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是俄罗斯最重要也是最大的两个城市。

    经过八小时的航行，我们在莫斯科机场着陆。由于旅行团的领队在北京机场将自己的护照丢了未能随队到达，使我们办理入境手续不太顺利，俄风行国际旅行社新指派的领队找到我们并将所有旅客集合在一起走出机场，已经花了近两个小时。莫斯科当时下着冰冷的雨，我们乘大轿车前往下榻的旅馆，由于沿路堵车，直到晚上十点才到达旅馆，这一路又是两个多小时。莫斯科给我留下的最初印象是城市很大，马路很宽，车多而拥堵。我们的旅馆不在街面上，倒像是在一个社区大院里，不进门绝对无法想像这是个旅馆，而且据说是三星级。楼房很结实，房间也很干净，只是相当狭小，使我想起在香港住的旅馆。我们很饿了，想吃点什么，但旅馆没有食堂和小卖部，周围黑黢黢的，也见不到商店，只好委屈肚子了。 

    第二天去参观红场。俄罗斯的红场相当于中国的天安门广场，虽然面积仅有700米长乘130米宽，但在世界上知名度很高。17世纪以来，红场就是沙皇政府宣读重要诏书和举行凯旋检阅的场所，又是莫斯科的商业中心。十月革命后，成为原苏联庆祝重要节日时集会和阅兵的场所。它位于莫斯科市中心,地面用条石铺成，西边与克里姆林宫毗连，北面是历史博物馆，东侧为莫斯科最大的百货商店古姆，南面有瓦西里大教堂，下了教堂南边的大坡面便到了莫斯科河边。列宁陵墓位于西边靠宫墙一面的中部，墓上方是检阅台，两旁为观礼台。可惜当天风雨交加，红场上又到处摆放着搭建城庆活动设施的建材，使我们的观光兴致打了折扣。

    我们进入列宁陵墓，怀着崇敬之心拜谒了列宁遗体，列宁安详地躺在水晶棺内，脸容略显消瘦。在列宁墓与克里姆林宫红墙之间，有十二块墓碑，属于前苏联的主要政治家，包括斯大林、勃列日涅夫、捷尔任斯基和契尔年科等。

    瓦西里大教堂十分漂亮，是伊凡雷帝为纪念对喀山汗国的征服而建的，是俄罗斯民族独立精神的象征。俄罗斯人信奉东正教，洋葱头圆顶是其教堂建筑的特点，在俄罗斯处处可见。在红场西北方的红墙边上，有无名烈士墓，用以纪念二战中牺牲的烈士。无名烈士墓显得庄严肃穆，自1967年修建以来，墓碑前的长明火一直燃烧至今。墓碑上刻着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守卫在无名烈士墓的被称为国家一号岗，每一准点举行换岗仪式。

    第一天的行程我们还到了新圣女公墓、莫斯科大学、凯旋门和二战胜利广场。新圣女公墓是世界四大公墓之一，埋葬着近现代的俄罗斯名人，包括苏俄领导人（墓在克里姆林宫的除外）。我们看到了叶利钦、赫鲁晓夫、因白血病去死的戈尔巴乔夫的年轻妻子赖莎、许多将军和卫国战争的战斗英雄、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卓娅和舒拉、作家果戈理、契可夫、芭蕾舞演员乌兰诺娃、俄国大马戏之父尼古琳等人的墓地。在参观新圣女公墓时天气特别寒冷，九月的天像要下雪似的，难道跟墓地的阴气有关？预报当天的最低温度是4℃，我已经把带的衣服全穿上了。

