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早就醒了,用手扒拉着火盆,将里边还能烧的木头取出来,抓一把松针,扔在火盆里,划拉着火柴,扔到松针上,噼里啪啦的点着。青烟袅袅,松香味儿满屋都是,待火烧旺,加入木柴,一天中最重要的熬罐罐要开始了。抓一把便宜有劲儿的茶叶,放入那千锤百炼的早已黑不溜秋的茶罐中,倒水熬茶。火盆上怎么少的了冻的跟石头一样的馒头,大馍馍,油饼,还有那吃的最多的烙馍馍。
不喜喝茶的人就是妇女和娃娃了。娃娃们光着身子蜷在火炕上,早晨最冷,真真正正的头上三九天,身体三伏天。老人在火盆上烤好的吃食,拿给自己心疼的孙子,女人则在冻得一层薄饼的菜缸中用筷子捞一把黄灿灿的咸菜或者黑乎乎的酸菜端给还在被窝里的娃娃,烤的焦黄的馍馍就这冰凉爽口的腌菜,吃一口,通体舒畅。
中午时分,各家的厨房上被炊烟笼罩,或青,或白,或清,或浓。冬天的什么饭最让人垂涎?当然是糁饭,黄橙橙的玉米面,如同羊脂球一样的洋芋蛋儿,甜糯爽口。一口糁饭,一口或酸或咸的腌菜,其中滋味,或许只有吃过才知道吧!
又是一年冬天,在这水不结冰,身不裹棉的城市,哪里还有这各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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