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阳光,很不错,猫安睡着,享受同等的温暖,这气息渐近了,隐匿着冲击着,纸盒摆动一下,猫醒了。
猫环顾着,惶急着,变得神经质,见着我也总大声叫唤,恐惧映在它的双眼,端着茶杯,就静静看着它胡闹。
阳光过了时,风瑟瑟地吹,赏看着,美妙夜景,这是月光的独舞,猫儿慢慢踱到阳台来,耸直了肩望着我,望着天,望着星星,望着月亮。
人不再是主人,它是否寒心?喝着一杯茶的另一个男人,和它似乎遇见过。
“想走了吗?这里挽留不了你了吗?”
心寒地瞪着白色瓷砖,让我忘记了它是谁的猫,我仍看着我的书,圆形酒桶伫立在三脚架上,风又来风又去,天慢慢明媚,感到原野气息扑向晨露,猫走过吊兰,越过栀子,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向下跃去,阳台下面长满苍耳的一顷泥泞,雨来了,苍耳便东倒西歪地脱了根,俨然成了地狱,泥泞成了沼泽。
救不了了,救不了了,若我一心求死,也无人拦住我罢。
看着它的眼睛,好像有点什么故事。
它就这么盯着,盯得我骨颤心寒。
他将它养大,他亲手在它脖子上系了个精美的小铜牌,上面刻着两个名字,有点浪漫,栀子和槐花。
这真是一对般配不了的情人啊。
一起散步,一起踩草坪,生活得泛着粉红的桃花色。
时间像是车轮,时间好快好快,闲坐于房间的我终于打算出门透透气走走风,光阴游走,恍惚间,猫出现得可怜巴巴,无拘无束。
流浪儿,嗯,于是我收留了你,,我不算什么好人,但我也不会很坏。
栀子花下,纸伞半干,风儿静静吹,猫的悲凉忧伤已随着花瓣,铺满地,且不说多怜惜它,落花满地,果然同病相怜。
它不习惯,我也不适应,我没了爱人,它没了主人。
三个月,栀子,花纸伞,胃药,猫粮。
它也有难过的表情,可我却不能为它排忧解难,风吹了,风凉了,我躺在藤椅上想她,它还是一动不动,盯着栀子,盯着茉莉。
也许,对于是非,它能更透析更了解吧,不分你我,交流也只能用眼神替代,它琥珀绿的瞳仁深沉深沉,花儿将落,它似动非动着,好像没有知觉。
真是同病相怜的一对知音。
铜牌仍挂在它的脖颈,它干净,牌子也闪烁着,像泡过水的茉莉花瓣,是我自愧不如的心灵。
难过吧,难过吧,风那么大,想哭看不见的。
或许那是海,或许那是风,或许是刚刚下了枝头的木棉花,,于是,木棉果崩开,木棉滚了一地。
来阵秋风,来场秋雨。
哗啦啦,哗啦啦,树枝一颤,走过一只猫。
果然凉了,花落了,叶落了,木棉掉光了,茉莉死掉了,故事不美了。
空气真是让人窒息呢!
猫也死了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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