    莫斯科大学位于麻雀山上，以前叫列宁山，是俄罗斯第一学府。我们只是在观景台处看了一下大学的主楼，本来在这里还可以俯瞰莫斯科市景，但当时雨雾障眼，茫然一片。凯旋门与二战胜利广场都在库图佐夫大街，两处相距不远。说起凯旋门，人们自然想起著名的法国巴黎凯旋门，意味深长的是巴黎和莫斯科两座凯旋门却是为了纪念同一次战争。1805年拿破仑东征战胜了奥俄联军，动工修建巴黎凯旋门为之纪念。拿破仑继续东进于1812年率领64万大军攻陷了莫斯科，并放火烧毁城池，他认为他胜利了。而莫斯科军民在法军抵达前实施了坚壁清野，让拿破仑无功而退，并在拿破仑撤离途中频频予以狙击，加上天寒地冻粮草不继，让拿破仑吃尽了苦头，伤亡惨重，莫斯科当然也认为胜利了。这是当事人对待历史的惯常立场。

    当天晚上，我们乘坐火车离开莫斯科前往圣彼得堡。为了能在白天到达圣彼得堡，我们要熬到零点后才上车。说是软席车厢，但条件比国内差得远，床铺较窄，空间较小，联想到旅馆的床铺也比较窄，我有些不解，为什么高头大马的俄罗斯人做床铺如此吝啬？火车上洗漱供水也没有保证，列车员基本不服务，我们每人付了25卢布的小费，换来她送了一次开水。几天体验发现，就城市与城市比较，俄罗斯目前在食、住、行各方面均无法与国内相比。

    在莫斯科时我曾祈望，但愿这一天承受了风雨能够换来未来几天的晴好。果然应了我愿，在圣彼得堡我们遇上了连续三天的晴天，要知道这并不容易，因为据本地导游介绍，阴雨是圣彼得堡的常态，一年当中只有六十天能见太阳，却让我们逮着了三天。或许我们是沾了二十国集团峰会的光，我们到达的第一天习近平主席还没有离开这个城市。

    圣彼得堡处于波罗的海南岸涅瓦河三角洲。这块地方原来是瑞典的领土，十八世纪初彼得大帝打败并驱逐了瑞典人，在这块沼泽地上建立了这座伟大的城市。彼得大帝是一个长着小脑袋的巨人，身高2.04米，这样的身材或许难以与智慧相联系，但事实上他极其聪明，他是俄罗斯帝国推行改革的第一人，他极力推动俄罗斯欧洲化和文明进程，亲自规划和设计了这个城市。他不仅是一个伟大的军事家，而且精通十四种实用技艺，包括园林、建筑、木工等。他的度假行宫夏宫（又称彼得宫）便是他模仿法国凡尔赛宫设计建造的。夏宫的上花园确实与凡尔赛宫的花园极其相似，而下花园比上花园大得多，还包含一段海岸线，我们在下花园游玩了一个半小时。

    在圣彼得堡的第一天，我们还游览了伊萨克教堂与广场、瓦西里岛和涅瓦河畔的美术学院。伊萨克教堂是世界四大圆顶教堂之一，高101米，广场上有尼古拉一世皇帝雕像。瓦西里岛是彼得大帝设想的城市中心，两个海神柱顶端安装着古港口灯塔，现已失去了照明与导航的作用。岛上还有一个19世纪初的证卷交易所，建筑依然宏伟。涅瓦河畔的美术学院建于1757年，被称为“最著名的三大美术流派学院”，河边还有两座狮身人面雕塑像，头像是埃及法老阿缅霍捷普三世。

    彼得堡的城市建筑分三个层次，所谓“老、中、青”三结合。老城在最中心，是沙俄时代的建筑，最早的有三百多年历史，平均超过一百八十年，每一座建筑都是古迹，保存得十分完整，其特点是它们的艺术风格，包括古希腊、罗马、欧洲文艺复兴和古典主义风格、巴洛克和摩尔塔尼亚风格等。第二层次是苏联时期的建筑，或者称斯大林式建筑，虽然少了些古典艺术的精致，但却气势磅礴，雄伟高耸，布局对称，这些特点在莫斯科表现得更为突出，如国立莫斯科大学、列宁格勒酒店、艺术家公寓、外交部大楼等。而且，斯大林式建筑风格对中国、朝鲜和东欧国家都有深刻影响，北京当年以人民大会堂为首的十大建筑便是例

