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是一种片片绿叶中的紫色,叫不出名字,却分外的喜欢,也没有抚育过,为什么会喜欢,因为她属于自然,不是谁的私有财物,与我同类吧。还有曾经学校中的黄山栾,开出一树一树的粉红,再逢秋雨淋打,纷落一地,那么凄清美艳,生出些许的感伤,与《红楼》的某些情绪,一缕一缕的神往。
路边的那种花与牵牛花相仿,还有种叫做什么星的,也碎碎的开遍在路边。远处或许还有黄艳的野菊,牵引的曾经纯情的心,去很远很远的地域,一处是北京的圆明园,那满山坡的野菊花,在福海的沿岸,和那不休止的风微微扶摇相泣。另一处是心底的记忆,很远很远的,和亲爱的姑娘一起,在秋日明媚的时节,在街头,在酒肆,在朋友的家里——小菊,你现在还好吗?你在哪里?
昨天上班的途中,冷爽的清晨,见到一群花农,拉着成车的菊,来到街头,要摆一座花坛,莫非是什么单位的庆典?还是什么固有的故事,要重新上演,在不远的前面,咫尺之遥,我已经嗅到她散发的微微香馥。
此时的眼前,有一群鸽子,在这座大厦前的广场萦回,雾蒙蒙的周日九时,护城河芙蓉的香味,被人声车声所屏蔽,刚才尚在河岸徜徉,离开即散。但是,仍然听到一对恋人在身旁的秀美之声——我知道是外地人,来此莲城许昌,不知要经费多少周折,来此相会。我没有回头,不知他们是否相拥,是否欢笑或者相泣,只知道不远处有荷香一样,美好并未因嘈杂的市声而遗去。
不久。两个衣着似民工的男人,也在刚才恋人站过之地,那个女孩子站过的地方站立,大声的为什么钱财在吵嚷。也有衣饰光鲜或朴素的人们,在广场上匆匆而过,并不留恋,如若有谁的声音,也混杂着,消弭在浓厚的市声之里。
这是表哥在远处喊我,我们约好去拜访更远的客人。刚才在水边,还惊奇微微涟漪中的荷花,她何以能在近丈之深的河底,冉冉而亭亭出水。现在猛然知道,无论如何的波涛和声响,都抵御不住她向上的执着,她向上攀升的脉脉深情。
自己和芙蓉相比,有点儿攀高,她出淤泥不染,中通外直,香清不郁的品质,斯凡之人,何以相较?但是,在此闹市,等人之际,一人坐在人来人往不断之侧,这台阶之上,书写自己的心思和情怀,比较花木的品相和节操,这是什么样的田野和自然,是什么样的另类和悲伤?
小菊,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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