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性是开放的,至少在口语上是放荡的,不遮不拦,性乱的事也能出口。你看,她正从阴暗的闪着霓虹的楼梯口下来,走进这垂幔的舞室,认准了好像中意的顾客,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
我没有醉,很礼貌的把她推开。她的臀部及女性的体征很突兀,却穿了一袭不配套的粉色红裙。她见客人如此,也不介意,我毕竟未伤害她。她便换了位置,坐在朋友的旁边,并且屡犯口淫罪,汹汹涛涛。见我的朋友并不介意,不觉中又坐在朋友的腿上。
乱七八糟之里,嘶嚎乱舞之际,另外一个朋友已经醉了,觉得趣味,便一杯一杯和她碰酒,同时,调戏她,淫语她,两人一塌糊涂,忘乎所以。如若站在他们的远处,大多的人们就会走开,难道高高在上者,还会有什么怜悯?还会有什么慈悲吗?
后来那女孩儿不喝了,并不突兀的推让,对饮的醉友却羞怒了,张口侮辱她的家人,并要女孩儿跳舞,女孩儿不愿意起来,两人扯着撑着。于是,醉友的脑羞,啤酒杯及其饮料,划过一条强硬的弧线,砰的一声,飞溅在歌声之下屏幕的旁边。那女孩儿愤然走开,不忘关门。我只好说,嗨,都喝醉了。
谁能没有底线呢?我说妓女也是人,我会唱《舞女》的,不知道那昏暗的歌厅里,我的《舞女》是否打动当场的女孩儿。就像当年的柳永,在花柳巷中曾经的动情和吟诵。但我是用心,边唱边想象那些女孩子的生活和命运,他们的遭遇和情怀。
他们也是有着尊严、善良及其人的所有品性的,他们应该是有。红灯闪烁的几条街头,歌厅区域,坐外乘凉的女孩子,打牌花颤或者如鸟儿追逐的那些孩子们,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家庭,并且过着什么样的受人嘲弄受人侮辱厚颜无耻的生活。
较之他们更为阴暗的生计者,常常让我想起《月牙儿》,老舍先生及其他诗人词人、作家笔下的母女娼妓,只取她纯静纯美被生活所逼的一面了,好像她们的确是受害者,他们的淫荡、歹毒、邪恶,被月牙儿的微光之后的夜色遮掩了。
这样生活的人们啊,他们应该和正常人一样,有的善良,有的丑恶,有的诗词如月儿琴瑟,大珠小珠落玉盘,有的烂如泥淖污池,血色罗裙翻酒污吧,可悲的生活,不知是谁的罪过。
这个烂情的腐败的贪婪的职业,是时代还是人类的无奈?难道是盲肠阑尾?肝部之火?我想到了柳永的诗词,也想到了《厌恶》之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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