子。第三层次就是所谓的“青”，是普京和梅杰韦耶夫时代的现代风格的建筑，这也是我们在中国各大城市都能看到的建筑，其中不乏中国公司建造的大型购物中心等。第三层次在城市的最外层。三个不同时期的建筑并存，它们的共同特点是既结实又漂亮。

    在圣彼得堡的第二天行程，以叶卡捷琳娜皇宫为主。圣彼得堡最著名的有三大皇宫：夏宫，是彼得大帝的度假行宫；叶卡捷琳娜皇宫，是叶卡捷琳娜女皇生活居住的地方，最为奢华；冬宫，最早是叶卡捷琳娜女皇的私人博物馆，后成为沙皇的行政宫邸，现在是国立埃尔米塔日博物馆，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

    叶卡捷琳娜宫所在的这片土地称为“皇村”，也被称为“普希金城”，因为普希金曾在皇村中学就读。在通往“皇村”的大道上，一些老艺人几人一组吹着铜管乐向游人献艺，当我们到来时，有的吹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有的吹起了中国国歌，赢得游客一片鼓掌。夏宫以黄白色为基色，与凡尔赛宫一样；而叶卡宫增加了一种蓝色，据说是因为俄罗斯人头发是黄的，皮肤是白的，而眼睛是蓝的。

    叶卡宫的厅室个个金碧辉煌，为巴洛克风格，采用大量鎏金装饰，人工彩绘天花板，大厅达1000平方米。最为著名的是琥珀厅，55平方米，四周由12块大型琥珀墙板组成，而且是最上等的“血珀”，这些稀有的琥珀原是普鲁士国王送给彼得大帝的。叶卡宫也有一个面积很大的花园，花园中有个很大的湖，我们沿湖边绕了一周。叶卡女皇常常与自己的情人在湖边幽会，她先后有23个情人，其中不乏在她的政治生涯中起了重要作用的人物。这个女皇很不简单，她原是德意志人，一位公爵的女儿，16岁嫁到俄国成为彼得三世之妻，后通过宫廷政变废黜彼得三世登上皇位。一个外族人，而且是一个女人，能够登上皇位，并且稳固自己的皇权，必然有多方面的超人长处。她政绩卓著，两次同土耳其作战取得胜利，三次参加瓜分波兰，把克里木汗国和黑海沿岸的土地并入俄国，空前（也绝后）地扩张了俄罗斯帝国的版图，因此，她在俄罗斯历史上也被称为大帝，与彼得大帝齐名。于是，人们不禁要思考一个问题，即如何评价这些“大帝”们。除了俄国的彼得大帝、叶卡捷琳娜女皇，还有如古罗马的恺撒大帝、法国的拿破仑、中国的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元太祖成吉思汗等，都成就了翻天覆地的大业，他们戡平了割据，征服了异族，统一了国家，扩张了疆域。这些对本国本民族的丰功伟绩，对于他国异族常常是屈辱与灾难。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大帝”（或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当时推行的政治改革和经济政策都是进步的，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关于彼得大帝，前面曾简略地提到过他的改革，而叶卡女皇在位的35年中，始终推行旨在恢复国家行政秩序，强化国家机器，促进商贸繁荣，增加国库收入的政策，使国库收入翻了四倍以上。人类历来具有英雄主义情结，但在全球化的今天及以后的时代，民族主义会逐渐淡化，英雄主义情结也会发生变化。

