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澎湖,初见大海,失眠了。
晨雾中走向大海,来到海滩,将醒未醒的天空中几只海欧在蛋黄色的太阳下翩跹起舞,云朵恬然。
在海滩上风声慵懒,海潮涌来,退去,打湿了裤管,脚下踩着了什么,一摸是一些已经风化了的珊瑚,拂去细沙指间留下的全是海味。站在海边来看,接二连三的浪涛从远处翻滚而来,远处是什么呢?远处是大海洋,大海洋的那一边跟这里的海岸一样吗。
有位正在织网的渔民,看见我笑着对我说:“早啊!”
“早,这么早就忙着干活啦。”
“是啊。你从那里来?”
“重庆。”
“那里看得见海吗?”
“啊。看不见的。”
“重庆大吗?”
“大,比台湾岛都大。”
“有这海大吗?”
“喔,无边的海洋任何地方比不上。”
他似乎很满意这答案,指着海的天边说:“那就是我看见的最远处。”
我面向波涛发问:告诉我,你那来这么大的力量。
泼涛一起一伏好像在说:寻求这个答案请到我的怀里来。
我向天边的尽头望去,朝阳慢慢升上天空,海越来越蓝,蓝得无边无际,自已的心胸也更开阔了。
失眠,漫漫潮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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