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我便开始期待雪声簌簌,漫白流年。
今晨,一样的在固定的时间里浑浑噩噩的醒来,只是闻得外边邻居一路走过,到屋檐下的时用力的跺脚声。于是不清的大脑里来的第一感觉是下雪了,下厚厚的雪了。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派粉妆玉砌的世界,没有任何生灵的痕迹,只是完完全全纯粹的白,进而想立刻融入其中拾起一份惬意,可是又怕污了那一片白,于是我竟脱了鞋,轻轻的走到了那无边无际的白毯上,回头看着自己光脚的印,歪歪斜斜的跟着我,一直一直的往前走…….走的感觉脚冷的时候,发现原来是梦,很现实的停电了,脚冷了因而做的梦。于是跟疯子一样起床,到别人哪儿混着洗了个脸,吃了些早餐,开始了一天。
忙完回宿舍,听到同事哪儿传来这个世界上我最熟悉的声音,妈妈的声音。我像个未断奶的孩子一样屁颠屁颠的冲到了妈妈的身边。
昨天妈妈来看我,闲谈的时候我说那天天气好了打算和同事一起买些碳。没想到,妈妈回到家的下午,又折了回来,到卖炭的地儿给我和同事装好了碳,因装完天黑了就没送,今早又跑到哪儿,带着人家给我们送来。她,等我回来,憨憨的看看我就要回去。望着望着妈妈那离去时略显苍老的的背影,眼泪一下子漫过了我的心房,爬到了眼眶。
从小到现在,我一直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妈妈给予的无私的照顾,也习惯了这种照顾。所以我的生活自理能力相较于别人而言要差些,现在已年过而立,我还是享受着妈妈带来的溺爱的呵护,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记得一次回家妈妈给我装东西的时候放了些葱在里面,我说剥皮太麻烦了,所以我不要。就是这样一句不经意的话,后来妈妈每次拿给我的葱都是事先将皮剥了的。甚至于怕我懒的不做饭饿着,把饭做好了顺便给我送来,如果自己不来就捎给村子里的孩子,让我自己热热去吃。
于是想起了高三那年,正月十四开始补课,因为爷爷病的很重,父母都没有送我。生活能力差还懒惰的我和弟弟到了住的店里。一个月没住的冷房子里,真的是寒气入髓的冷,我生着了火,自己学烧炕。可是倒霉的是假期里老鼠在炕的犄角旮旯里打了个小小的洞,而那个洞前面堆了好多东西,于是烟从那个小洞和周边冷冷的墙缝里涌了出来很快的漫满了屋子,我只好掀起了门帘,任那满满一屋子的烟从门里出去,就这样烟满了屋子就掀起门帘,如是从六点左右反复到晚上十点,烟渐渐的出的少了。弟弟到隔壁和同学一起挤了。我一个人和衣而睡,不知到了几点醒了,是难受醒的:头很晕有些恶心浑身无力,我慢慢的往前爬想下去喝口水,可是浑身没 一点力气,好不容易挪到了床边,一抬头看见对面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汗湿了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流,头发乱蓬蓬的,真的很吓人。我想爬起来可是一用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再次来醒,准确的说应该是冻醒来,发现自己是睡在地上的,这回我吃力的爬起来,费力的爬到了炕上,可是因为没力气转不了方向,更拉不动被子,只是感觉的到冷。我只好用力的把头和上身钻到了被子里,再次没了知觉。再次醒来天大亮了,我在地上靠墙坐着看到了眼前吓得要哭的弟弟。看到了冥冥之中,我因难受掀翻了的床头的小桌子和桌子旁边的脸盆架,桌子上的墨水、镜子,都摔碎了,盆里的水到了,墨水和着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我就坐在其中活脱脱像个鬼一样。
弟弟说,半夜就听到了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以为我在捉老鼠就没管,直到天快快亮了才听到我哇的叫了一声,他急忙跑过来叫了好长时间的门,没有应声。他吓坏了,踹开了门,发现我脸黄黄的睡在地上,他只好扶我靠前坐起,用热毛巾敷了额头,慢慢的用勺子喂开水,终于等到我醒了。
清醒了,看着一地的狼藉和镜子里鬼一样的自己,没有一丝感觉。弟弟跑去买葡萄糖,我艰难的换了身上臭烘烘的衣服,一件没剩的塞到炕洞里点着了。睡了会,喝了弟弟买的葡萄糖,像幽灵一样去了学校。那天是考试的日子,试卷发下来。看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字,刚看完下一句发现自己早已忘了上句,如此反复多边后,就睡着了。考试的结果自然就那样。这件事我们一直没告诉家里人,后来邻居家婶婶受妈妈之托来看我,看到蔫蔫的我,才将我煤烟中毒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听说了我煤烟中毒的当天妈妈就赶来了,看到我的那会儿,妈妈眼里满是泪水。我至今还清晰的记着妈妈当时看着我的神情。
后来听说 煤烟中毒的人,像当时我那样的一般就没救了,要是有救也会因为大脑长时间的缺氧而成为植物人什么。可是我却是个意外。于是我想,我当时的那副鬼样子,定是吓跑了来索命的无常了,估计我当时的样子让无常误以为看到了自己,慌慌张张中忘了使命便走了。
很多时候,很不明白自己是怎样的烟火,意外飘落人间,懒散 、邋遢、一无是处,却有那么爱我的父母,甚至于身边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对我很好。让一无是处的我却享受着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呵护。
于是在这个感恩的日子里想涂鸦些句子,略表我对妈妈一直以来关怀备至的付出的感谢,一并的感谢那些对我呵护备至的人。可是今天的思维却浑浑噩噩的,写不出一个通顺的句子,只好想到哪儿,涂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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