    这一天我们还参观了彼得保罗要塞、十二月党人广场与青铜骑士像、滴血大教堂、喀山大教堂和涅瓦大街等地。彼得保罗要塞建立在涅瓦河三角洲的兔子岛上，它是圣彼得堡城市的前身，原是彼得大帝用来抗敌的前哨，但事实上从未在这里发生过战斗。要塞的城墙由花岗岩建造，沿涅瓦河一面长700米，这个坚固的城防工事后来成了著名的囚禁政治犯的监狱，彼得大帝的儿子，即皇太子阿列克谢因与父亲政见不同而叛逆，被关入这个监狱并拷打至死。另外曾被关在此监狱的政治犯包括十二月党人的领袖们、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高尔基、列宁的哥哥乌里扬诺夫等。但监狱是不准参观的。彼得保罗教堂是要塞的主要建筑，其钟楼上高耸的镀金尖顶高122.5米，是当时俄罗斯最高建筑。教堂内安放着从彼得大帝到亚历山大三世的历代沙皇的陵墓。十二月党人广场上有一个青铜骑士塑像，是彼得大帝骑马腾起的雄姿，栩栩如生。滴血大教堂是为纪念亚历山大二世这位“解救者”而建的。亚历山大二世立诏废除俄国农奴制，并计划将“君主制”改革为“君主立宪制”，于是遭到了强大的保守势力的报复，遇炸弹袭击身亡。这个滴血教堂就建立在他的遇害地。教堂非常雄伟和漂亮，可与莫斯科的华西里大教堂媲美。涅瓦大街是圣彼得堡的主要街道，道路宽阔，两旁有许多重要建筑，喀山大教堂就在这条街上，该教堂是第一次卫国战争即俄军战胜拿破仑的纪念物，库图佐夫元帅就埋葬在此教堂内。

    在圣彼得堡的最后一天，重头戏是参观冬宫及皇宫广场。冬宫不愧为一个蜚声世界的艺术博物馆，其收藏的绘画和雕塑作品与世界上任何一个顶级博物馆相比均毫不逊色。皇宫广场也称冬宫广场，比莫斯科红场大得多，优雅的冬宫与气势宏大的陆军总部大楼相向而立，广场中央矗立着高47.5米重600吨的亚历山大纪念柱。离冬宫广场不远的莫伊卡河滨河路12号，是普希金故居博物馆，诗人因决斗受了致命伤，在这里度过了生命的最后时光。

    当天我们还到了十月革命胜地斯莫尔尼宫，乘船游览了涅瓦河。斯莫尔尼宫在叶卡女皇时期是贵族女子学院，十月革命时这里是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军事革命委员会的指挥部。涅瓦河水量充沛，它与它的许多支流盘桓流经圣彼得堡，是这个城市的生命之源。从游艇上，我们看到了为十月革命放了第一炮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还欣赏了热情的俄罗斯歌舞表演。

    在圣彼得堡的三天参观效率很高，这得益于道路畅通不堵车。三天中有两天是周末，城里人都到郊外别墅去度周末了，因此城内人和车都少。圣彼得堡和莫斯科这一点是相同的，他们的别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豪宅，只不过是木头小屋而已。在苏联解体后的困难时期，他们的木头小屋只是为了到郊外来种菜种粮，后来经济有了好转，他们就将小屋改造得舒适点漂亮点，可用来度假。俄罗斯国土面积大，森林资源丰富，一家建个小木屋没有困难。参观效率高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长，晚上到九点半天才黑。圣彼得堡的纬度高达60度，已距离北极圈66.5度不远了，夏季白天特长，夏至时会出现“极昼”，白天长达20小时，黄昏之后便是晨曦。当然，冬至时便有“极夜”了。

    从圣彼得堡回莫斯科当然也是晚上的火车，在莫斯科游览一天，当天晚上坐飞机回北京，接着下午从北京坐飞机回西安，这是一段最累的旅程，如果在火车上没有睡好，就等于60多小时没有好好休息，回家后的疲倦可想而知了。    在莫斯科的最后一天天气也不错，我们又回到红场看了看，而这一天的重点是克里姆林宫。克里姆林宫既是政治中心，又是14～17世纪俄罗斯东正教的活动中心。除了在圣彼得堡建都的几代沙皇外，这里曾是统治俄罗斯帝国的多代君王的皇宫，十月革命后是苏联最高权力机关和政府的所在地，今天又是俄罗斯的总统府。从公元13世纪起，克里姆林宫见证了俄罗斯从一个莫斯科大公国发展至今天横跨欧亚大陆的强大国家的全部历史。它坐落在鲍罗维茨丘陵上，呈三角形，南临莫斯科河，西北面是亚历山德罗夫花园，东南界红场。宫墙上分布着20座高耸的塔楼最为引人注目，其中最高的五座塔楼的尖顶上装有直径六米的红水晶五角星，这就是所谓的克里姆林宫红星。

