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地点运动到另一个地点,之间就是生命的位移。这简单的动作,可能是生命的一次掷升。徜徉于校园的柏油路上,心中漾起一种沧桑的冷寞。不,应该是冷艳。
大片大片的蒿草,牵住了我的目光,到底里面掩藏的是什么,好似怕别人窥见她空洞的内心。既然不能视作大众的秘密,我只有驻足仰望那瓦蓝瓦蓝的苍穹,它是深邃和成熟的忧郁。在风寒叶落的季节,它是迷惘抑或忧惑?偶尔飞鸟掠过,一声鸣叫划破长空沉醉的寂寞。它怎么会孤独前行,同伴呢?想对飞鸟说话,可是它已消失在地平线的边缘。我成了守望者,成了现代都市边缘闲云野鹤的牧游者。思绪心猿意马,复杂的情愫交织在一起,狂烈的撕杀,我有点眩晕。
夕阳何时收拢了最后的一缕阳光,我轻松吸了一口气体。有种味道好亲切,好熟悉,带着乡村纯朴的浓郁,泥土的芬芳,我的神经成了超导金属。荒芜的凄冷,浮躁的思维有了理性的轨道。放眼望去,自己被淹没在地平线下,倾听大地的心跳,因为我是大地的儿子。
从偏远的村庄迈进这水泥森林,在旁人的眼里是呆呆地迷惘,自己也开始迷惘,不停地盘问自己:“我身在何方,又要到何处?”这简单而愚蠢的问题,大多数人会误认为我的脑子进水或短路,不会屑顾我这蛋白质。简单而复杂化,复杂而简单化,不过是参悟世道的一种程序的两种方法,也是思维比较遵循的两种习惯。
热烈的商业化气氛能挤兑出来的空间愈来愈少,心灵的表层积压的尘土愈来愈重。红茶绿酒可以是灵魂暂短解脱驿站,烟雾缭绕是神经放松的良好冲剂。虚脱的双腿成了两根腐朽的木头,彻头彻尾被虫噬,不残留一点骨骸,好残忍,痛苦的纪念也不让奢望,全部化为空气与粉末,弥漫于造化中。没有痛苦的痕迹也好,免得流下痛苦的眼泪。泪大芭蕉,是痛苦在幸福中挣扎,挣扎中脱胎换骨。
不知不觉中夜幕盖在了我的头顶,仰望星空寻找自己的星座,它是活泼的,还是暗淡的?小时侯听外婆说不能用手指星星,天上的一颗星代表地上的一个人,指到自己的,自己就会死掉。我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害怕真的死掉,因为我要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就眼巴巴地望着,直到泪汪汪的双眼发涩地疼痛。牛郎与织女的美丽传说给了我无限的遐想,长大以后一定要改变这凄美的结局。可是许多幸福的团圆,让我味觉麻木,偶尔它能感动我。已经接受了存在,存在的未必就不好。小时侯给了我回忆,原来自己是那样的可笑,在成长中缅怀过去,可以理解更真实的自己。
那点点的星星像狼眼在夜里窥视着我,我的心里没有发虚,反而执着的坚定。脚步没有停下,也不能停下,思维在加速度,遥远的地方的故事在向我走来,我得给它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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