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下雪了,没有多少惊喜,即便觉得比往年来得早些。
列车开动了,终点是北京南站。
这是我第一次踏上北京的路程,虽然是因为出差,可还是觉得有些难以言语的喜悦。
过去几年里,虽然曾多次有想去看一看的冲动。
扒开我枝枝陌陌的记忆,北京有着那样一些符号。它是一种信仰,威严静静流淌,神圣不可侵犯;也曾想过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身披金霞的天安门会是怎样的辉煌灿烂;静卧崇山峻岭的长城在蒙蒙细雨中若隐若现,会有怎样的神秘力量;隐居都市密林深处的清华北大校园,又蕴藏什么样的魔力,百年来令无数莘莘学子深情向往。
列车已经过南京,窗外的风景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雪花的主题世界:两旁的小山堆,雪花穿梭在林木中,伴随稀疏的落叶,灰白灰白的色块,错落有致;冬日的稻田里,稻草的跟脚还驻立着,此刻头上已戴上雪帽,由近放眼远处,一排排,一块块,似乎正在接受阅兵;时而有平整的土地,大块大块的,盖着厚实的雪花被,看上去纯洁漂亮,有种脱掉衣服裸身睡在其中,好好感受下柔软舒适的超级雪花被,做个美美的梦!
列车快要驶入徐州了,田地里绿色开始显露出头部,把身体埋藏在雪花里,裹的厚实,一块块,一篇篇,为这冬日增添了生命力量。让我想起了家乡的冬天,绿油油的油菜在田里冬眠,枕着厚实的雪枕头,静静地疗着伤,蕴藏着春日绽放的能量。
两旁的土山片片油茶林,雪花盖在上面,少有绽放的白茶花,隐去了白色花瓣,仅有的鲜黄色的花蕊,在闪烁着弱光。小伙伴们正在另一个山头传唤:“三落吧,这边有兔子的脚印,还有新鲜的兔子粪,快点来哦!”
列车已经到达北京南站,诺大的车站和上海虹桥火车站似乎没多大区别,尤其于我这种对建筑不敏感的人,还是一样不容易找到出口,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地铁站的人很多,在这个不是春运的时期,可想而知我们的祖国是多么旺人。
北京虽然是零下几度了,可并不觉得有多冷,渐渐地走动一会,再进入地铁就开始热起来了。半个小时后,经过14号线换乘5号线,就到了办里,然后办理入住,吃饭…
周四与周五是工作的时间,所以也没有想过出去转转,因为还有事情在处理,总空不出心情好好体验大北京的人文事物。
周六了,终于可以出去转悠了。于是约上我一直敬仰的表哥,开始了一天的旅程。
我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是清华校区,给我直观的感觉是庞大、简单、“旧”(历史悠久)。走了一个半小时,听表哥说还没走了一半。也确实如此,一个半小时,很少看到比较密集且现代化的教学楼,时刻向我们走来的也只是两旁的树木花草,名字不知,知名的松树不少,和着水渠环绕,间或有一栋小院子,灰色主调,隐身林木,隐隐约约,披着岁月的轮回与沧桑,沉淀有不少的历史。
还是有点小失落,这个令无数学子欣欣向往的学府,我却没寻找到浓浓的求学氛围。我想可能我只是匆匆过客,这诺大的校园还没走完,来不及细细观察每一个角落的尘埃,也有可能我是周末去的,学子们都三三两两结伴于密林深处席地而发奋图强,抑或是我身在其中,微小而无法觉其精妙……毕竟河清园都没来得及看看。
北大校区在清华校区的附近,步行约10分钟。
走近后,很快就会发现,现代化建筑给人感觉蒸蒸日上。深入其中也会发现历史铭刻的痕迹。如莫名湖旁的塔楼,林木于其周,树木高大,塔楼更高阔,再往里面走走,很快就会发现,如今仅供后人参观的旧时院落(教室),院内的残留着枝繁叶茂后枯死的主干,以及爬满院落层层叠叠的藤蔓。
北大相对于清华校区,要小不少,一个多小时,我和表哥聊聊、看看、走走,不经意间就出了校园。
没去之前我们还在担心能不能进去,虽然还安慰自己说:“肯定能让进的,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样的学校,它是神圣的求学殿堂,对于每一个曾努力挥洒汗水的热血青年应该都会敞开怀抱!”
吃过午饭后,表哥陪我走进了圆明园。
走近园区,进门是庭楼,两旁湖相连,走过亭楼,是亭楼,湖相连,石相连;再走过拱桥,还是亭楼,还是湖,还是石。
我不禁感叹说“这么多湖,这么庭楼,那时的丫鬟奴才真不容易啊,换做我早被砍头不知多少回了!”
表哥微笑说:“那还不至于,多走几次就记得了!”
又走过长廊,庭楼外是湖,湖内是庭楼,庭中湖,湖中庭,到处是石。
我疑惑的和表哥说“这么多石头,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表哥开玩笑说:“这全北京的石头估计都在这里了!”
走了近一个小时,小腿开始酸胀,毕竟个运动量已经够我一个月了,不过还是想看看。
垂柳低头看湖,摇身掩楼,湖抬头问柳,石相伴,庭楼静立不语,夕阳斜照,湖抱长影,饮茶于湖亭,观景于庭楼。
这慈禧太后真会过日子,难免外人眼红惦记。保存下来的都这般景象,更何况被烧毁前的景象,我不敢想象,也难以想象,更无法想象!
日影渐渐消去,湖面冰线缓缓延伸,寒意偷偷袭来,夜幕低垂,伴着游人,我与表哥在疲惫与享受中结束了一天的行旅程……
第二天午饭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天安门。
从天安门东站出来,高高厚厚红墙伫立于长安街旁人行道上,在红墙与长安街之间的人行道上是高高大大的未知名的树木。我记得在阅兵大典的时候,在树旁的长安街上排列着威武雄壮的军人,就是红墙旁高大的树木,风雨兼程,更是熠熠生辉。
往前走大约500米,天安门就出现在视线内,通过安检区,我迫不及待地拍了一张斜30度角的照片,然后继续往前走,拍了张60度角的。
当我想起每当主席乘着检阅车从天安门缓缓开出时脸上洋溢着自信与自豪,向接受检阅的军人们道一声“同志们辛苦了!”的欣慰与感动时,我又快速走到中间,拍了那张90度的直角照片。
为了从不同的角度领略这从骨子里散发的名族威严,我又在另一个方向拍了60度角和30度角的照片。
后来又参观了中山公园,在天安门与故宫之间的城楼前驻留了片刻,后来又围着城墙转了一小圈,不过没有去到故宫,我想留一些念想!
尽管小腿腿很痛,可是很欢喜。
此刻在回上海的路上,记录下这些难能可贵的旅程,梳理那无处掩饰的情绪。
作为中国人,我非常自豪!
——2016年11月28号,书于北京回上海的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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