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课桌上爬起来,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夕阳正好透过窗子,里面的风物戴上了昏黄的环。我站起来,四周听不见人声,人都往食堂跑去了,而我毫无胃口。我突然想到在座位上睡觉和在窗边看天毫无区别,于是我走到窗边把上身全靠在窗上,这样特别舒服。我突然想起我的脚和能量,我想我靠在窗上,脚一定快活的想要呻吟,至于这样会不会节省能量却也未知。
我有时候突发奇想希望自己也能进行光合作用,生物老师看我直愣愣躺在草地上,便问我干什么?我说在进行光合作用呢!他也笑笑。亏我当时不算太迂,否则我一定把自己不能进行光合作用的原因归于身上的衣服,那样我脱个精光,他一定不会问我做什么,而是以为我有暴露癖。
现在我很少想这样的问题了,我觉得这样的问题实在痴愚的很。我在千万颗精子中侥幸拔了头筹这辈子便再也不要妄想自己能进行光合作用了。这算是基因的问题,跟后天努力毫无关系。当然光合作用的好处自然是多的很,既不用吃饭也不用拉屎,甚至不需要衣服,用不着房子呢,也不需建粪坑。人生如此岂不是妙极!真是心向往之。
我在窗台上靠着究竟看见些什么,这也不提,我只是觉得漫天的景色只为我一人而设。这话实在是造作的很,可我当时却是如此想的。我一会自伤身世,一会迷惑前途,一会想到美人,一会落到厕所。本来不该把美人与厕所并立,奈何美人就不上厕所耶?我当时觉得活着真是糊涂,又是无趣。然而你要我说出无趣的地方,其实也普通的很。但是我当时固执的以为人生应该是精彩纷呈的旅程,刻骨铭心的爱情,美妙动人的颜色,却绝不是这样无趣地活着。这种想法就停在我的脑海中。
后来我遇到许多事,方才羡慕同游的中年夫妻,带着孩子的父亲,笑容和蔼可亲的老头。我走在桥上掷一枚硬币,同时心中许愿能厮守到老,虽然心中又有自嘲,神佛虚天,求有何用?终究是美好的寄托。
我当时倚在窗上,肚中叽叽咕咕响个不停,可是我还是不愿挪动尊足。我也没往自己肚子饿不饿上面想,我把念头转在其他的事上,也觉得不甚难熬。我想到早上的习题,中饭,回家的时候,老实说我在家里也和学校一样,我只有在被窝里寻求虚无的存在感。我有时候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我走到无人的旷野里,我想大声呐喊,可是我不能够,我在这天地里更显渺小,可是我不再觉得局促不安,我走走停停的,有时摘一朵花,有时自顾自地笑。看。黛色的山,白色的墙,红色的果子,深绿色的树,圆的石头,旧的墙,点点人物,无一使人心折,唯我心中百斑滋味才是真正。
脚步传来,他把饼干塞进我嘴里,他说:“不许吐出来。”我咬碎饼干,甜蜜心头。忽然觉得先前所想竟然如同风吹沙动,什么也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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