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雨犹如一个淘气、顽皮的孩子,到处乱窜,一直没有停下它的脚步,下了又停、停了又下。雨这个孩子自己淘气不说,还鼓动天公爷爷一起来“作怪。天公也真是的,都是爷爷辈的,还像个孩子一样,一直不愿放晴,老是阴着脸,难道他就不怕已是满脸皱痕的脸上再多些皱纹吗?
一老一少,弄得我全身不自在,就像整个人被裹在透明的薄膜里面,不能自如地思考、不能自如地运动,有时候似乎呼吸都觉得困难。想冲破“薄膜”的束缚,但是他们的魔力实在太大,一阵挣扎,到后来我只能听天由命。
无趣,随意翻阅桌上的诗集,偶然看到大诗人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细心品味,就是不知苏轼在雨中怎能作出如此绝妙的诗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与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 浓妆淡抹总相宜。
想不通,总不能老是憋着自己,还是去“雨中漫步”,可能会有些灵感。到时候再来解度诗人的心境。
倍加烦躁,湿漉漉的路,湿漉漉的天,湿漉漉的空气。一路走过,讨厌的雨丝还时不时的钻进雨伞,落在衣服上、头发上,刚才束缚自我的薄膜也似乎变得湿漉漉,让人窒息。
幻想,还不如倾盆大雨,把我淋个痛快,干脆将我变成“落汤鸡”……
快要窒息,收伞。站在公交站牌等车,不再“雨中漫步”。可今天就是不见车子的影子,以前络绎不绝的公交车,今天一辆都未出现。难道是车子也繁透了雨天,集体罢工……
再一次幻想,让我觉得瞬间的释放,放声大笑。身边的人投过异样的眼光,似乎在说:“这人乍得,无缘无故大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心情好了些。束缚自我的薄膜也变得若有若无,隐隐约约。雨这个孩子也似乎不怎么让我讨厌了。
在雨中,来来往往的车辆急驰而过,留下的只是雨水飞溅。飞起的雨水溅到候车人的身上,一阵埋怨……可我却只是宛而一笑,轻轻用手拭去。又是异样的眼光:“这人乍得,人家开车将雨水溅到他身上,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抱怨。”
不是没有,而是不想有。不想因小事破坏好不容易堆砌出来的难得好心情。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古怪沙雕艺术家在沙滩上精心雕刻出来的古怪艺术品一样,游客几乎没有驻足观看,偶尔有一个,也只是摇摇头后,转身离开。唯有古怪沙雕艺术家沉醉在自己的作品中,时而大笑,时而禁皱眉头,时而疯狂抓头……完全一个不可理喻、无法理解的形象。
自我陶醉、欣赏中。心弦不知被谁弹奏?抬头环顾四周,两个穿着紫色雨衣的人在慢慢行走,就好像是天仙下凡。
仔细看,原来是两位古稀老人。应该是一对夫妻,丈夫坐在轮椅上,妻子手推轮椅。缓慢前行。他们之间没有语言交流,但是他们每前进一步,似乎都在诉说他们共同走过的岁月。
幻想……
妻子:“你还记得我们是怎样认识的吗?”
丈夫:“怎会忘记!当年你还是一个扎着辫子的姑娘,我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下乡的途中偶然相遇,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你。但我们彼此都不敢将喜欢之情表露出来。就这样一直拖着,直到一天,我鼓足勇气向你表白,话还未说完,你就说愿意了。哈哈……现在想想,我们俩还真是有意思。可一转眼的工夫,我们已不在年轻。但是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此情一辈子不变’。”
妻子:“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呵呵,看看我们现在都做爷爷、奶奶了……”
两位老人渐渐远去,但刚才的温馨依存。
其实生活不需要山盟海誓,心中有彼此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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