    我们是通过三位一体塔楼（或称三圣塔）进入克里姆林宫的。宫内分为游览区和办公区，办公区是不能进入的，但两区仅以一道白线分开，这白线就画在道路中间，有警察监视，若有人接近或越过，第一次则吹哨示警，如不离开，便会鸣枪警告。进入宫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立方形建筑，它便是克里姆林宫大礼堂，六十年代初苏联时期建的，也是宫内最现代化的建筑，事实上它与周围的其它建筑并不十分协调。在军械馆的门口，陈列着几门老式的炮。再往前走，我们看到了总统府，在我们的角度看并不起眼，但我们不能走近或绕到正面去看，这要越过警戒线。总统府里有列宁曾经的办公室，现在普京的办公室也在这里面。再往右一拐弯，我们看到了“炮王”和“钟王”。“炮王”造于1586年，重40吨，炮口直径0.92米，工艺十分精细。“钟王”高与直径均达6米，重约200吨，于1735年铸成，但它从来没有敲响过，要说世上最大的敲响的钟，当属北京大钟寺的永乐大钟了。

    宫内有一个教堂广场，四周是著名的教堂建筑，有圣母升天教堂、十二使徒教堂、天使大教堂和圣弥额尔教堂等，还有高81米的伊凡大帝钟楼，是宫内最高的建筑。天使教堂内安放着彼得大帝前历代帝王的棺墓。而巍峨的圣母升天大教堂是沙皇举行加冕典礼的地方，即使在彼得大帝后国都移至彼得堡，但沙皇也要辛苦地坐上一个月的马车到这个教堂来举行加冕典礼。顺便说一句，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因发表小说《复活》，被指责“反对上帝”、“不信来世”，于1901年在这个圣母升天大教堂被逐出教门。

    这一天的行程还包括阿尔巴特文化商业街和一个地铁站。阿尔巴特大街是一条步行街，出售一些绘画作品、手工艺品和书籍，也有酒吧、咖啡厅和小吃店。我们注意到这里也有普希金的故居，1831年他与妻子曾经居住在阿尔巴特街53号。我们从附近的一个地铁站前往红场方向。莫斯科地铁规模大，深度深，效率高，尤其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漂亮和华丽。我们出发的地铁站深70米（最深达90米），电梯长超过100米，电梯速度很快，因此到达车站地面后必须迅速往前走。我们的人不习惯，动作慢了点，结果后面到达的人就压倒了前面的人，摞成一堆，幸亏工作人员及时关停了电梯，未造成伤害 。地铁站内有很多塑像、浮雕和壁画，显得富丽堂皇，享有“地下艺术殿堂”之美称。

    当天傍晚到莫斯科机场，办完离境手续到候机厅，我们这个旅行团就散伙了，来自北京、西安、重庆、山东和河南的各方旅客都各自奔回家去。在莫斯科机场我又碰到了一件没有想到的事情，由于候机时间长，我们得吃点干货喝点水，但找了一大圈机场居然没有饮用水，俄罗斯人建议我们去买瓶装水。我口袋里还剩下六七十元卢布硬币，但100卢布一瓶水算是最低价（折合人民币20元），我们只好坚持熬到飞机上去喝水。

    俄罗斯的硬件设施和服务业还难尽人意，普京改革之路还任重道远，但俄罗斯厚重而辉煌的历史文化给了我深刻的印象。在中学的时候我就仰慕列夫·托尔斯泰、普希金、屠格涅夫、契可夫、高尔基等俄罗斯文学巨匠，这次俄罗斯之旅的短暂体验也算对我早时的俄罗斯情结的一点慰抚。

                                                                                                                                                                                              2013年9月19日

（与本文相关的照片见我的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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