沙子,我也不能蔑视,因为其中的一个沙粒就能迷失我的右眼,剩下的左眼,其视觉肯定偏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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