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沉,秋阳近午,更洒下酒精样的迷惑在整个身心。即使有风,却在听到室外的门窗咣咣当当之时,看到的是满屋满地的风尘,虽不是死水一潭,一切却了无生气。
人躲在屋里,躲在能够起身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夏午的睡意一样朦朦胧胧。于是,不觉站了起来,在四楼的这间屋内,一个人走来走去。见到窗台,还是原来的窗台,秋阳更暖了,投射到掩蔽的桌上和自己背上,焦虑的心总要沁出微汗一样。
想起少年时与朋友的聚散,想起少年时在四平方斗室内仰望月亮时的悲伤,想起刚刚上班时候的朝气蓬勃眺望远方,值得一想吗?罢了,搁置在那儿吧。值得一想吗?想起昨晚决定今天要专门想的东西吧,却一时忘记。这样,又在屋内转了一个来回,拉开抽屉,拿出鞋刷,在鞋的内凹处蹭了几下,看它露出黑亮的本色。
哦,想起来了,决定今天要思考的往事,是十二三岁的少年时,在母亲的病床前吹笛的情景;在她的床前,因大姨捡了别人的拳谱给我,正喜欢之间,又被迫归还后的委屈和羞涩,还有那感到自己竟然还有羞涩娇气的一面而感到的惊讶。但又想,罢了,搁置在那儿吧,那些久远的年代,有太多太多的话题和内容,不是我每天这样一段短短的反思可归顺的。难道不是短短的追忆,而是最后的总结?
于是,我又回到窗台,望见窗外一个稀稀落落的必是为公家做活的工地上,人影绰绰,听到敲砸的拉得很长的声音,足有一千多米的声响。而这样的声响和那重击之下器具的变化与什么的成型,在其南五百米处,距此一年有余的,那幢已经落成的浅蓝色建筑建设时,是同样的反复啊。
于是,我看到窗台已经不是原来的窗台,台沿上布满了尘蒙的败笔陋具。我捡起一枚“L”形状的铁片,用指一弯,那形状曲缩了,而弯曲处形成的槽内,陡然升起一股烟尘,啊?是什么在指弯的同时,化尘而去了。
但我仍然把铁片扔在地上,无聊的走开,等得我的胃部隐隐作痛,等得我的肝胆的气息凝滞不泄隐隐也痛。幸好等来了可以记下这无聊和焦灼的笔记,否则,下班回家,真的成为我一生努力要等待一事无成的结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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